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赫连玦问到。
“这次这次,不是糖糖调皮,是,是那个男生,他们欺负若茶和另一个男生,糖糖好气呀!”阮糖气呼呼道。
赫连玦看着医生给她包扎伤口,立场坚定:“嗯,他有错,他必须道歉。”
阮糖又开始委屈,小脑袋直点:“嗯嗯,糖糖就是让他道歉他不听,可他说的话真的好过分——嘶,疼!”
“别太用力,待会儿再说话。”赫连玦连忙提醒,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可以感觉到女孩湿漉漉的睫毛扫在手心上酥酥的感觉,他心跳漏了两拍。
阮糖听话的点头,不再说话,脑袋闷在他怀里。
赫连玦看着女孩柔软的发顶,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不管阮糖的家庭父母如何如何,这小姑娘始终是个小小女侠,自己小小一只,成日傻兮兮的尽全力帮助别人。
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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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伤口已经包扎结束,回去之后不要碰水,更不要碰脏东西,三天后过来拆纱布。”医生一字一句道
阮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此时被厚厚一层纱布包着,像是两个白馒头。
赫连玦怕她又哭,忙说:“坚持三天就好,这是怕你弄脏伤口感染。”又补充:“这样其实挺可爱的。”
“真的吗?”阮糖笑了,把手举起来,歪着脑袋看他,眼底光亮,像是住了星星,复又低下去,声音细如蚊讷:“要是妈妈看见了,肯定又要难过了。”
她话音未落,陶诺跟在王老师后面走进来。
“糖糖!”陶诺一下看见她,忙跑过来抱住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妈妈!”
又来了个亲密的人,阮糖把小手背在身后,嘴角一瘪,拉开架势就要哭。
赫连玦适时扶着她肩膀,安抚道:“勇敢点。”
阮糖小朋友也是可爱,听见这句加油,下压的嘴角一扯,吸吸鼻子,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猛地眨呀眨呀,眼泪都克制的收回去,瓮声瓮气道:“妈妈,糖糖不疼不疼。”
陶诺心疼拉过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看见女儿包着纱布的手,心疼生气恐慌在她脸上过了一遍,最后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什么,只紧紧抱住她,暗暗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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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今天麻烦你了,你赶紧回去上课吧。”陶诺看向赫连玦说到。
赫连玦摇摇头,“没关系,应该的。”说着,。
小姑娘趴在妈妈肩头,眼睛一瞬不眨看着他,还是很委屈。
几人一边教学楼走去,稀稀拉拉说着话,阮糖挣了几下,“妈妈,糖糖想和六一哥哥走一起。”
陶诺失笑,把她放下来。
顺着妈妈的腿滑下来,阮糖凑过去找走在一边的赫连玦。
赫连玦本能要牵她手,手一伸,发现牵不了了——两只手用纱布缠得像小馒头。
他手顿住。
阮糖小姑娘也伸手过去,鼻子抽了抽,十分委屈道:“牵不了,牵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