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瑶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祖母,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祖母,你是不知道妹妹当时有多厉害,不过我都快吓死了。”秦曼筱在一旁说道。
“罚你们二人闭门思过三天,不准出房门!”秦老夫人见她真的没受伤,立即放下脸说道。
秦曼瑶没敢说话,这事确实做的有些过了,好在她也没事。
秦曼筱一副要哭的嘴脸,但看到老夫人真的生气了,也就不敢求饶了。
她二人立刻退下领罚。
……
“今儿的事,确实是媳妇的过失,没看住她二人。”袁氏一脸歉疚。
“她要是生的男儿身该有多好,可偏偏是女儿身,还这般胆大妄为。”秦老夫人满脸不甘。
“上回我说的苏家那小子,我们可以安排个时间让两孩子见上一见,可能定了亲后,四丫头便不一会一心就想着查案。”袁氏同她建议道。
“也好,你安排时间吧,我同她说。”秦老夫人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的建议。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她见老夫人满脸疲倦,便退了下去。
秦曼瑶回到院子没多久,萧氏便过来看她。
“好在没出事,要不我怎么同你父亲交代,以后可千万别做这种事了。”萧氏难得一次放下脸同她说话。她心知萧氏这是真的替她担心。
“大伯母,我知道了,下不为例,您别生气。”秦曼瑶同她保证道。
秦之彦从衙门回来时听到这消息也是吓坏了,经过信阳的接触,他对这个侄女是真心喜欢。
匆匆忙忙赶过来见她,“瑶瑶,让大伯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见到萧氏也在她房里,当下一愣,“夫人也在啊。”
萧氏瞪了他一眼,“你侄女差点丢了性命,你好好同她说道说道,我前院还有事没处理完,我先过去了。”
“夫人慢走!”秦之彦目送她离去,转过身将秦曼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发现她真没受伤,松了一口气。
秦曼瑶示意屋里的丫鬟全都退下,“大伯,那贪污案现在如何了?”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好好在家养着。”秦之彦并不打算告诉她。
“我有办法!”
秦之彦闻言抬起头,而后又垂下头,负手在房里来回渡步。
他不想侄女天天想着这些糟心事,想让她每日开开心心,过段时间让夫人替她物色一个好人家嫁人。可一听到她说有办法,他又忍不住想听听她的意见,内心反复煎熬……
“说说看……”最后他还是败下阵来,想听听她的意见。
“你们只要向外扬言贪污的银子已经找到了……”
“这方法确实可行……”他怎么没想到用这个办法,银子上都有官府的标记,如果对外扬言银子找到,那么幕后之人就会将真正丢失的银子运出幽都,到时候他们只要守住幽都城门楼,就不怕找不到银子!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晚膳过后,秦家其他几位纷纷过来探望秦曼瑶,都叮嘱她下回别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不过她未想到还有一人也会来看望她,当看到门口那位还不到三十岁的男子大步走进来,一身青衣直缀,一脸焦急之色,唇边留着短须,仪表堂堂。
秦曼瑶不假思索的朝他行礼,“见过四叔。”
来人正是秦之然,这是秦曼瑶第三回见他,似乎她这位四叔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这也是两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单独见面。不过她倒经常听人提过她这位四叔不简单,交友广泛。
秦之然进门后,视线先是在屋内扫了一圈,然后才开口道:“听说你今日救了陈家老夫人。”
秦曼瑶点点头,“四叔坐,知画看茶。”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一顿,而后坐了下来:“身上可有受伤?”
“未曾,多谢四叔关心。”她摇了摇头。
“谢阁老准备解官。”秦之然来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秦曼瑶还未反应过来,他又解释道:“如今朝堂李党势力扩张,已经没有人能与之抗衡。”
秦曼瑶有些震惊,四叔为何要同她说道这些,虽然大齐没有明确规定女子不能谈论朝中之事,但也没有如此光明正大的与女子谈论。
“瑶瑶觉得现在还有谁能压制李党的气焰?”
“非谢阁老莫属。”秦曼瑶想也没想就答道。
“所以,你今日的做法有失欠缺,秦家如果大难临头,陈家必定不会管我们,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如果能让谢阁老不解官,那么我们秦家就不会是李党首要的目标”
他又继续道:“与其牺牲自我去换取无可能的事,不如想想对方的弱点。”
“侄女受教了。”秦曼瑶被他一提点,心下豁然开朗。
“只有扶稳了谢阁老,大齐才有一丝希望。”她顿了顿,“就是不看大局,单从利益来说,谢阁老一日不解官,我们秦家就能安宁一日!”
秦之然满心欢喜,他果然没看错她,是个好苗子,可惜是女儿身。这应该就是世人常说的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兼得也。
他赞赏的看着对面的女子,自己也只是同她提点了一两句,她却能看的这般透彻……其实他这段时日经常去谢府打扰,目的就是为了劝说谢阁老晚两三年再解官。
“所以四叔是有办法能让谢阁老晚些时候解官吗?”
“没有。”秦之然摇头,“谢阁老在此事上其实也很无奈,朝中近日各种风声都是不利于他,这些风声都是李党到处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