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就在眨眼之间,那飞刀就没入了皇后的心口,皇后的双眼睁得老大,口齿依旧未松,嘴角的血缓缓滴落,直至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神色涣散,人倒下的时候眼睛依旧睁着,似乎没有料到自己就这么被杀了。
死亡,有时也就这么一瞬之间,归于沉寂。
宛妃几乎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咬在她脖子上的皇后,却生生的被撕了一块肉下来,斑驳狰狞。
这个贱人!居然敢咬她!
宛妃回头就看见丁茉语那看戏的神色,顿时便明白了过来,她绝对是故意的。
她肯定是知道皇后的举动,也是故意让自己跌倒在皇后身旁,利用皇后对她的恨来对付自己,所以她才差一点就被皇后给咬碎了脖子。
当真,是好毒的心!
“你故意的!”宛妃恨极,空空如许的手掌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制住丁茉语的武器,没受伤的时候不是她的对手,何况现在又是受了重伤,这局面可想而知。
“应该说我这是成人之美,你想杀她,而我只是帮助你而已。”丁茉语挥了挥衣袖,她这可是在做好事。
宛妃闻言,几乎是气的吐血,浑身的疼都不及她此时对丁茉语的恨来的强,“贱人,你不得好死。”
丁茉语眉毛高挑,她就不明白了这宫里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把那贱人两个字挂在嘴上,这绝对是贱人当多了,见人就说贱人。
既是如此,丁茉语直接一脚把宛妃落在一旁的软剑往半空一踢,伸手一接,顿时那把剑就落入到她的手中。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乱来!”宛妃见丁茉语拿着她的剑,身子不断的往后退,这种感觉比方才皇后咬她脖子时还要危险。
尤其是看着丁茉语那目光不停扫视着自己身体各处,宛妃几乎压抑不住浑身的颤抖,口中不停的念叨:“你要干什么……”
“贱人,你要对我母妃做什么!”不远处商玉瑶同样尖叫着,手中的匕首依旧那抵着商卿的胸口姿态,却始终未曾刺下去。
丁茉语眼神暗了暗,又是一句贱人,这世上贱人何其多,待她先标记一个贱人先。
哪怕是听到商玉瑶的说话声,丁茉语压根一眼也没有看商玉瑶,扫视得宛妃犹如那惊弓之鸟后,终于满意的笑了笑,丁茉语目光最后落在了宛妃的脸上。
嗯,这个位置不错,想必她肯定很喜欢贱人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你干什么……”宛妃双眼张大,后背却是再也往后退不了,想要大呼,在下一瞬间手脚居然也不能再动。
“你不是喜欢贱人么?自然是送你贱人两个字!”
丁茉语在说话间,已经快速的舞动手中的软件,朝宛妃的面上划着。
白色的衣袖翻飞,黑色的长发随之飞舞,丁茉语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下手一点不犹豫,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就在宛妃的脸上刻上了贱人两个字来。
“嗯,不错,字,大气磅礴,正好配你。”丁茉语点头,随即手指在宛妃的身上一点,解了她的穴道,面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只是那意却不达眼底。
敢骂她,不是一死就能算了的,心灵与身体上双重折磨更能大快人心,她丁茉语就不是那么仁慈的一个人。
更何况敢算计商卿,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简单的放过宛妃。
“我的脸……我的脸……”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宛妃再顾不得肩膀的疼,手脚并用的直接扑到了一旁的梳妆台上,几乎是颤抖着拿起桌面的铜镜来。
黄色光晕之中显现出来的不再是那张美丽的脸,惨白的脸上两个大大的贱人二字,血流几乎把那两个字给染得通红,但是依旧能让人看出那两个字来。
“啊……啊……”宛妃惊恐得万分,镜子里面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她!不是她!
宛妃猛地掀掉手中的铜镜,手缓缓的摸上脸,湿濡一片,鲜红的血刺激着她最后一根神经,她毁容了!毁容了……
一旁的商玉瑶也同样被吓住了,看着丁茉语的眼是带着无限的恐惧,好毒的心,好狠的手,毁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她的母妃现在这样被轻易的毁了容,那她是不是也会遭遇同样的对待?
商玉瑶的脸色一片惨白,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面前的丁茉语有着与太子哥哥同样的冷漠,手更是紧紧的握住匕首,一点不敢离开商卿的胸口,要是丁茉语敢过来,那么她的匕首就直接刺下去,看谁更快!
宛妃抬头,那张狰狞的脸布满了滔天的怒与恨,几乎把内力提升到了极致,直接朝丁茉语袭击而去,没有掌法与章法,她此时除了要把丁茉语给碎尸八段的想法之外什么都不在乎了。
毁了容,等于给她带来的灭顶打击。
哪怕是死,她也不能让丁茉语好过。
丁茉语冷笑,手中的软剑直直的往宛妃的胸口刺去,就凭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宛妃还没有碰到丁茉语一丝一角,丁茉语的剑便直接刺入了她胸口。
“我死,那个贱种也别想活……”
丁茉语手抽出剑,当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银色的剑刃上血迹点点,“那你就去死。”
宛妃身体就那么直直的站着,看着那穿透过她胸前的剑,那眼中有着方才皇后死的时候同样的表情。
不甘,死不瞑目。
丁茉语看着倒地的宛妃,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她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若是被那一两句话给吓住,那她早就死了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