空气之中的气氛诡异,丁茉语在哀叹滚落的夜明珠,还有自己原形毕露的惊悚样子,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商卿从怀中拿出一盒药膏,没有管那散落在地上的夜明珠,径自给丁茉语的背上抹起了药来。
预期中的质问还有愤怒没有传来,却让丁茉语感到更加的毛毛的,忍着疼,任由商卿手粗重的挤压她后背,不敢吭声。
只是在疼痛过后,却传来了一阵冰凉,再没有方才那种撕裂的痛意,丁茉语这才回过神来,还以为商大太子掀她衣服做什么,要早知道是给她敷药,那她就大方的给他敷得了,非搞得她在老虎嘴边拔了胡须才明白过来。
现在是骂也骂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唉!怨谁?
丁茉语眼中就是怀疑商卿就是故意这样的,先给她一巴掌,然后再给她一颗糖,现在反而成了她自己理亏了。
待商卿敷完药,把衣服给丁茉语整理好了之后,才解开了她的穴道,一把拎起丁茉语的后颈,丢到了地上,那是绝对的干脆利落。
丁茉语跌坐在地上,屁股上传来疼,却不敢吭声,因为她看到商卿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摸了摸鼻子,小心坐在那里,生怕这男人找她算账。
而沉冰也转过了身来,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在看到丁茉语领口的松散,还有那光洁的脖子,没有喉结……女人?难怪刚才他家主子让他回避。
原来如此,沉冰突然想起一件事,落叶在信中提及过一个消失的女人,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一个吧?毁了他家主子一间屋子没赔偿不说,还趁他家主子不在时落跑了。
看到地上这么多颗散落的夜明珠,沉冰突然对丁茉语涌起浓浓的好奇,胆子肥大,一毁二偷三逃跑,现在还送上了门来,该说她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丁茉语见沉冰盯着她领口看,伸手紧了紧衣领,狠狠的怒瞪了一眼沉冰,眼睛往哪儿瞧?
“你的名字?”沉冰无视掉丁茉语的眼神,跟着他们,总得要知道名字。
“不说。”让她说,她就要说啊,态度这么恶劣,她是欠商卿的账,可没欠他的,干嘛回答,只是眼睛还是偷偷的瞧了瞧一旁坐着的商卿,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
“小偷?”沉冰弯腰一颗一颗的捡起地上的夜明珠,冷冷的语气好似带着确定。
“你才偷,你全家都偷!”丁茉语见那几颗夜明珠被捡起,眼中带着不舍,价值好几万两啊,才给她捂了几天而已,唉,意外之财难消化这绝对是真理!
“嗯?”商卿低沉的声音传来,好似没有发火,但丁茉语耳中却成功的收到他那话中带着警告味道。
被人污成小偷,自己回嘴一句还要看人眼色,胸口的怨气憋得她生疼,俗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丁茉语。”丁茉语自然的吐出她的名字,却忽然间想起来,之前她还是狼的时候,商卿口中提过的西夏那什么丞相的女儿也和她名字一样,还有他当时那神秘莫测的一眼,着实有点儿太巧。
只是此番她说出这名字的时候,想要仔细瞧瞧商卿的表情,却什么也没有瞧出来,难不成是她理解错误?却没有看到一旁沉冰的脸色变了一变,却又瞬间恢复了常样。
“胆子不小。”沉冰依旧是冷淡的模样,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的味道。
丁茉语闻言,只是撇了撇嘴,她都敢在老虎嘴边拔毛,怎能不大?想到今日这些人的来历,丁茉语着实头疼,那些黑衣人如此训练有素,自然不是对付她这个小虾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身边这尊太子大佛。
她就怕卷入朝廷的纷争之中去,现在可好,自动的送上了门,想要脱掉干系都难了,她要敢脱离商卿,指不定哪天就成了有些人的刀下孤魂了。
倒霉,真倒霉!丁茉语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她就管那什么闲事干嘛,赔了夫人又折兵,悲催至极。
商卿把丁茉语的表情纳入眼底,这个女人想撇开身?晚了。
沉冰未理径自哀嚎的丁茉语,快速的走到他家主子的身边,同样从怀里掏出一盒药来,道:“主子,后背的伤……”
“无碍,死不了。”商卿止住了沉冰要给他上药的举动。
沉冰知道他家主子向来不习惯人贴近,就连他们这些最信任的下属都一样,只是现在突然出现个丁茉语却能近距离接触他们主子,这让他百般不是滋味,但是他知道他家主子定然伤的不轻,之前为了救那只雪狼,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现在又拼命杀出重围,那伤势可想而知。
想想,沉冰便走到丁茉语的跟前,把手中的药膏丢到了她怀里,“你去,上药!”他可没忘记方才她有多么的‘贴近’他家主子了。
丁茉语抬眼,露出不可置信,“啥?”
丁茉语拿着手中的药膏,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让她去给太子爷上药,直接摇头,拒绝。
“不去!”开玩笑,让她去给那只洁癖严重的人上药?那不是自己找打吗?她可还记得当她还是狼的时候,这男人还把她踹进过水里几次,她都还没报复回来,又要让她一个女人去给他上药,打死都不干,况且,作为商大太子的贴身护卫,这种贴身的事,不是他自己做的吗?
“打算忘恩负义?”沉冰冷冷的说道。
“什么忘恩负义,要不是我在墓地里拉了你主子一把,指不定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要说恩,我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