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什么?”侍卫头领听着这小侍卫所言,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继而转过身去,看着小侍卫反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幽深的地牢内部回响着。一众侍卫皆是被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弄得懵了,互相对视几眼,皆是从彼此眼中看出来了几分茫然。
“你们想死,我却还不想替你们陪葬。”侍卫头领阴惨惨的眸光扫向一众侍卫,被侍卫头领眸光所扫到的人一时之间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说话,“我且问你们,这俘虏就是昨夜被人掳走的。而你们,有谁在昨夜察觉到了异样?”
“是你,是他,还是他?”侍卫头领挨个问了过去,被问到的人却都是深深的低下头来,不发一言。显然昨晚任何人都没能发觉出来异样的动静。
即便一众侍卫无一人说话,侍卫头领却已然从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接着说下去:“看来,你们是无人从中察觉到异样了。而我,自然也未曾察觉到一点异样。这就说明,前来救人的一众人等,实力远远在我们之上。我说的可有半分错误?”
虽然侍卫头领这话说的让一众侍卫都有些心有不甘,可众人都不由得纷纷点了头去,承认侍卫头领所说的确实是实话。
侍卫头领看着众人点头,自己遂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所以,我们若要想在吴王殿下发觉之前,悄不作声的把俘虏抢回来的几率是多少?”
没等众人回答,侍卫头领先行自己回答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件。眼下我们只是知道了俘虏被高人救走,其他的一无所知。其他的不说,单是京城这地界便已足够大,茫茫人海,我们又从何处找起?”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一众侍卫也不得不承认眼下的情景,侍卫头领说的果真是句句没错。一时之间,众人不由得都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侍卫头领却适时的开口了:“与其去做没有能力的事情,不如我们先行……干脆隐瞒下来便好。”
这个提议着实是众人先前都未曾想过的,不由得皆是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侍卫头领却不管众人什么表情,只兀自说道:“左右吴王殿下已是有着数日的时间都没来这别院之中,想必已经是遗忘了这别院之中的人质吧。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不要禀报为妙。”
听得了侍卫头领的提议,一众侍卫相顾无言,继而又略微讨论了片刻,也就接受了侍卫头领这个并不算特别靠谱的提议。
先前的一些日子,众人还在心中隐隐担心着,若是顾之衡前来查看,发觉别院之中已然是空无一人,又该如何是好。没想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顾之衡却都没来,这也让一众侍卫放松了警惕,不再去想此事。
没想到。就在一众侍卫正是最为放松之时,顾之衡却是带着何暖凉前来了别院之中。驻守在别院门口的侍卫,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辆马车行驶而来,登时就是一慌。
虽然顾之衡为了避人耳目,每次前来从不会驾驶着吴王府的马车前来,而是特意准备一辆略微朴素一些的。可这却瞒不过别院之中的侍卫,瞧见这辆平平无奇的马车,他们亦是明白,里头坐着的,就是吴王殿下。
这下子,别院中的众人皆是慌乱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着顾之衡的马车越来越近,一众侍卫皆是慌了手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顾之衡二人的马车已然停到了别院门口,顾之衡先行一步下了车来,继而便是何暖凉。顾之衡刚一下车,看着别院门口密密麻麻站着的侍卫,眉头忍不住就皱了起来:“一堆人聚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看着那俘虏。”
被顾之衡这么盯着,一众侍卫自然是心中慌乱的很。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站在首位的侍卫头领硬着头皮说道:“这是属下瞧见您来了,才出来迎接的。”
“原来是这样。”顾之衡面无表情,叫人猜不出他心头所想,“本王还担心是你们将好生关押着的人质弄丢了,特意出来谢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之衡原本只是无心的一句打趣,却是正中红心,压在了众人心头。然而众人此时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先想着隐瞒到哪里算哪里。
正当此时,一直在旁站着的何暖凉却是按捺不住了。连日来宁辛夷都未曾回应过一封书信的异常举动,早已叫何暖凉暗自起了几分警惕,此时她几乎已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宁父宁母,再借此威胁宁辛夷了。
偏偏在一众侍卫面前,何暖凉还要端着矜持的架子,因此只能是低声对着顾之衡道了一句:“殿下。”
剩下的话,何暖凉虽没有说完,顾之衡却已是心领神会,伸出手去拍了拍何暖凉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旋即抬起眼来,淡淡的扫了一众侍卫一眼:“本王眼下要去地牢之中,看看那两个被关押的俘虏。”
顾之衡这么说了,众人便也明白,此时无论如何,是圆不下去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齐齐跪在地上,对着顾之衡和何暖凉二人道:“属下罪该万死。”
席话一出,两人便是心中一紧。顾之衡眼下已然生起了几分怒意,皱着眉头看向众人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你们跪什么?”
顾之衡眸光转向了侍卫头领:“你且好好给本王解释一番,眼下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