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
“出去……”
还不等幕戌说话一旁的无涯已经倏地站起来朝着他吼了一句,这货是不是还米娥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现在在教训他敬爱主子,他跑进来找死是不是?
“……”
幕戌默默抿了抿唇角,都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他明显是被殃及的那条鱼,平素无涯公子瞧着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主,可今日却让人害怕的紧。
——怎么瞧着比主子还恐怖呢?
幕晟宣坐在龙椅上的表情幕戌看不清楚,可这个时候应该是风雨欲来风满楼,而一旁的无涯也一步不让。
他今天就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谁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更别说那个女人的心里面根本没头他。
“师弟,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他以前不愿意插在二人之间,就是觉得他师弟身边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所以也尽心尽力帮助,可如今却不同了。
他居然为了谢晚秋要死要活的,这还是他认识的师弟吗?就算几年前谢晚秋失踪的时候,他也没有这般失了分寸。
“若是你二人没有前尘往事我自然乐见其成,可你应该知道你当初做下的事情。”当初他不管不顾简直就是造孽,而谢晚秋明显就是他的结症所在。
以前便罢了,如今她的身份恢复还是皇室嫡脉,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他若是还有争霸天下的野心,那么他的妻子和乔家人便不能有一点干系。
最重要的是,他害怕谢晚秋早已经死翘翘了,到时候这个自己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再来一场要命的殉情。
——那他不是白忙乎了?
“你好好想一想,元和帝为何能继位!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那道圣旨谢晚秋为何会知道!师弟,不要让感情左右了你的思想。”
其实当初他对谢晚秋并没有恶意,甚至对着女孩还有些怜惜,毕竟是自家师弟造下的事情,这烂摊子也该有他收拾。
那女孩当初并无错误,不应该被世人指责!故而,他也可以说尽心尽力的帮衬,可元和帝那话是什么意思?
幕晟宣的话虽然说的不太完整,可不影响他将事情拼凑了一下,元和帝手中那圣旨是谢晚秋一手送出去的,
——而这也间接导致了很多事情。
“不是她……她怎么会知道圣旨的事情,一定是元和帝想要扰乱我的心。”幕晟宣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自己和他说的事情,居然成了他讨伐自己的借口,
晚晚怎么可能知道圣旨的事情?一定是元和帝那狐狸想要扰乱自己。
“若她是呢?若那圣旨的事情是真的呢?师弟,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不一般,可盲目的感情会让你粉身碎骨的。”这话有些恨铁不成钢,而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和他说着掏心窝子的话了。
“我只想要她。”
“……”
无涯现在心里面是无数乌鸦飞过,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可瞧着他那一脸吃定的模样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再吭。
这个时候和他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所以他也不想白白浪费时间。
一般被忽视良多的幕戌这时才忙忙瞅准时间插了一句,声音里面还带着几分忐忑:“主子,紫言回来了。”
“……”
“回来了你不早说?”
不单单是幕晟宣脸色有了变化,就连无涯也狠狠瞥了幕戌一眼,这人说话可以一次性说完吗?
他脑子是什么造的?
这般愚蠢,他父母知道吗?
质问的声音让幕戌有些答不出话来了,难道他已经忘记是他不让自己开口的吗?怎么如今到了这里却成他的错了呢?
他也是一个有面子的人好不好?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的,若说平时他或许还会和无涯公子逗笑,这都无伤大雅,可今天明显不是一个好时间。
这两尊大佛心里面都呕着气儿呢!
紫言在外面虽然已经被提醒了很多,甚至幕戌还将里面的情况给她三令五申,可当瞧着两位的黑脸,在感受到那压抑的气息时都想倏地一下爬在地上。
她也不是故意将夫人弄丢的,弄丢之后她甚至也发动人去寻了,可如今人手短缺,那些人又出现的诡谲,她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幕晟宣压抑着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思,为了将紫言寻回来自己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故而他不想一下子将人吓死,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温和一些。
然而这温和入了紫言的耳朵里面却像是魔音似得,这明显是要吃了自己的节凑啊!平素主子越压抑爆发的时候百年越可怕。
——故而,她说话的时候也不利索。
“主子……当日……当时奴婢带着夫人离开的时候被人打了黑棍,所以……所以后面的事情奴婢都不清楚……不清楚。”
瞧着幕晟宣越来越黑的脸,她忙忙给自己制造活命的机会:“接下来的时间奴婢去找了很多地方都应当线索都没有,只是……只是那些人的手段很高明,应该……应该是同行。”
她不能确定那些人是谁手下,可敢肯定也是暗卫,因为很多手法和他们训练的都是一样,甚至抹除痕迹的手段都一般。
“一点线索都没有?”
“当日情况混乱,没有一点线索……夫人就像是石沉大海似得……”
瞧着她积极索索的解释,一旁的无涯扯了扯唇角,而这‘石沉大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