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伊夸张地揉着眼睛,见洛祁景单手握着方向盘,以一副悠哉乐哉的姿态,阴沉着一张脸凝视她,不禁有些难为情,尴尬地摇了摇爪子,“哈哈,看来,不是在做梦……可是,我不是在医院吗?”
洛祁景薄唇微动,到底没出声,习惯性地用看神经病的眼神不冷不热地盯了慕言伊一眼,重新上路。
车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转了一个弯后,默默地对手指头玩的慕言伊听到阴测测的声音,“慕言伊,你属猪的吗?在哪里都能睡着,就不怕被人给吃了!”
慕言伊囧了,挑眉睨着专注开车的男人,“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豺狼虎豹,不是每个男人都叫洛祁景。”每晚一发情,就没完没了!
这么一发散思维,慕言伊的脸就红了,心头泛起莫名的甜蜜感。
“慕言伊?”
“干嘛?”
“以后不许跟纪洺独处一室。”
“……”
慕言伊默默地扭脸,把后脑勺对准洛祁景,心想:她不高兴跟这个霸道男说话了!看来,不用问,就是这家伙趁他睡觉,把她从医院劫走的。
洛祁景眸光倏冷,下一秒,车子在马路上以蛇形游走……
“喂,洛祁景,你做什么?好好开车啊!”慕言伊急眼了,“快点停下来!洛祁景!”
“答不答应?”洛祁景仗着开着全球限量版的跑车,旁的车都心有余悸地躲得远远的,越开越快……
“好好好,我尽量!”
“嗯?”车速已经飚至220了!
慕言伊抓着扶手,“我一定。”
洛祁景扬起唇角,车子开始做匀速直线运动!
慕言伊像小死一回似的瘫在那里,讽刺道:“洛祁景,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怎么舍得留下你孤独终老呢?”
“……”这个混蛋男!
慕言伊一脸黑线,悻悻然地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她戳了下洛祁景健壮有力气的胳膊,“喂,洛祁景,我就问一句。”
“放!”
慕言伊翻白眼,“纪律师,他醒了吗?人还好吗?”
“慕、言、伊!”
“吼什么吼!我耳聋了,你负责啊!我发誓,我不会喜欢上纪洺,纯下属对上司的关心啦,可以说了吗?”
“可以。醒了,死不了。”
慕言伊:“……”默默地用意念把洛祁景揍了一万遍!
回到洛家,慕言伊想到自己对慕均的承诺,虽然百般不乐意,也只能揉着自己的脸,挤出一个苦巴巴的笑脸,抱着肚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洛祁景屁股后面,充当他的小尾巴。
洛祁景握着书房的门把,转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慕言伊僵硬的笑脸,“我的脸是巧克力蛋糕?”
慕言伊眨巴眨巴眼睛,眼里写满——“???”
“转身,直走四十米。”
冷漠地丢下这一句,洛祁景拉开房门,走进去,当着不明觉洛的慕言伊砰地关上了门。
慕言伊指着自己的鼻头,转过身,往前看,顿时囧囧有神了。
因为四十米外的终点是——厨房。
慕言伊气鼓鼓地挠了挠后脑勺,纳闷地想:她肚子又没有咕噜噜乱叫,这洛祁景是怎么知道的?
不解归不解,慕言伊还是麻利利地钻进了厨房,果然找到了昨晚还没诞生,今天乖乖躺在冰箱里的双色巧克力蛋糕。
慕言伊喜滋滋地端出来,吃了一块上面做装饰的猕猴桃,微酸的甜,她不由眯起了眼睛,弯弯的,像可爱的月牙。
厨房里有现成的据说是从苏门达腊直接空运过来的咖啡豆,一磅至少要三四百气地掏了出来,动作娴熟地给自己煮了一份香浓的咖啡。
煮咖啡的同时,她打开冰箱,哼着,“小小少女,烦恼很少……”摸了一只杨桃掂了掂,忽然,从后面探过来一只手。
慕言伊扭头,“你干嘛?这是我的!”
洛祁景将杨桃放回冰箱里,冷飕飕地望着慕言伊平坦的肚子。
慕言伊不明白他为啥看她哪里,默默地捂住,瞪圆了眼睛,“你还我的杨桃!”
她傻傻乎乎的样子,使得洛祁景一阵胃疼,气馁地想:真是闹不懂这个女人了!一会儿聪明,一会儿迷糊。一会儿记仇得紧,一会儿又心怀宽广得能塞进蓝天大海!
他们昨晚不是吵架了吗?
她昨晚不是被他收拾得很惨吗?
现在她这跟没事人的样子,是……什么鬼?
洛祁景拎出一盒新鲜的樱桃丢到慕言伊怀里,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慕言伊,你的节操呢?拜托你有点性格!”
慕言伊不明白洛祁景这又是说得哪一出,闷闷地撅起了嘴,小声地嘀咕,“你以为我想跟你和好啊!”
若非为了帮助爸爸,她才不会如此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没皮没脸将洛祁景昨晚对她的欺辱忘诸脑后!
洛祁景给自己倒了一杯现磨咖啡,闭目闻了闻,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轻啜了一口,淡漠地扫了眼慕言伊,倒了一杯牛奶加热,低低地说,“不想痛得死去活来,这几天不要吃凉的,咖啡也不许喝!”
慕言伊目瞪口呆,直到洛祁景不请自用,端走了她煮好的咖啡飘然而去,她才反应过来,轰地清丽绝艳的小脸嫣红如桃!
洛祁景抢走她的杨桃,是因为杨桃性寒吗?怕她来大姨妈会肚子疼吗?
这个男人竟然发现了她的经期,还认真地记住了!
洛祁景这个明明看上去很让人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