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见瑾瑜张了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沈霍实在厌烦了她,朝着身侧侍卫示意。
侍卫会意,几人推搡着瑾瑜便出了临竹宫。这些个侍卫本就是大周而来,哪里会对她客气,瑾瑜一下子被人推倒在地,泪流不止。
她不明白,为什么沈霍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这些日子以来,何所依不知因为这个,受了多少闲气。如今倒好,原先信誓旦旦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反倒成了绝情的人。
瑾瑜抬袖擦了擦眼泪,装作无事的样子,往着凤仪宫去了。一路迅速走着,却未曾发觉,身后不远处的转角处,有一人自始至终都在跟着她。
方殿内,何所依还未醒,好在退了烧,面色也缓和了不少。瑾瑜正欲去准备午膳,自外面匆匆来了个小太监,瞧着倒是眼熟,似是楚令深宫中的。
只见那小太监细细打量了一番瑾瑜,淡声说道“你便是瑾瑜吧”见瑾瑜并不言语,又继续补充道“随我来吧,楚王殿下传你过去。”
瑾瑜不明所以,只想着许是为了何所依生病之事,倒也没有多加在意。只应声福身,跟在小太监身后,步去了。
不过一会儿,二人行至了殿外,瑾瑜四下望了望,见殿外院中摆着春凳,两侧亦有执刑的太监,手中各自拿着的红木板子,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未来得及多想,随着小太监入了殿内,恭敬施礼,楚令深却并未叫起身。瑾瑜一时疑惑,正抬眸去看,却见楚令深手中的茶杯砸了过来,虽是下意识的捂了面门,茶杯却还是砸在她肩上,茶水打湿了衣衫,砸得瑾瑜亦是一愣怔。
“你们莫不是将本王当做傻子愚弄私下与大周太子相见,那些话也是你一个宫女能说的吗”楚令深此刻是怒不可遏,派去盯着瑾瑜的人将她所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哪能不气竟然敢在沈霍面前说何所依尚是清白之身,这么一来,让他面子往哪里放昨天晚宴上安排的,也就在她这几句话之间没了用处。
瑾瑜见楚令深提及此事,连连摇头,泪水濡湿眼眶。
楚令深哪里还顾及她,怒火中烧,十分气恼的朝着侍卫喊道“拖出去,杖责五十”
楚令深一声令下,一旁站着的几个侍卫便上前粗鲁的将何所依拖了起来,出了殿外就将她按到在春凳上,两侧执刑的太监亦是战战兢兢,见楚令深恼怒,格外下了重手打着,生怕惹了楚令深不顺心,牵连到自己。
约莫着二十杖左右,瑾瑜身上已满是血,声音也哭得嘶哑。隐约当中望见何所依的身影,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见着何所依来了,此刻瑾瑜也已晕了过去。楚令深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停下,毫不留情甩袖道“你还是看好你的人。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决不轻饶”语罢,愤愤转身入了殿内,再不理会外面的人。
何所依自也不理会他,满是心疼的扶着瑾瑜了凤仪宫,宣了太医诊治。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瑾瑜这才将方才的事细细告知与何所依。
如今沈霍来了楚国,牵出了不少事端。如今连瑾瑜也被责罚,众人心中是有了底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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