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尤其是心仪司景的姑娘们,忍不住上前,怒声道:云锦绣,你知道司景少爷什么身份吗?你竟敢让他去给你做个洒扫的工作!
又以道:不过是玩玩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呢?何况你们还是同门!
云锦绣道:玩玩而已?原来这所谓的赌注,一句玩玩而已,就可以一笔带过了啊……
她目光微转,视线落在淳于悠悠面上:淳于姑娘不是输了好几尊至宝吗?既然只是玩笑,那就把那几尊至宝给要回来吧。
众人:……
淳于悠悠笑道:锦绣,你还真打算让司景签这卖身契呢?
当然。
她这么花费时间,可不是陪他玩的。
淳于悠悠摊手道:既然如此,司景,你就签了吧。
司景不由瞪了淳于悠悠一眼,这还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云锦绣道:司景师兄是守信之人,毕竟赌棋这种东西,说到底不就是赌信用嘛,没脸没皮的地痞无赖,自然会甩来,可司景师兄身份尊贵,肯定做不出那种赖皮之事。
司景脸色抽搐,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肯定不能表现的太输不起了,那岂不是把老头子的脸都给丢尽了,可就这么把自己卖了,还是去给小师妹洒扫,想想就觉得脑仁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微微咬牙道:那是自然!
自己的赌注,就算是哭着也要遵守诺言到底。
司景提起毛笔,又看了云锦绣一眼,这才在末尾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后,云锦绣又贴心的抓起他的手指抹了一下,刺痛传来,血珠子就窜了出来。
司景夸张的大叫一声,云锦绣却一抬下巴道:按手印。
司景圆瞪着眼睛:难怪金晟会输给你,你狠!
云锦绣道:哪有师兄狠。
如果她输了,就要将里衣给他,那输的是自己的里衣吗?那是自己身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和名声。
倘若这一把自己输了,不止自己,便是连缥缈踪都会跟着蒙羞。
司景不由的要开始重新认识自己这个小师妹了,事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秋长虚这老不死的,都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株苗子啊,实在是……难以形容。
司景就着血滴子,将指印印在了卖身契上,然后抬手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道:行行行,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一旁秋水还是忍不住:说这么暧昧干嘛?我们锦绣可是有心上人了,你最多算是锦绣的下人!
司景不以为然道: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下人吗?小师妹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司景师兄,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臭屁啊,你能给锦绣当下人,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秋水得意的笑。
司景就奇怪了,他掐腰盯着秋水道:你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总是帮她说话呢?你是她的跟屁虫吗?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师兄!
一旁的郁庭不由碰了碰司景道:你真这样把自己给卖了啊?还有,这个小丫头叫你师兄,她什么身份啊?
司景哼了一声:什么身份?秋长虚的女儿呗!
秋水一听就气死了:谁承认是他的女儿了,我就没有那样的爹!
司景摆手道:血脉关系是你能否认就否认的吗?
他哼了一声,目光又落在云锦绣身上,却见将卖身契叠了收好,神色淡淡的,始终没有方才的那般狡黠与调皮。
嘿,这个小师妹,果真是……难以形容啊。
要是旁的那个女孩子赢了他,不早就兴奋的跳起来了。
淳于悠悠看着那盘棋,笑道:锦绣,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云锦绣看她一眼:一盘棋,就让你刮目相看了?
淳于悠悠道:司景的棋艺我知道,我也跟他交过手,想要赢他,我知道有多难。
她感叹道:你还是第一个,能将他赢得如此彻底的人。
云锦绣道:只是一场赌局而已,输便是输,赢便是赢,还能分是不是赢得彻底?
围棋可以。淳于悠悠拿起云锦绣之前放在关键点的那颗白子,然后握在掌心道:你为什么会走这步呢?其实还有更好走的一步吧?
别人觉得云锦绣靠着这步扭转了乾坤,可她却觉得,这枚棋子,看似赚够了眼球,实则有些无用。
按照她后面的策略,就算是不多走这三步,也照样让司景破不开她的局,可她不仅走了,还走了三步。
云锦绣难得的向淳于悠悠笑了一笑:这是我行棋的特色,喜欢给人三次机会。
她这么一说,淳于悠悠微微的睁大了眼睛:你在给司景机会?
她将棋子放回棋盘之中,而后又仔细看了一眼那棋局,惊声道:你居然给了司景三次机会!
一旁的司景立刻冲了过来:什么?机会?除了杀机,我怎么没看出一分一毫的机会?
秋水郁闷道:虽然看不懂锦绣的棋局,可锦绣都给了司景师兄三次机会了,司景师兄竟然还是输的彻底,难怪锦绣能破枫林阵呢。
司景震惊的转身:小师妹竟然破了枫林阵?
秋水骄傲道:厉害吧?佩服吧?枫林阵可是只有司墨师兄才破掉了哦,可是锦绣比司墨师兄破的还要快,最重要的是,锦绣都没有受伤耶!
当年的缥缈踪弟子,没有哪个不知道枫林阵是有多难,司景也参加过一次试炼,险些死在那里。
那个枫林阵既血腥又难缠,根本是个炼狱,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