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诺正要出门:“你们回来啦,饿了吗?我刚刚焖了米饭和排骨汤。”
“我不饿。”阮糖整个人软绵绵的,一点劲儿没有,有气无力问她:“妈妈要去哪里呀?”
“我约那个卫董见面,上次的医药费还没给他车保险的事情也没完全解决。”陶诺说,又摸摸女儿小脑袋:“糖糖怎么好像不开心?”
赫连玦轻笑。
阮糖气呼呼看他一眼,扯了个大大的笑脸给陶诺看:“没有啊,糖糖可开心了!”
“······”陶诺笑着说:“那我先走了,妈妈很快回来。”
赫连玦留意问了两人见面的地方,到底是陌生人,还是小心为好。
等赫连玦在玄关换好鞋子,正好听见客厅里阮糖打电话的声音——
“香芋,八月中le乐队在江海有演唱会!”
“六一哥哥吃醋了,不陪我去。”
赫连玦:“······”
我什么时候说不陪你去了。
“啊~你要去旅游呀。”阮糖情绪低落:“你你你你,居然为了旅游放弃见阿斐!你介个叛徒!”
“没关系啦,你好好玩,我在自己想想办法。”阮糖说着,偷偷瞄一眼玄关,用自以为赫连玦听不见的音量说:“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偷偷去。”
“六一哥哥不揍我,嗯,没关系哒。”
赫连玦:嗬!
阮糖挂了电话,一转身,撞进赫连玦怀里,脑袋磕的生疼:“哎呀。”
赫连玦笑着替她揉:“这么着急去哪?”
阮糖支吾:“没,没有着急。”
“心虚什么?”
阮糖搓手:“没,没心虚。”
赫连玦问她:“这么想去啊?”
阮糖抬眸,眼睛晶亮晶亮,点头如捣蒜:“超想!”
赫连玦揉她脑袋:“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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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诺到了约好的地点,侍者领着她到了最靠拐角一张桌旁,卫远寒已经到了,照旧一身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却翘着二郎腿,挺括的西装裤管隐约可现黑色羊绒袜,鞋尖轻点,眉目棱角分明,嘴角的笑容风轻云淡。
陶诺心一晃,眉头轻锁,淡笑着走过去。
“卫董,你好,抱歉,麻烦你多跑一趟。”陶诺开口问候。
卫远寒伸手和她礼节性相握:“客气,陶女士叫我远寒就好。”
“······”陶诺一怔,抬眸扫他一眼,冷不丁发现这人眼神不正常,介于正经和玩味之间,不像个大集团董事,倒更像是个二十出头的纨绔公子,她客气一笑:“卫董这是说笑了,我们虽然同辈,但您也有身份,我还是称呼您卫董合适些。”
卫远寒破天荒的笑了下:“您随意就好。”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侍者上前,给陶诺点单。
陶诺:“和这位先生一样。”
“好的,请您稍等。”
侍者下去。
陶诺没有注意到卫远寒嘴角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卫远寒另起话题:“身体彻底痊愈了?”
“嗯,颈托前两天刚取下,现在还不是很灵活。”陶诺感激道:“卫董,这次的事情很感谢您,医药费的事情——”
卫远寒笑着摆手:“小事一桩,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