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并未因着幽曼她们的离开而激起什么大的浪花。
毕竟三人离宫所用的宫牌,都是已死之人的宫牌。
在查到三位未回宫的宫女及太监的身份,并确定她们都是已死了的人后,宫里的人便都以为定是萧皇后那鬼魂走时带走了两个宫女及一个太监的魂,为的便是让他们去地底服侍她。
曾为他们确认腰牌的大太监同门侍因自己摸了死人的腰牌心惊了几日,随后便强把它们扔开了去。
而宫里其它的人,也不过是津津乐道的谈论了几日,便又因别的事而被拉开了注意力。
幽曼同张玉媃她们,便就这样算是彻底的在皇宫里消失了去。
而宗文轩,在回了皇宫后假意的伤心欲绝了半个来月,随后便佯装不想再留在皇城这伤心之地而准备要离了京去。
在送他出了城后,宗启浩无奈叹道:“便当真不愿与大哥一起留在这皇城吗?”
宗文轩轻摇了下头道:“大哥也知,在小弟心里,母后是最为重要的,其它的在她面前,都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事。以前为着想让母后能被放出冷宫,所以小弟才硬挨着继续在那宫职上坐着,如今母后即离开了,小弟自然得随着她一起去孝顺她的。”
他与他大哥不同,因着他大哥是长子,所以自小便被教养着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天子。
在他心里,天下黎民百姓是首要的,所以便是他知道他们母后没死,而是假死脱了身,他也不会舍下黎民百姓不管而随了她去。
他们的父皇在他们母后那事上昏庸,但无法否认,在朝堂之上,他是位明君,所以他大哥无论如何都不会随意的被他厌弃了去。
而他大哥自小便是他父皇教大的,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他,便是后宫里有什么嫔妃想害他,也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
所以即便是没有他的帮衬,他大哥也能很好的坐上那太子之位,甚至以后还会很好的坐上那皇帝之位。
说完宗文轩搂着宗启浩拍了拍他的肩背,随后辞行道:“大哥,母后那的孝,小弟会帮你全尽了的,你往后在皇城里,多加珍重了。”
见他如此说宗启浩轻叹了口气,随后亦拍了拍他的肩背道:“你亦是,往后多加珍重,母后,便劳你多费心了。”
两人依依惜别了后,宗文轩便骑着马朝幽曼她们会去的陵州赶了去。
如今她们已走了半个来月,也不知他是否来能赶上她们。
宗文轩对此有些担心。
而此时的幽曼,正随着张玉媃,不对,应该是说正随着许馨兰同许媃兰在一处繁华的城镇里逛街。
许媃兰虽是从外省去的京,但她与她大哥岁数相差极大,所以算是自小便到了京里的了。因此外省是怎样的她早已忘了去。
而许馨兰是在京里土生土长的人,如今可算是她头次离京的,所以对于京城外的地方,她自然是十分的好奇的。
两人每去到一个地方都要这里看看那里逛逛的呆上许久才舍得走,幽曼见了,虽感无奈,但她毕竟也没什么事要赶着走,所以最终便也随了她们去。
因着她们行路行得慢,所以宗文轩赶上她们时,也不过才将将花了一个月不到罢了。
见他追了过来,许媃兰很是惊讶了下。
而许馨兰虽有些惊讶,但倒也算在意料之下,毕竟对于她这二儿,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自小便粘她,当时见她被打入冷宫时,他曾还意图同她一起住进冷宫去里的。
在轻叹了声后许馨兰有些无奈的对宗文轩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见追到了她们,宗文轩不由高兴的咧嘴笑了下。
听她如此说,他笑道:“哪有什么何必不何必的,母后在哪,孩儿自然也得在哪不是吗。”
许馨兰听此即有些感动,又不由的再次叹息了声出来。
这儿子,她终是亏欠了他了。
见两人说完了话,幽曼便问道:“殿下过来,京里那些事,当有处理好吧。”
宗文轩笑道:“放心,我知道其中厉害,所以都准备好才出来的。”
他在京里时佯做伤心之故日日借酒买醉,他那父皇可谓是对他失望之极了。
见他说要离开,竟留都没留的便依了他去。
而其他的人,也都以为他是因失了亲母而无心再理事,见他不要了那宫职,偷偷高兴都来不急,毕竟他那宫职也不错,他即不做了,那些有儿子的人想必都想着让她们那儿子去代替他吧,所以又哪还有什么心思理他出了京后会怎样的。
幽曼听此轻哦了声,随后接问道:“那殿下可有为自己新准备个能同我们呆一起的新身份?”
他虽说离了京,但若还用他原来那身份,到时难免被官家的一些人识了去。
以后再传到京里去,那她们还不是得被人知道了出来。
宗文轩听此轻呃了声。
他倒是把这茬给漏了。
幽曼见此无奈了下道:“殿下没准备到它?”
宗文轩不好意思了下,随后道:“这个,能在往后的城镇里办吗?”
幽曼轻叹了声道:“能是能,就是可能会麻烦些。”
在京里因着办身契的官人多之故,所以能找到贪财的人也比较多。而京外的地方,最多也不过是两个负责身契这方面的事的人,所以能不能让她们寻到贪财的人,还真的得靠运气的。
宗文轩笑道:“只要能办就成,麻烦些倒没什么好怕的。”
幽曼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