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结了血誓。云锦绣坦诚相告。
青琰一愣:血誓?那是什么?
宫离樰插话:就是我们血脉相连,必须成亲的意思。
青琰:……等等,有点乱,他得再捋捋。
金帛是有夫之妇,可现在居然与这个不知名姓的混蛋结了血誓,还是必须成亲的血誓?
青琰指着宫离樰:你就是她前夫?
云锦绣:……这脑回路!
宫离樰也没想到青琰绕来绕去的,居然会想到这么个答案,他也愣了一下。
青琰压根没有听解释的意思,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眼见两人打成一团,云锦绣也无言以对了。
她实在被吵的头疼,抬步沿着那花船的长廊向前行去。
花船雕镂精致,这么一路看去,竟然没有丁点是重复的。
云锦绣觉得心情稍稍的平静了些,却是在这时,一扇门打开了。
云锦绣一看出来的人,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停住了步子,那一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宫离澈身子倚靠在门框上,目光深浅难测的将她看着。
那情形,却好似在等她过去。
云锦绣心想,他等着她便要过去?
这般想着,便直接的转身。
前面的风景更好。他的声音传来。
云锦绣冷嘲:风景再好,也得看与谁欣赏才美。
宫离澈道:所以,为夫才邀请夫人一起欣赏。
云锦绣心里有些恼,微微偏着头,冷嘲般的看着他:三千夫人,任你相邀不是吗?
宫离澈抬步走了过来,云锦绣不想跟他靠的太近,往一旁靠了靠,然他却直接封住了她的左右路,直让她无处可逃也无处可退。
他目光看着她,低低道:只有你。
云锦绣将头偏到一侧。
那些女子,我一个不识。他现在并不确定,是谁告诉了她所谓的三千后宫。
今日宫离樰提起时,她并不吃惊,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云锦绣冷淡淡道:你无需向我解释什么。
一个不识,又哪里来的孩子?
那些孩子,难道都是凭空生出来的?
这种事,她的气量,忍不了。
宫离澈道:那些孩子,我也一个不识。想到种种可能,他目光微深,除了你,除了我们的孩子,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云锦绣道:话都让你自己说了。
既然与他无关,既然他一个不识,又为何不敢让她去真元境?
她现在,又该相信他哪一句?
那三千后宫,凭空来的吗?
以她对他的了解,若是他不愿接受的,谁又能真的强迫他?
纵横六界,睥睨天下,他何时何地被人牵制过?
是她对他的相信,才造成了她现在的错觉,还是她根本不了解他?
宫离澈道:如何说,你才信?
云锦绣蓦地看向他的眼睛,那句话,几乎就脱口而出了——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关系,他们的儿女,他们的家!
可那些话,她如何说的出来?
或许,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她的任性,说不定便成了他的包袱,成了儿女的包袱。
云锦绣觉得心胸里,有怒火在上涌,可她只能忍着。
宫离澈看着她的目光,心口触痛,过了许久,方开口:宫离樰是……
小金子!
宫离樰的声音突然传来,云锦绣心里一滞,连忙的抬手将宫离澈给推开了。
她快步的走到一旁,目光向湖面看去。
宫离澈背撞在墙面上,心里滋味莫名。
何时,他与自己心肝靠近,也要在意旁人的靠近了?
宫离樰从另一侧转了过来,待看到云锦绣时,立时眼睛一亮,立刻的便跑了过来,然视线落在宫离澈身上上,脸色顿时一抽:大哥?
他有些警惕的盯着宫离澈,连忙的将云锦绣护在身后:大哥,你是不是又在给小金子胡言乱语了?
宫离澈冷嘲:你那点事,还用说?
宫离樰道:你自己不也娶了人类?你别想分开我与小金子!
宫离澈微微皱眉,目光看向远处:天色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云锦绣心里一动,视线看向宫离樰,休息?
现在,天还早,宫离樰要睡这么早吗?
宫离澈道:他的元魂受过创,日落之后,便要进入休眠。
胡说,我不休眠不也好好的。宫离樰原本还挡在云锦绣面前,一听这话,立刻将云锦绣推到了自己面前。
看的出来,他对自己这个大哥,是有些畏惧的。
宫离澈道:一日两日尚可,时间久了,无异于自取灭亡。
他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宫离樰的衣襟,就要将他揪出来。
宫离樰只顾着挣扎,反倒是云锦绣被夹在两人之间。
宫离澈的身子靠过来时,唇瓣不轻不重的拂过她的额头。
云锦绣只觉得身子一僵,那厢宫离樰毫无察觉,压根没躲不开宫离澈的魔掌,眨眼之间,便已被宫离澈拎了过去。
放开我!大哥!宫离樰郁闷开口。
宫离澈压根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他送进了房间。
云锦绣真是怕这两兄弟打起来,只得抬步跟着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宫离澈用了什么术法,只眨眼间,宫离樰便已经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直接被丢在了一个透明的容器内,吱吱的在里面挣扎着。
云锦绣微微皱眉:这样不怕闷死吗?
宫离澈扫了她一眼: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