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这么说,队长还是握紧腰间上的刀柄,等着几人上前看清楚。
秦曼瑶一行人到了城门前就缓了速度,秦之彦看着城门还开着顿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这路上可把他一把老骨头震碎了,这次回幽都看来还是雇一辆马车坐坐好了,人老了,不像年轻的时候,能跑死几匹马!
来喜打马上前,取出一块令牌往他们面前一伸,队长心下一惊,原来是少保的令牌!他虽然没见过他们,但他识得令牌就够了,慌忙上前躬身掐笑道:“大人怎么这般晚?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来喜也不同他兜圈,吩咐道:“前面带路,去最好的客栈。”
“好的,好的,这就带你们过去。”因为天已黑,此时不适合去白府叨扰,只能先找一间客栈住上一晚,明日再过去。
几人夹了马腹打马进城,马儿声哒哒哒,此时街上都没什么人,声音极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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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瑶下了马车,才感觉到寒冷刺骨,知画立刻将她搂紧,嘴里念叨:“明儿我去给小姐添几件衣裳。”秦曼瑶点点头。
来喜让掌柜开了几间上房。秦曼瑶进了屋,在桌边坐了好一会才觉得身体没那么冷了。
门被人敲了敲,知画抬头问道,“谁??”
“小二,隔壁公子让我来给小姐送热水的!”外头小二点头哈腰着,他知道今夜住进来的人,都是大来头,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隔壁穿白色衣衫的年轻公子一进来就同他嘱咐道,给这位小姐送热水!
秦曼瑶想着可能是大伯吩咐的,便示意知画去开门。
知画将门打开示意小二把热水抬进来,同他道了一句:“谢谢”便迅速将门关起。
“大老爷没想到还是这般细心之人,还知道叫小二准备热水,小姐快来洗洗暖和暖和!”知画一边说一边将水倒入浴桶,还不忘夸一句秦之彦。
过了没多久,秦之彦就来敲门了,因为住客栈,所以晚膳只能一起用,示意秦曼瑶到他的屋里。
他们几人进到屋子的时候,小二已经摆好饭菜,秦之彦吩咐阿木去请陶先生。
陶然过来的时见到他两还在等他,开口道:“其实不用等我,我随便吃点就行。”
“那怎么行,这次信阳水灾你帮了我大忙,等回了幽都,我请你喝酒!”秦之彦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秦曼瑶邀请道:“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陶先生就与我们一起进食吧。”
“那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吃完晚膳,知画泡了壶新茶,秦曼瑶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谢陶先生一路相帮。”
陶然明白她的意思,并未多说什么,端起茶杯一饮而下。
“还有一事需要陶先生帮忙!”秦之彦适时开口。
“噢?秦大人直说。”
“我要先回幽都,瑶瑶要先去白府叨唠几日,所以想请先生过几日同瑶瑶一同回幽都,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让你为难,但我实在不放心秦府……”秦之彦话还没说完陶然就接着道:“可以的。”
“其实我自己也能回去的,不用麻烦陶先生”秦曼瑶对着秦之彦道。
“我护送秦四小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陶然话是对着秦之彦说的,眼睛却看着秦曼瑶。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幽都,有陶先生陪同我才能放心。”
秦曼瑶见说不过他二人,便同意了。
第二日,天未亮,秦之彦同秦曼瑶辞行回幽都,临走时,将阿木留了下来。
知画一大早就去成衣店买了一件披风,银白色,下摆处绣了几朵梅花,大老爷临走时拿了五百两给她,说是小姐有任何需求都替她准备。
秦曼瑶今日穿了一件素色衣裙,因为还在孝期内,头上只有一支梨花簪子斜插着,再将知画一早买来的披风披上,身形清瘦,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单薄的让人生怜。
待走出门,就见到来喜和陶然等在马车前,秦曼瑶瞥了一眼陶然,他今日穿着件冰蓝色直缀,腰间束白色云纹腰带,身材挺拔修长,眉宇温润淡雅,脸上虽无表情,但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飘逸洒脱之感。
陶然见到她出来,视线落到她脸上,稚嫩的脸上染了抹不可见的红晕,眉如新月鼻梁俊挺,低着头,娴静温柔,也不知为何,每回见到她,都会有意无意的被她吸引。
知画见路上行人越来越多,赶忙将小姐扶进车里。
马车朝着白府出发。
车帘被风吹开,有冷风吹进马车里,也将街市上的嘈杂热闹送了进来,她二人目光随着掀开的车帘一角,落在窗外街道上,知画道:“小姐你看,大连的街上也好热闹,不比我们幽都差呢!”
秦曼瑶点点头,“确实,没想到这里这般热闹。”
白府在城中的偏北,她们此刻过去约莫半个时辰,这些是阿木出门时向小二打听到的,秦曼瑶没见过外祖母他们,也很少听母亲提及娘家的事,听父亲提过一些,外祖父因自身是商贾出生,所以从母亲出嫁后,便不让她与娘家往来,怕秦家人说闲话。
从父亲与母亲成婚多年以来,从未有过一房侍妾,便知二人感情极好,父亲又怎会嫌弃母亲的出生呢?只能说明外祖父多虑了。
她在马车里想着事情,马车外阿木道:“四小姐,我们到了。”
知画率先下马车,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