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庆功宴马上来临,沈霍便也不再耽搁,只匆匆收拾了一番,便准备离开东宫。庆功宴在御花园中举行,是以沈霍便向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待到沈霍来到了御花园之中,御花园里头已经来了不少大臣,正在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待到沈霍到来之后,众大臣一时之间都安静下来,屏息凝神的看着沈霍,将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了沈霍身上。
众臣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皇上对沈霍如此夸赞,显然是对沈霍前去楚国议和一事格外满意,或许还有几分将沈霍重立为太子的心思。
既然如此,有些大臣的心思便活络起来,对于沈霍也没了先前的冷淡,反而变得格外殷勤。
只见沈霍刚刚踏入御花园门口,便有一个大臣一路小跑来到沈霍面前,对着沈霍殷勤说道“殿下怎的来的这么早,若想歇息一会,下官那处刚巧还有歇息的软榻,殿下且先过去歇息。”
沈霍皱着眉头看了过去,只看到御花园中三三两两放着一些个软榻,想必是为了方便大臣聚在一起闲谈所设。
大部分软榻上都坐满了人,只有一个软榻细心被人留了下来,想必是专门为沈霍准备的。
沈霍再收目光,看着自己面前的大臣,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刚巧,这大臣他竟是认识的。虽不知道这大臣的名字,沈霍却也知道,这大臣一直是跟随着顾之衡的。之前沈霍被废除太子的时候,这大臣还嘲讽过几句。
如今不过是自己刚刚有几分得势的苗头,这就忍不住,要对自己献殷勤了沈霍仔细想想,是觉得眼前这大臣着实是让人厌烦,又冷笑了一声。
“不必了。眼看着这宴会即将开始,父皇也马上就要来了。本宫且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便好,就不劳烦大人了。”沈霍摇了摇头,态度冷淡。
瞧见沈霍这么说,这大臣虽然心中无奈的很,却也没什么办法。
瞧见大臣无奈的模样,沈霍也并不在意,只是置之不理,权做没看见一般,只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
沈霍来的时间并不算早,是以没过了多长时间,皇上便龙行虎步的来到了御花园中,威严坐在高位,庆功宴就此开始。
庆功宴之中,因着沈霍是功臣,所以坐在皇上的下首,众臣之上。在沈霍的后头,是顾之衡和何暖凉,继而一众大臣依次排开。
庆功宴之上,皇上先是看着沈霍,继而转过头去,看着众臣的方向,说道“此次庆功宴,想必诸位爱卿也知道是为何开始。”
众臣了头。皇上便略一停顿,又接着说道“太大皇子此次前去楚国议和,费了不少心血,终于成功。此次议和成功对我大周多有裨益,该当奖赏。”
众臣一向是以皇上的态度作为风向标的。乍一看到皇上对于沈霍如此夸赞,也就察觉到了皇上的态度,登时纷纷鼓起掌来,掌声一时震天。
待到掌声落下,皇上这才含着笑容,接着说道“今日这庆功宴,就是为大皇子准备的。只是朕却还没有想好,究竟该给大皇子什么奖赏。针对此事,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建议”
听得皇上这句话,人群之中的陆徽,眼睛便是亮了。眼下沈霍虽不再是他的女婿,可多年情分毕竟还仍旧存着。况且陆徽也认为沈霍心胸开阔,比起顾之衡来说好上不少。若是能够让沈霍重获得太子之位,总比眼睁睁瞧着顾之衡登上大宝之位,要来的好上许多。
这样想着,陆徽也坚定了几分信念,索性不再纠结,当即站出身来,对着皇上恭敬行了一礼,道“皇上。针对此事,臣有事情要说。”
群臣此时对于皇上所言也有不少想法,只是不想做那出头鸟,这才隐忍不发。此时看到陆徽主动站出身来,顿时将目光集中到了陆徽身上,同时心中默默思索着许多。
皇上的目光也聚焦到了陆徽身上,半挑起一边眉头,饶有兴致的问道“丞相可有什么想法,不管尽情言说。”
“那臣就说了。只希望殿下不会责怪臣胡言乱语才是。”陆徽笑了笑,“毕竟此事不过只是臣的一个想法,皇上权当做是听了个笑话,逗逗乐子也就算了,不必放在心上。”
瞧见陆徽这么说着,皇上不仅没有被惹起怒意,反倒是又提起来了几分兴趣,笑了笑,道“无妨。丞相且尽管言说。即便有什么说的不妥当的地方,朕也不会放在心上,不会怪罪于丞相。”
皇上金口玉言,自然不会出尔反尔。陆徽听着皇上这句话,登时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放下心来,索性不再去纠结,直言道“既然这样,臣便说了。”
“大皇子起先被废除了太子之位,不因为旁的,只是因为议和一事失败,这才被关入宗人府中。”陆徽这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之语。
众臣实则对于沈霍的事情,也有着不少看法。不少人想到了沈霍或许会被重立为太子,可却无一人敢主动言说。此时瞧见陆徽竟敢冒着天下大不讳,这样直白的提及此等问题,众臣一时之间都有些惊讶于陆徽的勇气,纷纷睁大了眼睛,将视线聚焦到了陆徽身上,只看着陆徽,想知道他接下来准备如何言说。
只听得陆徽说道“而此次大皇子再次前去议和,同楚王相谈甚欢,两国议和成功,无疑等同于将功补过。”
“所以。”陆徽抬头看着皇上,眸光之中颇有几分坚定,“这一功一过,刚好相抵。不仅如此,如没有此时的话,大皇子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