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眉头蹙起:“不是说仙人的药方吗?仙人的药方能够随便给人看吗?”
“别担心,咱又不是必须得靠着卖药才能吃饭。”
“说的也是。”董鄂氏应了一声。看向祁玉的时候眼神越发的真诚了。
虽然,九爷对舒穆禄格格有不一般的感情,但是……这么好的人可不就值得被人喜欢吗?现在她也喜欢舒穆禄格格呢?
不能因为爷就对舒穆禄氏产生不好的想法,董鄂氏默默为自己做思想工作。
在董鄂氏院子里陪着董鄂氏说了一会儿话,天越来越晚,祁玉也乏累的厉害,告别之后就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走到庭院,脚步又顿了一下。
四爷……
四爷怎么又来了?
四爷不是一向很忙吗?
心里腹诽一边儿,脸上带着欢喜,福一下身子,脱手把挎着的篮子放在葛金手里,颠颠走到四爷身前:“爷,您来了?”
四爷没有理会祁玉,看向葛金手里的篮子。
走到葛金身边,伸手碾了一下篮子里的花蕊。
“这是从南华园摘的?”
“……”这次只是摘了花蕊而已,四爷因为这个就追了过来,“爷,您怎么知道的。”
四爷警告一声:“别以为出府了就能为所欲为,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吧!”祁玉在口头上应承下来,至于以后,以后嘛谁说的准呢。
四爷见祁玉这模样,忍不住强调一遍:“你要听话。”
“奴才一直都很听话的。”祁玉用撒娇的语气说着,声音甜糯糯的。
四爷无奈地扔给祁玉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随即迈步往堂屋走去。
“爷,您坐。”祁玉殷勤的很,亲手把藏在桌子底下的凳子拉出来,放在四爷屁股底下。
至于茶水,凉白开就挺好的,要什么茶水呀!乡下庄子里可没有那么讲究。
“爷,您喝水。”
“……”没什么存在感的苏培盛垂下眼睛,心里琢磨着舒穆禄格格又开始作妖了。
看吧,爷今儿晚上肯定不会回去了,爷就吃舒穆禄格格这一套。
抬眼瞧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啧,也忒穷了一些。晚上主子爷就是想要洗澡,怕是也不太方便。
四爷抿了一口温水,水还有些甜丝丝的:“水里放了糖?”
“没有呀!”
“是吗,那庄子里的井还挺不错的。”四爷说着,又喝了一口水。
祁玉眼睛眯成月牙形:“爷,您是不是饿了?”
“知道爷饿了,还不去做饭。”
“奴才这就去。”
祁玉走出堂屋。
苏培盛立马尾随过去。
从腰上挂着的口袋里摸出一把东西放在祁玉手里。
扔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祁玉瞧一眼手里的辣椒,在心里骂了一声娘。
四爷过来不是兴致来潮,也不是因为牡丹花蕊。是因为吃的……还真是本事了。
“苏公公,爷喜欢吃辣子,让膳房的大厨子做不就成了,爷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舒穆禄格格,您觉得呢?”
苏培盛笑眯眯反问。
祁玉……她能有什么觉得。
总归不可能是喜欢上她了,如果四爷喜欢上她了,想想都觉得惊悚。
她可回应不了四爷的感情呢。
两人之间,就这么淡淡之中多一丝朦胧的感觉就挺好的,情情爱爱的太过于累人了。
祁玉走到灶房。
蔡婆子立刻站了起来。
“格格,要准备晚饭吗?”
“不用了,今晚上我自己动手,白芷你继续烧火。”
祁玉瞧了一眼灶房里的东西,回头看向蔡婆子:“可否在村子里买上一直老母鸡,可以的再去摸上两条鱼。”
“可以可以!”
蔡婆子乐呵呵的应承下来。
从祁玉手里接过银子,蔡婆子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这么多钱,够她用上一年了,买鸡鸭什么的可用不了这么多呢,果然伺候主子们就是油水多的活儿。
跑到自家,从鸡窝里拎出一直年纪最大的,已经不下蛋的鸡,又指挥着儿子下水摸鱼。
幸好庄子距离河比较近,也没花多长时间,提着鸡跟鱼,还挎着一篮子的鸡蛋走回祁玉暂住的院子。
“格格,您要的东西。”
“嗯。”祁玉看了一眼被蔡婆子揪着的鸡往后退了一步没接过去,她不敢杀鸡呀!
把菜刀给了蔡婆子:“您来,把鸡毛烫了。”
“好嘞。”蔡婆子嘿嘿笑了一声,怪不得这位格格心眼这么好呢,原来连鸡都不敢睡。
想着这些,蔡婆子更开心了,这会子是浑身干劲儿。
手里菜刀在鸡脖子上一抹,刺溜一声,一道鲜血洒在碗里。
将整只鸡放在热水里,烫下鸡毛,随后就开始处理鱼的内脏。
处理好了。往旁边儿一站,瞧着祁玉做菜。
格格切菜的姿势很娴熟,对火候的掌控也很好。这真的是格格吗?
不是说主子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么。这位格格做起菜莱,比她都要熟练,蔡婆子表示自己似乎受到惊吓。
对于蔡婆子如何惊讶,祁玉自然没有理会。
将鸡肉切成块跟野菜一起炒了,辣椒自然也不能少。
辣椒入锅的一瞬间,蔡婆子从早房里跑了出去,站在院子里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芷呢……
忍着!
打喷嚏是不能打喷嚏的,也就是流流眼泪了。
辣出眼泪来,时不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