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行为使得大陆上的人们愈发不安和紧张,学院方面也不得不下了政令严禁商人搅乱市场,违者将处以重罚。
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帮子商人打通关节,该干嘛继续干嘛,也就一些没有什么背景靠山的小商人被杀鸡儆猴,安抚百姓。
招贤馆里,施夷光已经呆了快一月的时间,她不得不返回周御书院,不然以周幽的冷漠性子会直接抹去她的学籍,将她逐出周御书院。
现在的施夷光还不能离开周御书院,所以她必须得返回了。
在施夷光决定离开的前一夜,施夷光夜袭庄周的屋子,庄周打坐修炼,对于施夷光的夜袭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世间的女子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
一月光景,半月夜袭,若是给旁人瞧见,说施岚青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是小,要是污蔑他也是个色胚登徒子,可怎么办?
他一个黄瓜大闺男的,在鬼谷和一群男人生活着,下山后也没有和姑娘牵过手,亲过嘴,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传出谣言,他可是会生气的!
而事实上,他与施夷光的“苟且”故事早已经被传得满天飞了,只是碍于他们两人的战力恐怖,才没有刚在他们面前嘴碎。
不过当施岚青听到这个流言后,只骂了两句,一句骂施夷光,一句骂庄周,都是狗男女......
施夷光夜袭进庄周的屋子,向他问道:“你打算去哪?我要回周御书院了。”
打坐的庄周睁开眼,犹豫了一会后说道:“我也随你去周御书院。”
施夷光毫不顾礼仪地坐在高高的红实木桌上,荡着腿,调侃道:“我去哪,你便去哪,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庄周闭上眼睛,这个问题他已经从施夷光口中听到过无数次,一开始还有些羞赧,后几次听惯了后也就麻木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是默认了吗?”
施夷光突然抓起桌上的一个瓷杯向庄周砸去,庄周睁眼,用修为将瓷杯定住,所幸这杯里没有水,不然可要溅的满屋子是了。
“你上次说你要找回记忆?这事能具体和我说说嘛?”施夷光本在半月前是准备毒杀庄周,然后取走那柄往生剑的,只是在借由骗庄周从乾坤袋中取出往生剑时,他们的一番闲聊让施夷光改变了主意,更是直接将庄周喝到一半的毒茶给拍飞,打入到附近一小湖泊内,那小湖泊里所有的鱼虾立刻都翻白了肚子,飘在湖上。
当时的庄周自然是勃然大怒,准备先将施夷光打个半死,再问她为什么给自己下毒,但之后施夷光的表现却令他下不去手。
施夷光泪眼婆娑,突然扑进庄周的怀里,涕泗抹在他的衣襟上,然后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胸膛,那力道勒得庄周都有些呼吸困难,嘴里还一直念着一个隐约听着像“庄休”的名字,只是因为她哭声哽咽,他有些听不清。
而面对这么一个哭泣的姑娘,原本还怒气冲天的庄周顷刻间没了脾气,他和世间所有男人一样,对女人的眼泪提不起一点的防御。
庄周等施夷光哭的差不多后,才问道:“你给我下毒,又在我怀中哭?你是觉得哭两声就能免去的你罪过了?”
施岚青一抹眼泪,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眼泪哭花了妆容,不愿给庄周瞧见她狼狈的模样,就匆匆离开了。
后面的日子,便是施夷光隔三差五地夜袭他的屋子,但每每遇见他提起那日下毒的事,她大都避而不谈,顾左右而言他。
庄周最后对施夷光下毒的事也便不再追究了,但有一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就是施夷光时常会喊他的名字喊成“庄休”
这一点是庄周极不满意的地方。
...
“庄休,你真的不回答我吗?”坐在桌上,由左右交替摆荡的腿,变为了双腿齐齐往前后摆动。
庄周这次再听见施夷光喊错他的名字,便真的生气了,之前被他用修为接下并放在床边的白瓷杯炸裂成末,几个碎片洞穿窗棂、房梁及四周,施夷光也不得不用修为挡住瓷破片,腿也不敢再晃荡了。
“我说了多少遍,我叫庄周,不叫庄休!”庄周压低着声音怒道。
这世间也同样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自己被冠以其他人的名字。
施夷光有些委屈道:“可...可你不是说你想要找回自己过去的记忆吗?我觉得你就是庄休,不然那庄休的头骨为何会跟随你?”
庄周眉峰聚川,无言以对,他确实想要找回过去的记忆,但不愿意抹去自己这个叫“庄周”的人的存在,而却接受一个施夷光口中的死人的身份。
施夷光继续道:“我已经将庄休的事都告诉你了,你却没有告诉我任何关于你的事,不过我不在意,我只要知道你就是庄休便好!”
庄周心中叹了口气,眉间由“怒”变“忧”,说道:“我的事奉师尊之命,不能告诉任何人,至于你告诉我的庄休之事......我只觉得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我也完全想不起来我有你这么一个未婚妻。”
施夷光咧嘴一笑,靠近庄周,想要贴近床边紧挨着他。
但庄周用修为将整张床裹住,不让施夷光得逞。
施夷光只能站在庄周面前问道:“可我说的字字属实,你的师尊不也让你带着往生剑来周御书院吗?现在往生剑和庄休的头骨融为一体,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是庄休?”
庄周突然想起师兄们对他的告诫,说,过去的记忆不一定美好,遗忘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