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衡因为林轻远前往边境协助沈霍一事,一直心神不宁,就让下人去联系薛公子。
薛公子自然也已得知这件事情,恰好顾之衡派人寻他,决定次日在城西一处茶楼相聚。
第二天,顾之衡因着心急扳倒沈霍,早早的便到了他们约好的茶楼。
薛公子确是在顾之衡到了一段时间以后才出现,到达他们所定好的包厢时,薛公子透着门缝,看到脸上满是焦急的顾之衡,薛脸上有一抹嘲讽的笑。
若非因为沈霍无论如何也不会与自己合作,自己是绝对不会找到顾之衡的,毕竟顾之衡确实是有良多不如沈霍之处。
可现在既然已经与这顾之衡合作了,那么薛公子也就只能掩饰着自己对顾之衡的鄙夷。
伸手推开包厢的门,看到顾之衡急切的眼神,薛公子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丝厌恶,若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这样一个人,自己真的是不想接触啊!
看到薛公子站在门口不进来,顾之衡问道:“薛公子,怎么了?”
薛公子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神,颇为冷淡的说:“无事,忽然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顾之衡见此,也就不再纠结于方才的事,颇为急切的问道:“林轻远去边境帮助沈霍了,对我们的计划会不会有影响?”
薛公子虽然觉得真相对于顾之衡有些残忍,却还是很直接的说:“你以为林轻远不去,对我们的计划就不会有影响吗?以玄武庄的势力范围,只要他愿意,就一定能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再说你真的以为沈霍是任由我们操纵的草包吗?”
顾之衡因为先前于江杨假扮沈霍成功一事,心里有些飘飘然,本来他只是觉得林轻远前往边境,对他们的计划不利,可现在听到薛公子这样说,顾之衡问道:“若他不是的话,先前我们的计划又怎么会成功?”
薛公子着实对顾之衡的见解不屑,于是就说:“可他在边境还是用了短短的时间就稳住了那里的局势,这也充分的说明了他的能力,你难道不了解吗?”
顾之衡本来以为薛公子为认同自己的看法,可没想到薛公子会这样说,有些不甘心的说:“那又怎么样?朝堂这边还不是有我们把控着,他能成什么大事?”
薛公子确实是没想到顾之衡会这么愚蠢,现在大周的皇帝身体并没有什么病症,自然是要把权力握于掌心的,顾之衡这话若是传出去,怕是再也与皇位无缘了。
然而顾之衡再怎样愚蠢也是薛公子自己选的合作者,他自然不会与旁人抱怨什么,便只得继续说道:“你父皇现在对于我们的动作是知道的,他现在之所以置之不理,就是想让你们两个自己争出优胜者,可若是你的行为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你死的绝对会比沈霍早。”
顾之衡虽然心里还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薛公子说的有理,便只得忍下自己心里的想法,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薛公子看顾之衡,终于问到了重点上,心里稍微有了些满意,回答道:“沈霍此时在边境,我们现在应当趁着这个机会让皇上开始厌恶何所依。”
顾之衡对薛公子的说法很是认同,便开口问道:“可那何所依也是个有心机的,我们如何才能达成目的?”
薛公子开口指点道:“你府中那个,她不是可以易容成何所依的模样吗?就让她易容成何所依的模样,与皇上身边的人发生一些冲突。”
顾之衡恍然大悟,他这段时间都忘记了何暖凉还可以易容成何所依一事,此时听过薛公子的提点,他自是明白了接下来该如何做。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接下来的计划,便又分头回了住处。
顾之衡回到住处后,二说话不说,直接就让下人去寻何暖凉过来。
何暖凉听到顾之衡找她,微微有些意外,急忙换了身衣裳,整理了一番妆容,接着便步履匆忙的往顾之衡所在的大厅赶去。
见到顾之衡,何暖凉福了福身子,说道:“臣妾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唤臣妾过来所为何事?”
顾之衡抬手扶起何暖凉,一幅十分温柔的语气对何暖凉说:“暖凉不必如此多礼,你我本就是夫妻,此处又没有外人。”
何暖凉有些不适应如此温柔的顾之衡,语气生硬的说:“王爷有事情吩咐。”
顾之衡被如此对待也不恼,却也开始严肃起来,对何暖凉说:“方才出府,本王与薛公子商量了一番,想由你易容成何所依的样子入宫做一件事情。”
何暖凉听了顾之衡的话,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失落,原来刚才的那份温柔真的是别有所求,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回答道:“这自然不难,可那真的何所依如何处置?”
顾之衡方才与薛公子也商议了这件事,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拖住何所依,于是他就对何暖凉说:“此事暖凉不必操心,本王与薛公子已商量好了对策。”
何暖凉见此点了点头,说道:“那臣妾先去准备一番,殿下安排好其他事宜之后,找人通知臣妾即可。”
说罢,何暖凉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说:“臣妾便先行告退了。”随后便带着在门外等候着的一同前来的下人离开。
回到房间后,何暖凉找出易容的工具,按着往日何所依的妆容打扮起来,不出片刻,活灵活现的又是一个与真人一般无二的何所依了。
顾之衡的安排倒也快,何暖凉刚刚易容好,不过是盏茶的功夫,顾之衡派来的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