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的火苗生起,那么意味着齐小乐师的偷袭计划失败。
齐小乐师接受这个事实后,立即用密语对秦楚二人喊道:“当机立断,一举歼灭!”
秦楚两位小乐师眼睛一凝,不再犹豫,驾驭着风刃和火烧云绕过褒姒身前的冰墙,从侧面进攻,但褒姒却对他们的攻击视而不见,继续抚着她的七弦琴。
齐小乐师隐隐觉得事出蹊跷,但在这电光火石间,熄灭褒姒油灯的机会稍纵即逝,容不得齐小乐师细想,他也如秦楚两位小乐师一般,火力全开,急奏玉笛,铺天盖地的玉叶片嗡嗡响地向褒姒袭去。
齐小乐师较后出手,所以攻击也后于秦楚两位乐师。
在秦楚两位小乐师的攻击距离褒姒的油灯仅不过半掌长时,他们皆以为褒姒必败,可台上的周乐师却突然插手,打散了风刃和火烧云,也连带地打断了他们的吹奏。
两位小乐师怒不可遏,放下手中乐器,起身向出手的周乐师质问道:“先生为何插手?难道就因为褒姒她与先生是来自同处,就可如此光明正大的包庇?”
周乐师冷声回道:“凡油灯全灭即被淘汰,而我身为这场比赛的监管人之一,自然不允许淘汰之人影响其他学生!”
秦楚小乐师皱眉,刚想反驳说自己案几上还剩两盏油灯时,他们低下头却发现那两盏油灯早没了火,且里面的灯油都被冻成了糊状。
“这”
秦楚小乐师面面相觑,他们都不自知自己的油灯时何时熄灭的,倒是旁观者庄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为两位小乐师解说道:“当时,褒姒在消融那座空冰山时,她就贴着地面暗伏下了几朵透明冰雪花在你们的案桌下,等她发现五盏油灯全熄灭时,她大概是心灰意冷,就陆续收回雪花,第一个先收回了我旁边这位(齐小乐师)案几上的雪花,可没一会,她的油灯又死灰复燃,于是她就控着早已埋伏好的冰雪花将你们的油灯熄灭、冻住。所以,在你们愣神的那会儿功夫,你们就已经被淘汰了。”
庄休解说地很细,场外不明所以的观众听了他的解释后都恍然大悟,可随即意识到庄休他也是这场比赛的角逐者,竟然还有这闲情逸致来欣赏别人争斗。
这个心,不是一点大
知道自己何时被熄灭后的秦楚两位小乐师,虽然心有不甘,但也都是输得起人,他们哼了一声后,收起乐器,继续观看褒姒与齐小乐师的争斗。
其实在他们心里,他们自认为他们并非是实力差于褒姒,而是粗心大意,给褒姒暗算得逞了而已,不愿承认技不如人。
齐小乐师这边,一瞧两位“猪队友”阵亡,说不出高兴,还是难过,但他现在都只能孤军奋战,一人对抗褒姒了,至于他身边的庄休,他觉得他连最低等的战斗单位的勾不上,也不敢有所指望,反而还得分出一点心神来保护他。
是个比猪队友还麻烦的存在。
褒姒这边撤去了冰墙,转守为攻,十指抚琴,片片雪花从半空落下,凝在她的四周。
“振~”
一个突音,褒姒身边停留的雪花悉数飞出,齐小乐师也将先前埋伏在暗处的玉叶片全部调出用以抵抗褒姒的雪花。
一片玉叶生生不息,一片雪花纷纷不止,双方在庄休的桌前互相冲击着,不过这次并没有什么残片碎雪飘出,庄休能大胆地靠前看着。
只是,褒姒与齐小乐师现在都在比拼谁的修为深厚,双方的攻击单调无聊,庄休没看一会就有些腻了,甚至假借整理发髻,用宽大的衣袖挡住自己的面颊,然后偷偷打了个哈切。
他有些困了,要不是附近有这么多人看着,估计他现在就能趴在案桌上睡着,沾枕即睡的那种。
半柱香的时间后,褒姒与齐小乐师依旧你来我往地斗着,虽然花招摆出,可万变不离其宗,场外的观众看得也有些腻歪了。
就在这时,褒姒突然将攻势转向毫无防备的庄休,而这庄休的油灯就好似柔嫩娇弱的姑娘,哪里禁得住褒姒的摧残。
雪花逼近,庄休与他油灯上的火焰一样,在寒气中颤颤巍巍着。
齐小乐师见势不妙,也顾不得保留,猛地将附近的玉叶片尽数护在庄休的油灯前,替他挡住了褒姒的攻势。
可这样的举动,当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和怀疑。其中庄休最是茫然,他们两个“神仙”打架,打着打着,突然一个“神仙”要来打他,而另一个不认识的“神仙”竟然要出手护他,这是闹哪出?
西门庆大战西门吹雪,葫芦娃大战阿童木?
都不是一个画风的人,怎么能牵扯到一起呢?
庄休始终不明白他们二人的意图,但褒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试探地再次向庄休发起进攻,那齐小乐师果不其然地护着庄休。
褒姒觉察到二人之间应该有着某种联系,虽然不清楚是什么联系,但她只要知道齐小乐师需要分心保护两人的油灯的这点讯息就足够了。
她开始攻击,但目标却忽左忽右,在齐小乐师与庄休之间随意切换着,令人捉摸不定,而疲于应对的齐小乐师额上、握玉笛的手上都沁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有些捉襟见肘,应对不暇。
齐小乐师能渐渐感觉到身体被掏空,力有不逮之感愈来愈强烈。
他重重哼了一口气,清楚再这样被动下去,等修为体力耗尽之时,便是她为刀俎,我为鱼肉,任由她宰割。
于是,他放下对第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