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歌令和芫荽两人就出了浮岩洞,梁令没有过来送送歌令,走之前芫令,没有什么表情,芫荽想或许两兄妹还是在闹脾气,就并未多说些什么。
两人用了法力,所以到镇上的时候还未到中午,芫荽就带着歌令隐去了身形,凭着记忆遛进了十珍阁的里面,七拐八弯的进了后厨,但是在门口看了半天都没有瞧见自己师傅。
然后芫荽就让歌令先躲着,然后自己现了身形在一旁看着,等了好半天才看见一个眼熟的人,芫荽记得这个人是那个时候一老在师傅身边帮忙处理食材的人。
芫荽便飞快的走了过去,然后把那个人拉倒了一边,那人被芫荽突然拉过来,下的人都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被芫荽拉到一边,看清是芫荽之后更是一惊,芫荽没有顾得上太多,抓着他就问“吴叔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那人听见她问吴叔,便确定她就是芫荽,那人气呼呼的拂掉她的手,说“你还好意思说,师傅待你那样好,你竟一声不说就溜了,大家都知道师傅收你为徒,你可知你这样一走了之,师傅让如何向老板娘交差。”
芫荽想起这十珍阁的老板娘,有听见这人这样说,连忙问“师傅呢?师傅怎么了?”
“师傅没怎么,被老板娘夺了工钱,逐出了十珍阁。”那人说。
“那师傅去哪儿了?”芫荽问。
“不知道。”那人说完,就拂袖离开了,留下芫荽一个人站在树下,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芫荽。”歌令走过来叫着。
芫荽看向身边的歌令,鼻子酸酸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没有开口,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歌令扶着她的肩说“不关你的事,不用自责。”
听着歌令安慰的话,芫荽摇着头,说“不,都是我。”只是一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摸到腰间的鼓囊囊的钱袋,芫荽的泪流的越发的凶。
眼看着就到了正午,这后院人越来越多,歌令就准备带着芫荽离开十珍阁。
刚没走几步,芫荽就挣开了歌令的手,她想起来师傅当个时候说自己也酿了一坛子酒,但是还没到开坛的时候,师傅那是说,那坛子酒时间最久,到时候开了一定和她好好的喝一喝。
芫荽找到她师父说的地方,有些害怕的施法剥开泥土,就发现了下面存着的一大坛子酒,芫荽不知道师傅被赶出去的时候有多匆忙,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芫荽带着自责的心情,取出这坛子酒之后,便和歌令离开了十珍阁。
两人出了十珍阁,出了小镇,倚在山岩下就开始喝起酒,一口接着一口,芫荽觉得自己快醉了,但是却怎么也还没有醉,反而思绪越加的清晰,想着师傅的事情,想着京墨的事情。
想到伤心之处,却流不出泪了,只觉得眼睛干干的涩涩的。
倒是歌令没喝多就,就糊里糊涂开始,念念叨叨的拉着芫荽开始说话,“你说你为什么要娶那个野猪精,你明明知道儿时我便与她不和,明明你也不喜欢她,为什么,哥哥。”
说着歌令就开始嘤嘤的抽泣起来,“明明我也想帮你,为什么你都要自己抗起来,哥哥,坏哥哥,臭哥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反正芫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宿醉之后醒来不头疼的人没见过,所以芫荽也毫不例外。
芫荽抚着头起身,看见不远处已经空坛的酒坛子,和倚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歌令,芫荽的头突突的疼的更加厉害。
芫荽往外面走去,看见昏黄的夕阳,有些想念太华山的空气,太华山的阳光,和太华山的人,阳光打在身上是暖暖的,就像那个人每每对着她笑时,给她的感觉。
芫荽忽然觉得,本来就是自己爱慕他,如今让他知道也好,如今虽然他躲着自己,但是他没有让自己下山,而且如今的自己还是爱慕那个温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