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弦!”深津奈梨更加大力地挣扎着,连刀刃更加嵌进了皮肉也毫不在乎。
“我没事。”西宫弦冲深津奈梨笑笑,抓紧桅杆的手却没有放松。
“唐丽丽,你手里的刀最好拿稳一点,如果深津死了,你,和你的家族,将从人类社会彻底除名!”
唐丽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匕首已经让深津奈梨脖子上的伤更加狰狞了,沁出伤口的粘稠液体染红了蕾丝衣领,相信再深一点,就能直接送人质去见上帝了。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冷静下来。
就算看到西宫弦已经爬上了高台,她的脸上也没有那么的惊慌,而是把手里刚刚拿开的匕首又牢牢地贴回了深津奈梨的脖子。
“西宫弦,你不该上来的……”
“我已经上来了。”
西宫弦心疼地看着深津奈梨颈间的伤口,冲她微微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乱动,一切交给他处理就好。
“放了她,我当你的人质。”
唐丽丽在后退,脚尖已经踮在高台边沿,颤动着。
游轮依旧前行着,深色的大海翻起浪花,夜色下看不真切。
一旦有人跌下海去,就会被这深沉的大海所淹没,尸骨无存……
“深津奈梨,我嫉妒你的好运,让人想不顾一切毁掉!”
唐丽丽阴阳怪气地在深津奈梨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握着匕首的手方向一转,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一股热流喷上后背,纯白的公主裙彻底变成了鲜红色。
还不等深津奈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就听到一声枪响,西宫弦的胸膛也开出了一朵血之花。
“西宫弦!”
深津奈梨双目圆睁,伸手就要去抓西宫弦的手,她想要稳住西宫弦下坠的身体。
可是,腰间多出来的一双手仿佛生锈的铁索,生生地箍住她就往海平面倒去。
“既然我得不到,你也不许得到!”
“西宫弦!”
深津奈梨哪里听得进唐丽丽的话,她的脑海里依旧停留在西宫弦挨枪子的那一幕。
突然,一根绳索掉下来,正好套住了她的手腕,两个人最终在离海平面一米的地方被吊住了。
深津奈梨摇摇晃晃,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促使她抬头向上看。
她看到那个身着黑色抹胸礼服的女人,眼前不禁一亮。
“还发什么愣?你的男人等着你去救呢!”我奋力拉扯着绳子。
闻言,深津奈梨这才如梦初醒,三两下就挣脱了早已奄奄一息的唐丽丽,借着绳索爬回了甲板。
“谢……”
“行了,废话就别说了,你男人在上边,再磨叽就得死了!”
我甩着酸疼的手臂,指了指高台,拿着枪的carl已经上去了,虽然玄九能暂时控制住局面,但是也保证不了诅咒的解除。
深津奈梨点点头,低头刺啦一下扯掉了大半裙摆,连假发也拉下来扔到了一边,露出了带疤的光头。
她从安保人员的腰间拿来一把枪,根本就没有顾及自己脖子上的伤,猴子一般蹭蹭爬上了高台,与同样拿着枪的carl冷冷对峙。
“carl,你要报仇冲我来!是我让西宫弦送你进监狱的!不关他的事!”
深津奈梨拦在西宫弦身前,藏在身后的手已暗暗给手枪开了保险。
“冲你来?哼,你们两个我都没打算放过!”
carl阴沉着脸,手中的枪在深津奈梨和西宫弦之间来回晃,最终还是停留在了深津奈梨的脸上。
枪口对准了她的眉心……
“主人,局面开始往狗血的方向发展了。”
走过来的玄九手里多了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我。
“嗯,也怪我没有早点发现。”
“这事儿跟主人可没关系,说不定也歪打正着,殊途同归了呢?”
玄九摇了摇头,往高台看去,“主人,你看着吧……”
我耸了耸肩,不是一直看着呢嘛,还用说?
“等一等!”
深津奈梨懊恼地出声阻止,还指望着下面的一男一女救他们呢!
可他们倒好!颇有兴致地在喝香槟!
carl嘲讽地眨了眨眼,看着深津奈梨,说:“呵呵!你怕死了?”
“我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
“为什么这么对你们?”carl看了看天,冷笑一声,“你这么聪明,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深津奈梨没有说话,眼睛定定地看着看着他。
“啊~让我想想……深津,我真的很欣赏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姐姐抢东西呢?”
carl仿佛在自言自语,压根没有注意到周围那些看戏的人。
“你姐姐?”
一万只羊驼从深津奈梨的心间奔腾而过……
她都不知道carl还有个姐姐,更不谈抢东西了。
不过……
慢着!
如果说这个东西指的是西宫弦的话,那么他的姐姐是唐丽丽还是白鸟优?
唐丽丽掉进海里嗝屁了,就只剩下监狱里服刑改造的白鸟优了。
“你是白鸟优的弟弟?”深津奈梨简直不敢置信,这信息量很大啊。
因奎家族和白鸟家族之间的秘辛……
carl笑着叹了口气,把玩着手里的枪。
“我当然是,虽然你们大多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就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姐姐,包括我欣赏的朋友。”
他重新把枪口对准了深津奈梨。
疯子!
深津奈梨暗骂一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