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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岱知道屠葛庄素喜在闲暇之时品茶,便带了上好的毛尖茶过来慰问老人家。
给任虞的当然是新的祛疤膏,这次还带了三盒,知道任虞上一盒用的该差不多了,便带过来补货。
送了甄义谦一壶陈年老酒,还是用百年人参泡的。
何清风是一张古琴,这张古琴可是不凡,面板用的高山杉木,底板用的梓木。邢岱说为了砍那颗杉木回来还累死了一个骡夫。
“为了送给清风师弟,我特地在琴面上刻了个清风二字,意为清风琴。”邢岱朝他作揖说道。
何清风作揖回礼:“多谢邢师兄。”
“我也给令爱带了件西域紫霞绿波菱纱披肩。”他说的是江璃。
“那清风替小师妹向邢师兄道谢了。”何清风向他们称呼夫人江璃都是叫的小师妹,因为她在众人中其实年龄最小,以前大家对江璃都是极谦让的,最喜江璃的玉女冰心。
“无妨无妨。”邢岱笑着拿起茶水呷了一口,随后感慨道:“时日可真是过得快,上一回回来圣院已经是十年前了,转眼十年就过去了,孩子们也长大了,十年前烨容还是个小屁孩,跟在我屁股后面转,现在都已经走上他老子当年走过的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修行。”
“是啊,想想当年我们几个还在圣院修行呢,那时我们都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热血方刚想着要做一番大事业,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吧。”一个曾经是伏爻堂和甄义谦一块修行的长者说道。
“如今,咱们的师父已经仙逝了。”甄义谦道,他说的是伏爻堂上一任的堂主,安明堂和伏爻堂的两位堂主在退任之后返乡,不再过问圣院的事情,全权交由胜选院尊的原左煞堂堂主屠葛庄来主持大局。
老一任伏爻堂堂主孟康因为疾病在三年前仙逝,老一任安明堂堂主郑溯归隐田园生活,常年不下山,独自生活在湖南衡山之上。
提到孟康,屠葛庄未免心中感慨:“老孟走的突然,老郑归隐山林不问世事,这两个人倒是好,徒留我老屠一人在世上撑起玄阴圣院这片天。”
“找天,我携我家小师妹去衡山看望一下师父,我抚琴,小师妹跳舞,师父最爱看了。”何清风笑道。
大家纷纷啧啧,笑叹何清风和江璃都老夫老妻了,还在一众中老年人面前秀了一把恩爱,还好小师妹不在,不然肯定得脸红。
众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笑容,任虞冷着张脸看向何清风满面春风的笑,瞬间牙痒痒。
席间,一个身着蓝底白边棉袍的男人说道:“说来,最近剑南道妖鬼之事频发,上个月便遇到两起鬼事,一起妖事。月初我在泸州一家客栈,半夜隔壁房传来尖叫,我忙起身查看,发现有人被魇鬼附身,忙用符咒驱之;过了十日,在另一家客栈又一次遇到魇鬼;次日乘船渡汶江,船夫说江中有水怪作怪吃人,原还不信,结果中途真碰上水怪吃人,与妖怪打斗多回合才将其制伏,将尸体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