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还没等青公子回答,就听见一声紧张的询问,来人正是尚源鹤,“你们在说什么左长老?什么寒阴教?”
只怪青公子刚刚分析地太认真,而且在尚府他从来都不会设防,才会连有人在门外都不知道,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童阑站起来,支吾着说:“啊,没什么,我们就是,那个,左长老啊,就是我们之前认识的一个人,他姓左,然后那个什么教”他实在编不下去了,声音越说越小,转头望着青公子,用胳膊碰他。青公子只是默不作声,像童阑这样,一看就知道说的是假话,若说真话更是万万不可的,还是闭嘴比较好。
尚源鹤见两人默契的不说话,他更是绷紧了神情,压低声音:“你们刚才是不是说到了寒阴教?”
青公子眉头微动,略有所思:“寒阴教虽然在江湖中消失已久,可并非销声匿迹,怎么,尚老爷也知道?我还以为商人都两耳不闻江湖事呢。”
尚源鹤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一刻也未放松,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我虽不是江湖中人,可寒阴教的传言到处都是,我也只是曾经听说过。”
童阑想起那天晚上他的不寻常,已是觉得他有秘密,此刻心里更加确定他不是一般人:“那尚老爷可真是厉害了,我要不是听青然说起寒阴教,我都不知道曾经江湖中还有这么一派人物,你说好歹我也多少跟江湖沾点边,连这事儿都没听说过。不知尚老爷听说的传言都是些什么,也给我讲讲,让我也涨点见识。”
尚源鹤尴尬一笑:“还是让青公子给你讲吧,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青公子开口道:“别人提起寒阴教,都是愤恨、不耻或者害怕,可你提起寒阴教却让我觉得你有很多难言之隐,你跟寒阴教到底什么关系?”他也顾不得什么情面,只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语气不免有些寒冷。
这句话把童阑给说懵了,他从未想过尚源鹤会跟寒阴教有关系,仅凭神色就如此猜测,未免太大胆了些。
尚源鹤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表情:“若真有什么关系,可能是仇人吧,也或者并没有什么关系。”说罢便抬脚离开,消失在走廊拐角处消失时大大的叹了口气,满是心酸和无奈。
童阑看向青公子,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迷茫,似在思考什么,回忆什么,问道:“你说尚老爷最后这句话什么意思?”
青公子已经恢复平常的神色,冷冷淡淡:“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你问的是哪一句,如果是最后那句,我信,在和兴镇这段日子,不管是别人口中的尚老爷,还是我们实实在在接触的尚老爷,都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当然他并没有将书房所见到的告诉他,“只不过我觉得他有些不简单,好像身上有很多秘密不想让我们知道,但绝对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青公子转过头看着他:“阑儿,有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童阑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里有些伤心,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不应当出现“帮”这个字。
“你能帮我调查尚老爷吗?”自然青公子并未看懂他眼里的意思。
“你是说跟踪?”童阑想着尚源鹤连尚府都很少出,要跟踪,好像没有必要吧。
青公子点头:“没错,跟踪,既然他身上有秘密,那一定会有迹可循,尚府地形复杂,尚老爷在府上的时间居多,你轻功最好,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
童阑拍拍胸脯,打下保证:“没问题。”本来他就对那晚的事耿耿于怀,想着什么时候能再探书房,现在岂不是绝佳机会。
青公子一直回想着尚源鹤说过的话,从第一天见到他时,他的非同寻常的神情,再到最近几日他的语出惊人,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与洛云轩一事有关,在他身上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不为人知的秘密,细思极恐,只希望不要是坏的一面。
“哎呀,被尚老爷这么一搅和,正事儿都给耽误了。”童阑用力拍拍脑袋,才想起来正在商量的事儿,他看向青公子,问道:“你说这凶手是不是左长老?”
青公子回过神:“极有可能,现在就差动机和证据。”
童阑眼珠子直转,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心眼,说:“要不,你再跟他交交手?看看他的武功精进了没有。”
他这是活腻了吧,见到左长老躲都来不及,这会儿倒想着送上门去,青公子打趣说:“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嘿,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他未必是你对手,再说,还有我这个神医在,怕什么。”童阑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全然不想想他那点功夫就够自己逃命的,再者说左长老用毒也不比他差,若真是交起手来,他在旁边不给青公子拖后腿就不错了。
青公子站起来,将脸凑近童阑,浅浅一笑,他立刻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呼吸停滞了片刻,听见他说:“我可得为小段离着想。”随即他恢复正常神色,“行了,去吃饭吧,刚才尚老爷应该是来叫我们的,没想到却听到了很意外的事。”
童阑跟在他身后,想着他说的也有道理,段离这活泼好动的劲儿,搞不好哪天就落单被左长老抓住了,到时候能给个痛快还好,万一喂个什么毒,让他生不如死可怎么办,现在左长老还没发现他们在和兴镇,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自曝踪迹,接着想其他办法吧。他摸着自己的胸口,最近这种情况好像出现的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