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侯欺人太甚了,我手底下有二十多万大军,能征善战,他手底下人数比我多不了多少,只是因为先前作战得力,便敢如此对本王说话?还要本王为他扫清前路?广元侯不如去做梦算了。”
齐王咬牙切齿,但是之后,却是冷冷的笑出来了。
“不过广元侯看来也不好过啊,雒阳的那个皇帝,实在是太难伺候了,广元侯就算是为皇帝立下再多的功勋,那又有什么用呢?”
一边,小齐王司马超看着齐王司马冏的表情以及他的话语,眼中却是显露出担忧的神色出来了。
“父王,那我们便是不配合广元侯了?”
“配合了要死,不配合也是要死,你真以为广元侯如此强大,能够保住本王的性命?不!恐怕他连你的性命也是保护不了的,说不定,在对付完我们之后,连他自己的性命都把握不住了,哈哈哈。”
齐王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种笑容有些勉强,就像是苦笑一般。
“本王是不打算有活路了,至于你,若是想要活路的话,或许可以与广元侯商议一二。”
他是贼首,必死无疑。
司马超是贼首的儿子,自然也是难逃一死的。
但相比较与他,司马超能存活的概率就要大很多了。
“只是...广元侯真的是值得相信的人吗?”
小齐王司马超扪心自问,最后却是下不了定论。
“不过....如今宗王之中,又不少已经是露出马脚来的了,甚至有不少宗王与广元侯的信件,都已经是被我们截住了,有这些信件在,杀几个宗王,做杀鸡儆猴之用,还是可以的。”
齐王司马冏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话。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本王老了,也累了,不想其他的事情了。”
齐王这几日,确实是消沉,就像是临死前的人要发泄一般。
整日都在王宫之中,除了召见了几次人之后,便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对世家们的求见,宗王们的求见,都是一概不理的。
是...等死了吗?
司马超轻轻摇头。
广元侯就像是一座大山,让人看不出有胜利的可能性。
或许...
这一次真的就是他的机会呢?
活命的机会已经是不多了。
关键时刻...说不定可以用非常手段,来让自己活着。
包括...大义灭亲。
小齐王司马超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王司马冏的背影,便缓缓退出去了。
他父王是活够了。
但是他还年轻,他还想要多活几年。
而现在阻止他活下去的人,不管是谁,他都要杀!
狠狠的杀!
于是...
在司马超的迅速动作之下,接连抓了好几个宗王。
分别被冠上通敌的罪名,还没等其他宗王前来求情,便被司马超毒死狱中。
这些宗王都是小宗王,血脉相隔比较远,封地也非常小。
这也是司马超选座动手对象的原因。
然而...
再小的宗王,也是宗王啊!
司马超的这种举动,无疑是让跟在齐王这边的宗王们愤怒与恐惧。
现在是这些小宗王,之后...
会不会轮到他们了呢?
是故...
在仅仅两日之后。
常山王司马乂身边便聚拢了十多位宗王。
这些宗王不大不小,但是手中都握有兵权,之前都曾写信给广元侯过,因此时刻担心直接的项上人头不保。
而常山王司马乂手中握有十万大军,只要是有常山王司马乂在一边庇护,司马超根本不敢对他们动手。
“常山王,小齐王实在是太过份了,乳臭未干,便敢杀王,便是雒阳的皇帝...哦不,雒阳的陛下,也只杀了一个南阳王,现在司马超连杀三王,日后,说不定就是你我的下场了。”
司马乂看着眼前的宗王,轻轻笑了笑。
“小齐王杀三王,不过是为了杀鸡儆猴罢了,只要诸位不做其他的事情,小齐王是不会再杀人的,诸位且宽心。”
“啊这...”
新野王司马歆眼神闪烁,他起身对着常山王行了一礼,说道:“如今广元侯势大,南征军到了来年开春,便会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齐王扫死,如今距离开春,不过两个多月,若是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我们没有把握时机,那么,身死国灭,那边就是在眼前的事情了。”
身死国灭?
常山王司马乂看了一眼司马歆,说道:“只是...广元侯真的会放过诸位?”
“广元侯再如何,也是人,我等是宗王,大不了每个宗王都给他好处,美人美姬,土地金银,乃至于土地,都可以给他,我等欲广元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至于广元侯像是恶狗一般,咬着我们不放。”
“但凡事,总是需要投名状的,我听闻广元侯与齐王送了一封信,言之便是杀王的事情,其实杀王并非是广元侯的意思,而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削藩之意久矣,现在想要借广元侯这把刀,多杀几个王,尤其是要杀齐王,为日后铺路,而他又不想沾血,广元侯何等聪明之人,他也不想沾血,这沾血的事情,便落到其他人身上了。”
新野王司马歆愣了一下,问道:“常山王的意思是,小齐王是广元侯的人?”
这太荒谬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毕业何故造反一般。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而且...
司马超虽然不是贼首,但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