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一惊:金晟?她怎么了?
虽然她讨厌这个金晟讨厌的要死,可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她去死啊。
何况,那天战台炸开,锦绣不是把她给甩出去了么……
司夜摇了摇头:那日淳于悠悠与锦绣对决,她被伤了元气。
可是……只是伤了元气的话,也不会死呀。秋水心惊开口。
但不知为何,那日之后她的情况便越来越差,到后来,像是被吸走了元气一般,萎靡到了极点。司夜心中感慨,毕竟与金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假的。
只是金晟的任性和肆无忌惮,彻底的将他的耐性消磨光了,那份爱意自然也跟着消散不见了。
秋水道:真是遗憾。
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表达,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了。
过了一会,司夜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我们不谈她了。
秋水道:你要去金家吗?
司夜点头。
秋水道:金钊那个混账,你若是去了,他怎么可能让你好受。
司夜道:夫妻一场,我问心无愧。
秋水这才点了点头:好吧,那司夜师兄小心啊。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道:司夜师兄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先走了。
见秋水要走开,司夜上前一步道:秋水。
秋水步子一顿,然后转头来看他。
司夜微抿了下嘴角,笑了笑道:我没事,就是叫你一下。
秋水这才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司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直到司景出现在他身后,他都没有发觉。
这么看,秋水小丫头也挺可爱的嘛。司景双手环胸笑着开口。
司夜这才回神,微觉尴尬道:是吗?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你眼睛都快长人家小丫头的身上了,还说没有发现。司景调侃。
司夜正色道:司景,你不要胡说,现在的我,根本配不上秋水。
他现在的容貌,至少比秋水大了二十岁,何况又是之前有过婚事的,秋水也不会喜欢他。
见司景还是没有罢休的架势,司夜连忙将他的话头堵住:战夫人如何了?
司景道:依然是什么都记不起,一到阴雨天就喊着心口疼,大概是之前伤势的后遗症。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司夜皱眉。
司景道:就算有什么怀疑,也找不到证据,不过,我定会为娘报仇的。
司夜道:经过这么多事,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当年我们在缥缈踪时的是非对错或许不应该全部推到秋长虚一人的身上,缥缈踪的那场大劫,或许是另有隐情。
司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个认知,没有别的私心吧?
司景脸色一抽:我能有什么私心,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可他嘴上这么说,心里的感觉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
或许,他是有一点点的私心的吧……
*
荒蟒地。
天色大亮的时候,云锦绣也睁开了眼睛。
她这才发现一群人正围着她,用一种见鬼的眼神。
云锦绣嘴角微抽:诸位前辈都看着我干什么?
看着你干什么?看看你还想堵着门堵到什么时候!一个老者气愤的开口。
云锦绣:……
她这才想起自己正端坐在门前,且在这院门前坐了整整一夜。
眼见众人皆十分气愤古怪的盯着她,云锦绣连忙的站起身让开。
众人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打开了院门,向外走去。
脆笑声自身后传来,云锦绣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天霜。
云锦绣道:让天门主见笑了。
天霜道:金子,你在这门前坐了整整一夜,是在干什么呢?悟道吗?
云锦绣:……只是院子里比较拥挤罢了。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天霜也没有多问,只道:天亮了,我也该出去采药去了。
云锦绣一愣:采药?
天霜拿出方子道:宗林大人开的方药,只有这些方药才能治病,只可惜我们这群人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也不会常带着草药在身。
云锦绣道:我能看一下方子吗?
天霜倒是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抬手递给了云锦绣。
云锦绣在药方上扫了一眼,药方上的药名十分的复杂,方子也开的十分的繁冗,这样反而会让药性互相牵制,效果反而没有那么好了。
云锦绣道:我陪天门主一起找药吧,这些草药我恰好都认得。
天霜一听欣喜道:我正惆怅这些草药不知模样呢,你认得那便容易寻找多了。
宗林跟在后面道:金子,既然你去了,那便刚好再找些石母贝来。
石母贝不是什么珍贵材料,也比较好找,云锦绣未犹豫,便应了。
夜里看不清晰,白天里看去,才发现那荒蟒地十分的奇伟,一眼看去,云层正裹在半山腰里,而山峰却是与天相接。
天霜边向前边道:白日里的荒蟒地还算安全,一旦太阳落山,荒蟒地便变得极其危险,所以我们必须要在太阳落山之前便赶回院子里。
云锦绣点头。
天霜又看了一眼云锦绣怀里的某狐狸道:这是什么?宠物吗?
云锦绣道:嗯,它叫猫头鹰。
天霜噗嗤笑了,猫头鹰,一个四不像居然起了这么个名字。
云锦绣:……
某狐狸:……
他觉得自己变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天霜的身体不好,没走一会便会停下来,但倘若是遇到什么怪兽,她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