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月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我说学妹,闹归闹,那小子虽说是研究生毕业,刚刚走出校园到滨海来找工作的,算起来也只有二十五岁,比我小了整整五岁。再说,姐是一个离过婚的人,拿过去的话说,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就是姐有那份心思,也要想想人家的感受,他不是吃大亏了。要讲讲良心,对不对呀”
谭晓慧见章明月认真的样,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学姐,你是当局者迷呀,他姜小白二十五,不也是成年了吗,正是找对象结婚的年龄。现在什么年代了,我们妇女解放都喊了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有这种陈腐观念,还分什么一婚二婚的。象你这样的条件,没有结过婚的小伙子也是排着队让你挑,你不要一到事上就迷糊了。我只是说个玩笑而已,那个姜小白能不能配得上你,还不一定呢,我可要给你好好把把关。”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章明月听了谭晓慧的一番大道理,嘴上虽然没说别的,但心里也暗暗认为她说的对,不由把刚才的烦恼也忘了一大半。
两个人一起出了公司,开车往明月珠宝店奔去。
其实,损失一千五百万的商品,对一个普通店员来说,那是天文数字,就算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挣上一千五百万,但对章明月来说,从经济损失方面来说,基本是不痛不痒,就如同普通人家打了一只碗、一个水杯一样。但这种事给人的心情带来极大影响,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兆头,谁知道以后还会出现什么事情呢?做生意的人最怕出现这种不吉利的事了。
来到店里,章明月也没有过多去问这件事,因为在电话里,于刚基本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她和谭晓慧直接进了办公室,于刚和姜小白也跟她们一块进来,这也可以算目前明月珠宝店的核心人物了。
谭晓慧和章明月坐一个沙发,隔着茶几,对面沙发上,就坐着于刚和姜小白。谭晓慧一坐下,就盯着姜小白看,见他穿一件白衬衫,下摆扎在腰里,下面穿了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脚上穿了双回力牌白球鞋,规规矩矩坐在那。身体身体显得非常强健,但比起自己学体育出身的老公,还是差一点。虽然长得算不上标准的美男子,但也绝对拿得出手,论五观长相,不在自己老公之下,但人家比自己老公脸上多了一份书卷气。
正象章明月说的那样,还是一个刚踏入社会的单纯青年。这时,她又想起了章明月告诉她姜小白早晨吃饭的事,看来,这小子真是个刚入社会的雏呀!正在感觉好笑的时候,姜小白正好抬起头来对着谭晓慧,谭晓慧马上狠狠瞪了他一眼。姜小白马上又低下了头,心说:“初次见面,怎么就这么凶啊?我也没得罪她呀?”
于刚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正经八百地给姜小白介绍谭晓慧:“小白兄弟,看见吗,这个就是你嫂子,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今后我们一定好好和章董事长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姜小白只好又抬起头来,冲谭晓慧咧嘴笑了笑,很场面的说了一句:“嫂子好,还请以后多多关照。”谭晓慧又白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章明月看此情景,当然知道谭晓慧故意挤兑姜小白,但此时也没有心情继续闹下去了。于是就咳了一声说:“小白,于刚大概也把公司目前的情况向你介绍了吧。现在公司正面临一个转折点,姐也不多说了,以后我们大家要同舟共济,渡过这个难关,维持公司正常运转。”
接着,她又说到了目前的事情上:“现在公司发生了员工打碎商品的事,这样的事,在整个玉器行业也是很少见的事,经济上损失是小事,干我们这一行的,最讲究万事有好的兆头,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呀,我也不知道究竟出现了问题。按说,这几年店里也是顺风顺水的,谁知道就出现了这种事。现在,我们大家商量一下,好拿个主意,以后到底怎么做。实在不行,我们也去外边请个大师来看一下,是不是风水方面出了问题。”俗话说,有病乱求医,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爱胡乱想,章明月也不由往这方面想了。
一时间,大家沉默下来。
姜小白低头想了一会,终于开了口:“姐,根据我所学到的知识和我从小跟爷爷给人驱鬼除魔行走江湖学到的经验,我想来谈谈我的看法。当然,这只是我个人一些不成熟的看法,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刚哥和嫂子指导一下。”
谭晓慧听得只皱眉,一听这开场白,就是在学校作学术报告的架式,文刍刍的,酸溜溜的,于是也装模作样地说到:
“姜小白同学,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就不妨说出来,大家好共同探讨一下,所谓知无不言,言发言。”要知道,谭晓慧也是苏市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于刚听到老婆这怪声怪调的声音,也是直发愣,章明月却抿着嘴忍着,尽力不笑出声来。
“明月姐,我前一天看到你的时候,看你额头有灰气,还只认为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顺,只关系到你个人的事。但我早晨进店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店里员工,甚至刚哥额头也有这种现象,我认为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一定是公司出了问题。刚好,那个小王又莫名其妙地打碎了物品。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我想这种倒霉事还会再发生,店里的生意更不会好。”
于刚马上说:“那我马上安排,请国安寺的方丈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