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来自都一人——是老公啊。
阮糖不敢想,自己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他该有多害怕担心?
霎时,阮糖整颗心揪起,她颤着手拨过去——
那边瞬间接起:“阮糖,你在哪儿?!”
阮糖怯怯的:“我,我在家里,刚刚关机了。”她声音细如蚊讷又自责:“老公,对不起,我——”
“我到楼下了。”
“嗯?”
赫连玦赶回来时。
苏云兰正在开导阮糖,悄mī_mī的告诉她:“你没事就好,妈先回去了,待会儿六一要是生气你就多担待点儿,我这不是偏心,主要是他这回真的吓死了,他要是凶你也是担心你·······”
阮糖乖巧应着:“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忘了。”她扒拉后脑勺:“妈,对不起,我——”
“都是一家人道什么歉啊,你没事就好,以后记得开机。”
说完这些,苏云兰推门出去,正好撞上跑楼梯上来的风尘仆仆的赫连玦,她一愣,随即迎上去,抓着他手:“哎哎哎,儿子,你别生气,糖糖她——”
赫连玦脸色不好看:“我知道。”
“我不会冲她发脾气。”他又补充。
“那就好。”苏云兰拍他肩膀:“进去好好说。”
“我知道。”
赫连玦刚到门边,抬手正要敲门,门“咔哒”一声开了,阮糖站在门内,手还扶在门把上,愧疚十足的看着他,声音软软:“六一哥哥。”
这一早上,赫连玦整颗心都卡在嗓子眼儿,上不来下不去,那种若即若离感觉蜘蛛网似的攫住他,最后他都觉得自己要窒息。
心里不是不生气,但是担心恐惧惶恐占得更多,与后者相比,那些生气愤怒根本微不足道。
现在他看见阮糖全乎人站在他面前,他只想抱上去,把她紧紧裹在怀里,那种在云端的缥缈才能降临陆地踩在真实的地面。
可他不行。
他必须要表现出生气,他需要叫她明白今天自己的处境到底为何,要叫她长记性。
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拳头紧攥,克制自己不要上去抱她,要生气要生气。
阮糖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印象中赫连玦从没有这样看着她,她心里更慌了,上去牵他手,满怀歉意的咕哝:“老公,对不起,我——”
“你刚刚在睡?”赫连玦没崩住多久,压低了嗓门问她。
“没,没有。”她摇头,把他扯进屋里,“你进来。”
赫连玦嗯了声,胡乱抓了一把头发,进了房间。
他风尘仆仆,这一路神经紧绷,现在猛地放松下来,连换鞋的yù_wàng都没有,鞋子一脱,穿着袜子走进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整个人更不想动了。
实在太累,眼睛微微眯着。
整颗心到底放松下来,倦意袭来,他有些发困。
沙发上满是她身上淡淡馨香,赫连玦仰躺在上头,就这么暗自沉沦。
阮糖心里愈发没底,看他一眼,拔足过去给他拿拖鞋,递到脚边。
赫连玦睁眼,两人目光相碰。
阮糖嘴角动了动,道歉自责关心一股脑儿的上涌,一时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