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娇娇的房子是一个独栋,很干净,地毯沙发电视,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每一件物事都透着一股子烧钱的味儿,沈牧进去之后有些无所适从。他从小就没出过九州,也没离开过自己家的两间小破屋,肉都很少吃的主,电视也很少看,踩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让他有一种深深地怕踩脏了的罪恶感外加能踩两脚其实挺爽的破坏欲,不过他没敢过于表现出来,半低着头看沙发和沙发上那个女人的两条腿。
那两条腿均匀白皙,一看就是每日保养的,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上面细致擦拭的护肤产品,她还没完全缓过劲来,正靠在沙发上慢慢脱下高跟鞋,然后指了指鞋架道:“把那双黑色的拖鞋递给我。”
沈牧愣了一下,然后走到鞋架拿起那双看起来只有三十六七号的挂着黑色绒绒的拖鞋,他递给她的时候,她已经脱完了高跟鞋,那双白皙的脚上精心设计的红不红粉不粉的趾甲油让那那双脚看起来很诱人。
沈牧忍不住顺着它们又往上看了一眼,然后瞬间收回,眼神暧昧不明。
董娇娇没有接那双拖鞋,她慵懒的笑起来:“你喜欢它们?”
沈牧摇头:“不敢。”
她把一只小脚伸向沈牧,挑逗道:“那你为什么看它?它好看吗?”
沈牧垂着眼睑没再看,老实巴交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天生的痞气:“我就是觉得,它们那么精致,应该挺贵的。”
董娇娇很受用这句挑逗意味十足的夸奖,哈哈大笑,然后倏忽收起小脚,藏进了沙发毯里,“真没看出来,你这白头发的怪人,倒是很会说sao话。”她忽然好奇道:“你这家伙一头白发,看起来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意思,对了,你头发怎么白的?”
沈牧笑:“自己染得。”
董娇娇自然是不信的,她好奇的指指沈牧的小拇指,“你练过功夫?就这么一根小拇指,竟然能拽住巨熊,”她笑起来:“就是那头藏獒,那是头纯种的,据说是头獒王,卖给我狗的人说九犬一獒,獒王更是九头獒犬互咬,据说单单巨熊咬死的,一头就值一百万呢,剩下来的那头就是獒王,巨熊就是獒王。”
她似乎很得意:“你不要小瞧那个畜生,他一顿能吃好几只鸡。”
在旁边玩窗帘的小白似乎很激动:“鸡?”
沈牧没理她,顺着话茬笑道:“咬死的都值一百万,那巨熊值多少钱?”
董娇娇似乎很得意,做了个八的手势:“八百万,”她继续道:“我很会做生意的,本来他们要一千万,因为这相当于我买了十条獒狗,我很机智,一打折,就花了八百万。”
沈牧点点头,心中大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八百万买条狗,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让动物防疫的给拉走了,真心是理解不了这些有钱人,特别是这些有钱的女人。
董娇娇见他不说话,又笑:“钱留着也没用,那时候我手里有钱,现在不行了,要是现在的我,肯定不花八百万买条狗,说是这么凶那么凶,连你一根小手指头都没打过。”
沈牧眨了眨眼:“最重要的是,我比狗便宜。”
董娇娇笑的前俯后仰,然后给了沈牧两万块钱,让他回头随便买点什么,又指了指楼下的一间屋子,告诉沈牧这是他和小白的房间,这个房子里每到饭点都会有保姆来做饭,平时这屋子里也没有别人,董娇娇刚才在楼下把狗扔了,所以沈牧在某种程度上取代了那几条狗之前的工作——守门,外加陪伴董娇娇。
沈牧一直没问董娇娇是干什么的,这么年轻的女人能住的起这么好的房子,要么是亲爹有钱,要么是干爹有钱。
这份工作很适合沈牧和小白。
董娇娇一上楼,两个人立刻跳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睡着之前的一秒,沈牧脑子里的想法是:这床真t软了,老子有钱了一定要买这么一张床,天天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沈牧睁开眼的时候天都黑了,他迷迷瞪瞪下床,一脚踩上一个软软的东西,那东西嗷的叫了一声,吓得他差点调动魔力,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踩得是董娇娇的脚。
黑暗里,女孩的眼珠子特别亮,有点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脚:“你慢点,踩坏了怎么办?”
沈牧的起床气还没过,“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吼完这句之后才想明白自己是来打工的,赶紧谄媚的笑道:“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
董娇娇指了指,示意他打开了灯。
沈牧打开灯,灯光有些刺眼,小白嘟囔着翻了个身。地上的董娇娇穿了一身毛茸茸的熊形睡衣,显得很萌,而且,很热。
沈牧一脸懵逼,莫名其妙的问:“你不热吗?”
董娇娇让他给问懵了,愣了一下才道:“你饿不?”
还没等沈牧回答,床上躺着流哈喇子的小白嗖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饿,快走快走,快去吃饭。”
董娇娇笑弯了眉,她用手轻轻扶住眼角的美人痣,万般fēng_liú。
沈牧晃了一下神,然后迅速的收回目光,没再看她,他抱起小白,“傻货,走,去洗洗脸。”
小白扒在洗脸台洗脸的时候,沈牧脑海里一直记着诸葛婉儿的表妹,也就是那个女贼带给他的话。
女贼说,沈牧,我来的时候,我表姐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她说,金庸先生的《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的母亲——殷素素临死前曾对他说过一句话,她说:‘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