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馆主的修为进入庄休上下黄庭,仔细搜寻却无果而终,他两处黄庭皆是空洞无物,没有一丝一点的修为存在。
秦馆主将修为从庄休体内撤出,心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甲班的学生会没有一点修为?这不可能的啊?
庄休见秦馆主脸色阴沉,误以为自己身体的状况不容乐观,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的身体怎么样?”
秦馆主闷声回到大堂的座位上,说道:“我对医术也仅仅略懂皮毛,我派人给你请一位医馆的医师过来给仔细检查检查。”
“医馆的医师都出去采药了,唯一剩下的那位女医师我已经请来诊治过他的病情了。”施岚青在旁边补充道。
秦馆主捻着胡须沉吟道:“既然这样,那就麻烦阿青你这几日照顾下这位小兄弟,让他走走瞧瞧领略下我们秦地风光。”
“这”施岚青才不愿接手着麻烦事呢,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婉拒秦馆主。
“别这的,那的了,咱们秦人都是爽快的利落人,这事就这么定了!阿青你现在就带小兄弟去挑一间他喜欢的客房,并且衣食起居也由你负责照顾。”秦馆主命令道。
“我我一个女孩子照顾他不合适吧。”施岚青还在“垂死挣扎”,不愿接受这个麻烦事。可秦馆主接下来说的理由却令施岚青无法再推脱,他说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况且在秦地招贤馆内就你一个中原人,你应该比秦人更了解这位小兄弟的生活习性,若是派秦人来招待小兄弟难免有照顾不周的时候,而你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别再推脱了,也不是让你嫁给他,只是简单照顾几日就好。”
施岚青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她忿忿道:“那我总得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吧?”
秦馆主一摊手,无赖模样道:“我也不知道,别问我,等哪天小兄弟想起来了,让他自己告诉你。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带小兄弟下去,先去吃个午饭,然后再去挑客房。”
秦馆主开始下逐客令,施岚青也只好带着庄休告退离开
等大堂外彻底不见施岚青和庄休的人影,秦馆主取出飞鸽命一众大学官立即来招贤大堂商议“庄休”之事。
没多久的时间,招贤大堂外尘土飞扬、马啸不止,一匹匹雄姿神武的骏马被主人勒住缰绳而高高抬起前两足。
“咚!咚!”
铁蹄踏大地,震的路旁古树落下纷纷枯叶。
“咚、咚!”
是壮硕秦人下马的声音。
秦地大学官们风尘仆仆进入招贤大堂内,将附近的案桌、蒲团推开然后席地而坐,他们的坐姿是千奇百怪,有一条腿盘另一条腿上的,也有将两条腿绷得笔直横在大堂中间的,总之他们怎么坐得舒服怎么来。
大堂内乱糟糟的,大学官们看上去也特别散漫,完全不像是春秋八院该有的样子。
对于这个问题,秦馆主早年间也去其他学院参观访问求教过,可无论是哪院的何种制度都无法再秦地这块文化贫瘠之地生根发芽,这帮大学官往往在提出改革,约束自我的法规颁布的前几日能勉强规矩熬过去,但几天后这帮人就原形毕露,暴露其懒散、无组织、无纪律的状态。
秦馆主每次开大会见到这帮顽固不化的人就头疼,也因此极其迫切需要一个能替他排忧解难、针砭弊害的“人才”对秦地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一改这个为人不齿的蛮夷之风。
可秦地不缺勇冠三军、杀伐果决的虎贲将军,却极其匮乏善用脑力的修士,哪怕是狗头军师,在秦地都很难找到。
秦馆主越想越忧,越想越气,最后将案前的一盏酒杯砸在了堂下一位大学官的胸甲上,并吼道:“甘老二,你出门前能不能照照镜子?你自己看看胡子上粘的都些什么?”
甘老二先是茫然,随后取过旁人递来的铜镜,对着脸一照,发现下巴处的胡子沾满了黄橙橙的饭粒,他就随手取下一粒一粒丢入口中。
“吃吃吃,就知道吃,牛要是有你这个胃口每天得长好些膘!”秦馆主骂道。
甘老二缩着脑袋,一点也没了战马上的英豪气概,委屈巴巴道:“我饿嘛”
“还顶嘴!”秦馆主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吼道。
甘老二就低下头,像是个犯错了的孩子,而他身边其他的大学官都悄悄远离他,免得被受牵连。
秦馆主又教训了几句,甘老二是坚决认错,但秦馆主知道他也是死不悔改,下次再来开大会时,他的胡须或者牙齿上还是会沾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残渣。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了、好了,此事作罢,与你们说说庄休的事。”
甘老二对面清瘦些的杜老三问道:“馆主,是庄休醒了吗?”
秦馆主点点头,说道:“醒了,但好像也失忆了,并且我探查后发现,他似乎没有了修为。”
“没有修为?”
大堂内的一众大学官们议论纷纷,有些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啊,周御书院的甲班学生不可能没有修为的!再说探子上的情报不也说是甲班两人学生进行争斗而倒是修为枯竭气力耗尽才晕倒过去的吗?”
有位大学官说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因为那场大战导致修为除了岔子,暂时没有回复?”
秦馆主却当即摇头道:“我查看过他的三处黄庭都没见到修为的影子,并且绛宫心眼也只有两处,实在不像是一个有修为之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