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犹豫很久还是小声的问:“六一哥哥,现在h计划怎么样了?”
赫连玦放下手机,伸手替她把车窗关上,说:“不清楚,奶奶说就算爷爷不是负责人也会很上心这个项目。”
阮糖脑袋靠在车窗,嗯了声:“明白。”
赫连玦抿唇:“虽然我并不了解h的全部,但如果让我做选择我也会像爷爷那样,一期二期甚至三期都是他签字过目的,每一步他都紧紧盯着,甚至。”他忽然没了声音。
“什么?”阮糖追问,其实她心里隐约也能猜出一星半点,毕竟阮成浩曾和她讲过h的全部。
“几年前这个项目刚启动时,就已经各方虎视眈眈,爷爷的一个老助理恰巧车祸入院,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意外巧合,这是警告。”赫连玦一字一句。
阮糖听得胆战心惊,只觉得背后发凉,冷汗涔涔:“这,这也太可怕了。”
赫连玦抚上她手,安慰:“早就过去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七座suv的空间宽敞,二人在后座窃窃私语驾驶座上也听不见,赫连文韬只听见嗡嗡的声音,他扭头:“你们俩孩子讲什么秘密呢?”
阮糖摇头:“没有啊——”
赫连玦揶揄:“对啊,竟然是秘密,自然不能让你听见。”
“······”
阮糖扯着嘴角苦笑。
她想起妈妈曾跟她说的话:“这世上非黑即白的事情寥寥,更多的是灰色地带。”
赫连文韬翻了个白眼看向前面妻子的车:“难过我老婆不想带着你这个臭小子,我现在也不想带着你了,你要不走回去吧,赫连同志。”
赫连玦挑眉,往后座上一靠:“行啊,那我就跟你老婆说你玩网游买装备花完了所有零用钱不算还跟我借了——”
“得得得!我错了,您是大爷成了吧!”赫连文韬气得要吐血:“哼,敢威胁你老子,你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家门!”
阮糖心情好了一些些,笑眯眯看着父子二人互相拆台。
赫连玦笑笑:“您把我赶出家门我立马去陶阿姨入赘。”
赫连文韬:“······”
他深吸一口气:“儿子,你信不信明天江海市新闻头条会是‘xx集团总裁被气得吐血而亡,罪魁祸首确系是其独子赫连玦’?”
阮糖被逗乐,笑得眉眼弯弯。
赫连玦看她表情,终于如释重负,又看向亲爹,淡然道:“我不信,你老婆每次说话更气人您都能特淡定的赔笑,你这都产生强大的抗体了,亲儿子这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哪来这么大威力?”
“······”
阮糖凑过来,敲了下赫连玦脑袋,又看向赫连文韬,一脸正气:“赫连爸爸,我替您收拾他。”
这小夫妻一唱一和的倒把赫连文韬哄开心了,玩笑道:“糖糖,你赶紧把他带走,我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everyday都不想看见他了!”
“好嘞!”
回到江海没几天,赫连玦就要开学了,作为准高三生,开学的时间整整比其他两个年级早两周时间。
阮糖作为高一新生入学军训的时间晚了一周,这一周的时间她成天往赫连玦家里跑,逗逗猫看会儿书下午等少年放学归来再出去跑一圈,过得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