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朝仇人发怒泻火半天,原来丁茉语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笑话的人,有没有羞愧难当的感觉?反正丁茉语是感受到了。
透过裤腿,丁茉语看到那块被自己咬破的洞,那里银光闪闪的,不是贴身的刀枪不入的软猬甲又是什么!而且一看这成色,竟然还是顶级成色的软猬甲。
像她这小口咬下去,没把牙齿给咬掉,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难怪商卿这个混蛋会看着自己咬而不吭声,这活生生的想要羞辱死她呢!丁茉语想想,心里别扭极了,整个小身子干脆直接抱住商卿的腿,脑袋直接像撒娇一般,蹭啊蹭的。
怒气来的快,散的也快,丁茉语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妈的,这下可好,在老虎屁股上拔了毛,该怎样补回去啊!脑袋一面蹭,一面思索着对策。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她怎么就每次都栽到她这便宜老公身上呢!她的聪明才智呢?她的反应敏捷呢?她引以为豪的自信呢?都特么的跑到火星去了吗?
这都丢几次脸了,丁茉语已经数不清了,她就觉得这男的,肯定是天生来克她的。
过了好一会儿,丁茉语四肢依旧抱着商卿的腿,只是脑袋却缓缓的抬了起来,那双似乎比以往更加纯净的眼眸越发的玲珑,滴溜溜的向上望,似乎是要偷偷的瞅瞅她那便宜老公有没有生气。
纯净的眸子豁然便撞入商卿的眼中,撒娇,耍小心机,蒙混过关,这些用在他眼下的小雪狼身上一点也不为过,这小东西,每次都是发完火,事后又来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不是了解了这小东西的脾气,外人肯定会被这一副单纯样给骗了。
毫无表情,毫无表情!丁茉语仰着头十分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好歹看她这么摇尾乞怜的样子,也换个脸色呀!
眨眼,再眨眼,丁茉语豁出去她的老脸,不萌死这个男人不罢休。
只是商卿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眼睛便直接从丁茉语的头上转移到了她的爪子上,这一转变,使得丁茉语猛然想起,她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反应过来她现在居然是近距离的贴着这男人的。
糟了,丁茉语总算是明白了,距离!距离!一尺距离啊!
她咋忘记这男人严重的洁癖症了呢!该死的,都怪她太激动了,想通也就这一瞬间时间,丁茉语四肢爪子并用快速的脱离商卿的腿,跳跑到一尺的距离,蹲坐着。
脑袋像是在认错一样,耷拉着,她真的忘记了这事了,这不怪她啊,谁叫脑袋被水淹了,一时没记起来呢!
可惜丁茉语这自认为认错的举动,并没有得到商大太子的原谅,本就冷冽的空气中似乎又低了好几度。
丁茉语猛地甩了甩头,打了两个喷嚏,爪子揉了揉鼻子,继续耸着脑袋,面地悔过,她这是面地悔过啊!
商卿本来是看到丁茉语还算有些诚意的认错,本来不打算追究它抱着自己的腿,结果他看见啥了,看见这小东西像个避瘟疫一样,离得他老远,心情瞬间又不爽了,所以,空气之中的温度自然就下降不少。
只是商大太子似乎忘记了,是他自己当初规定丁茉语必须跟在他一尺距离,现在小东西遵循了规定,他自己又别扭了,当然,商卿自己是不会承认,他已经习惯这小东西的时不时没规矩。
良久,丁茉语已经冷的腿脚都不太利索的时候,商卿才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打也打不听,说也说不明白,真是个挠人的家伙。
随即,商卿便直接经过丁茉语的身边,往屋外而去。
丁茉语抬头,就这样走了?这算是个什么处罚?呆愣的坐在那里,傻傻的纠结她到底是继续留在这冰冷的地方呢,还是跟着商卿?刚犯了错,老大不发话原谅,她可不敢乱动。
“你想死,就继续坐在那里。”阴风阵阵,夹杂着某人别扭的声音。
丁茉语闻言,立马跳了起来,朝那仅余一条缝隙的门外窜去。
废话,谁想被冻死啊!
浅金色暖阳照射在这一片庭院,温暖舒适。
一大片鲜红的花朵开的娇艳,随风摆动着摇曳的身姿。丁茉语闭着双眼,仰着小脑袋感受阳光的照耀,鼻中传来一股她并不陌生的香味。
这香味……怎么那么像原始森林中食人花的味道?怪!
丁茉语睁开双眼,这才看清楚花香味传来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居然真的是食人花!这花开的如此红艳,像是经常吸血一样。
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探入某个秘密基地,那些背叛了组织的人,几乎都被放逐到密林里,大多不知道食人花凶恶的人都死在了那花的口中,所以她便对这花特别有印象。
想着,丁茉语打了一个颤栗,她猛然想起了大婚那一日,她的便宜老公说过一句什么浇花,再定定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一大片食人的花,根部依稀还能看到残留的骨头碎渣。
狠啊!真是心狠!恐怕浇花的含义就是养这食人花罢!
这下,让丁茉语对于商卿又有了更深一层的防备,一国太子,养这个东西,其目的何在?而且,这食人花不是什么环境下都能养的,眼前这一片茂密繁多的花群,想必养了许久,才能培植出如此多来。
丁茉语看着一身白衣,清冷高贵的商卿,神色复杂。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秘密太多了,她不想卷入如此复杂的争斗之中,哪怕她现在仅是一只兽也一样,保不准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