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和另一个姑娘大眼瞪小眼。
项瑜从刚刚开始一直盯着他看,不知是被戳中了那个笑点,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张淼淼愣住,“小鱼儿姑娘?你不用这么捧场,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项瑜摇头,“真的好笑!”
她之所以那么开心,一方面是真的被张淼淼戳到笑点,另一方面,是失而复得的幸运和惊喜。
这样的小心思在场没人能猜出来。
阮糖刘海被雨水打湿,她随意甩了甩,再一抬头,她看见冒雨而来的赫连玦。
少年挺拔俊朗,迈着大长腿跑过来,蓝白色的校服罩在身上,宽大的袖子在挽到手肘处,整个人气场清冷。
“六一哥哥!”阮糖手掌括在嘴两边,对着赫连玦喊道。
张淼淼从项瑜身上收回视线,“我擦!表弟这是给我送伞来了吗???”
赫连玦跑近了,额上碎发湿哒哒垂下来,连带着瞳孔都湿漉漉,直直看向阮糖,皱眉问到:“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进去避雨?”
阮糖又扒拉下刘海,伸手理了下赫连玦微卷的校服下摆:“没事,我就只有刘海湿了,喵喵哥哥帮我们擦的,他湿的比较多。”
赫连玦怔然,脸一转,这才注意到全身狼狈一脸求死的张淼淼:“淼淼哥哥,你怎么来我们学校?”
张淼淼:“······要,要不是看着小鱼儿在这,老子能吐两口血给你们看看!”
项瑜:“······”
“听说你被美帝赶回来了?”赫连玦揶揄他,把拿来的两把伞递了一把给项瑜和那个女生,他又把另一把撑开,给阮糖挡雨。
张淼淼:“······为毛没有我的份?”
赫连玦把伞偏向阮糖那一面,淡淡然回答他:“你不是命里缺水,多淋淋。”
“······”
就在张淼淼要吐血之际,项瑜从伞里退出来,声音干涩:“学长,要不你撑着这把伞,我,我淋湿一点没关系的。”
阮糖:“······”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舌灿莲花果敢直率的香芋吗???
张淼淼抱拳作揖,“谢啦,虽然你是小鱼儿,鱼儿离不开水,但我张淼淼可是绅士,伞还是你们小姑娘撑吧。“
项瑜感觉到自己心房一颤——
对啊,鱼儿离不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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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淼淼把黑板擦好,去了趟洗手间收拾好自己,看着自己人模狗样了,这才准备去领毕业证。
赫连玦用纸巾给阮糖擦刘海,温声道:“刚刚我就在楼上看到这边,感觉是你,后来下雨了,再一看,你还在这里,怎么?嫌自己感冒好了?”
阮糖摇头,小小声的咕哝:“没有呀,糖糖只想赶紧把老师交代的任务完成,乐团要排演我下午没时间。”
赫连玦指尖一顿,“让你接手画黑板报是夏伊桐推荐的?”
“好像是。”阮糖心里虽然已经无比确定,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也不会多肯定。
“那你应该找我。”赫连玦说,“你去排演,我留在学校给你画,然后去少年宫接你。”
阮糖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是毕业班,很忙的,而且你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