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道:“施姑娘,你觉得剑道走敏捷灵活比较好,还是走刚猛勇敢比较好?”
施岚青答非所问道:“哦,我很好,谢谢。”
“”
春秋七院的小辈修士们不擅隐藏自己的情绪,直接表达出不满,“施岚青,不要以为前几届剑道大会的魁首被招贤馆夺得,就以为这一届的魁首也理所当然的在你们招贤馆,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
施岚青:“哦,我很好,谢谢。”
依旧在神游的施岚青重复着这话,却将春秋七院的御艺人给气得不轻,他们拂袖离开让施岚青在剑道大会上好好知道他们的厉害,而春秋七院护行的大学官们都以为施岚青这般无视他院修士的行径是招贤馆授意而行的,就对那一脸茫然、无辜、不知所措的秦宰相以冷哼对待,还让他与招贤馆好自为之,免得这剑道大会魁首之位被他们这些学院夺走后哭了鼻子。
秦宰相只好一一赔笑,送离了春秋七院的大学官。
之后,秦宰相也不好对招贤馆第一席的施岚青发泄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气,毕竟招贤馆明日的剑道大会还需她来挑大梁,所以他轻声细语地让施岚青还有杜佩等人早些回去休息后,就气哼哼地独自回家。
杜佩觉察到了施岚青为何魂不守舍,就抱拳告别拉着还想再聊几句的甘恬离开了。
最后留下一施岚青一人左顾右盼,期待着阿白的出现。
突然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
“姑娘,问你个地理问题,你家在哪?”
施岚青笑着回头,粉拳砸在阿白的肩头上,笑骂道:“你个没有向修为的凡人好像当登徒子夜闯姑娘闺房?不担心自己竖着进去,躺着出来?”
庄休一把握住施岚青光滑、柔软的手掌,然后伏耳低语道:“别人的闺房我自然是不敢闯的,但你的房间我敢”
施岚青的耳根开始泛红,而这羞红色不断蔓延到面颊,再到颈脖,若非有夜色作掩护,施岚青现在大概依旧害羞的逃跑了吧。
“臭流氓!”
施岚青轻骂了句,却没有什么威慑力,其语气更像是女子在向自己的情郎撒娇。
庄休最后牵着施岚青的手往五公主的宫殿走去,路上遇见秦人时,施岚青还会很不好意思地躲到庄休的身后,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盯着秦人彻底走远后,才敢大大方方的与阿白并肩走着。
宴会大厅与五公主的宫殿距离不算太远,庄休和施岚青不一会的功夫就走到了,施岚青却突然说自己有东西落在宴会上了,想要回去拿。
可庄休却说,明日是剑道大会,施岚青应该好好休息,就由他回去拿好了。
施岚青就立即改口道,其实那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丢了也没关系,不用麻烦他再跑一趟。庄休听不出弦外之音,就让施岚青早些休息。
施岚青又说修士一日不睡没有大碍的,可庄休似乎极为关心施岚青的身体道:“就算身体不睡不累,精神也会疲惫的,到时候万一犯困输了剑道大会的比赛可就追悔莫及了!”
最后在庄休强硬的命令下,施岚青只得乖乖地回了自己的竹屋。
庄休在施岚青的门口略微停留了片刻后,也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庄休立即倒退出屋子,用修为唤来风感知到屋内只有一人的气息后才小心翼翼地进入,并将修为之风调聚在身边防备着一切意想不到的偷袭。
他快速点燃油灯,油灯的光亮立即照亮了这间屋子。
地上有一串已经干枯的血脚印,看脚印的方向是往陈轸的方向走去的。庄休抬头,陈轸的床上躺着一个后背皮开肉绽、衣服几乎都被血液染红的人。
庄休小心翼翼的接近,这人的体型与陈轸相仿,但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就是陈轸,他轻声喊道:“陈轸?陈轸?”
床上的血人用嘶哑的声音道:“庄休将我后背的‘销骨钉’给拔出来。”
血人边说边转过头,虽然不少头发被血污黏在他的脸上,可这已经足以让庄休确认这血人就是陈轸。
他到窗前,在陈轸血肉模糊,甚至还能见到隐隐白骨的后背上几经寻找,终于在脊骨柱上发现了一个圆圆的、球状的暗金色的钉头。他正准备伸手去拔,却被陈轸制止,陈轸说道:“这销骨钉用蛮力拔不出来的,不然我早就自己拔出来了,你得用修为一点一点去勾引它,它才会慢慢地自己出来。”
大概是觉得陈轸求人时的态度不好,庄休一巴掌拍砸陈轸的伤口上,没好气道:“那你不会自己用修为将它弄出来啊?”
陈轸疼得龇牙咧嘴,回骂道:“这位销骨钉就是为了封住修士的修为才被发明出来的,它现在钉在我身上,我如何调动修为?”
庄休哼了一声,还是按照陈轸所说的用修为一点一点将这销骨钉给“勾引”出来。
“当!”
半指长的销骨钉滚落在地,紧咬牙关忍着剧痛的陈轸脸上不断滚落血色的汗珠。
庄休说道:“拔出来了,你这一身上还有这古怪的销骨钉都是怎么弄的?”
陈轸往自己嘴里送了几粒药丸,调息一会后才开口回道:“这事说来话长,但我的计划发生了巨大的变动,以致于你,庄休也受到了牵连,”
“我?”庄休指着自己道,“你该不会是逛青楼没给钱,然后还报了我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