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袁家三兄弟都在忙些什么呢?”
“袁谭在卢县操练兵马,这小子治军有一套的,两万士卒被他训练的呱呱叫,连夏侯妙才看了都说好。”
“妙才说好?妙才看谁的军队都说好,他现在摩拳擦掌要跟徐州干,巴不得多几个帮手听他招呼,你信他。”
“你这么说我不跟你抬杠,但袁谭兵练的确不赖。”
“袁家三兄弟都是很有才干的,袁熙在军中做参谋也很尽职。对了,袁尚最近不闹了吧。”
“嗯,不闹了吧,最近,哦,好像病了。”
“病了,什么病?”
“相思病,好像看上哪家姑娘了,朝思暮想的,但他娘不同意。”
“哪有这样的娘,儿媳妇都不要了,那姑娘长的很丑吗?”
“不丑,挺漂亮的,就是家世差了点。她父亲是个县令,因为去年救灾不力被革了职,现在赋闲在家,家里也没什么钱。”
李轨喝了口茶,点点头,明白了,刘夫人心很大,还有想法,但袁尚似乎已经准备做个太平公子了。
有时候想想一个人有个坑爹的娘也真是晦气,以袁尚的性格、才干,做个太平公子是他最理想的归宿,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有房子有田,再娶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不是挺好的吗。
而且人家这份幸福是他老爹给挣的,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啊。
李轨其实并不担心袁尚会炸猫,他也炸不了。
他老爹的死,他娘有嫌疑,单这一条他那两个哥哥就能把他摁的死死的,这辈子差不多就这样了。
李轨不再问袁家三兄弟的事,这三个人不能等闲视之,但也不必紧张过度。
“友若最近怎么样了?”
“还那样呗,你打算晾他到几时?我看也差不多了,颜良、张郃你都重用了,田丰也当了太守。荀谌过去是袁绍的谋主,人家有才嘛,可以破格录用的。”
李轨笑了笑。
为了保护荀谌不被袁绍旧人嫉恨,他一直隐瞒着他的身份,到长安后就把他晾了起来,现在挂着一个闲官没什么正经事,混的颇不如意。
这很符合一般人的认知,袁绍的谋主,入朝之后被晾起来这很正常啊,一上来就重用才有鬼怪了呢。
“你说的也对,人才嘛,应该用起来,大争之世,浪费人才简直是在犯罪。他的兄长是太傅,我看就让荀太傅给他推荐推荐吧。”
周兴道:“我明儿去拜望太傅,天不早了,我先回家啦。”
李轨听了这话心情忽然变得很沉重。
不久之前的周兴还是个不着家的浪人,即便是娶了玉清儿也是整日在外闲逛,但自从出了那件事后,他就变成了居家好男人,每天都会回家,而且很准时。
“我已经责令他们去找华佗,但还没有消息。”
玉清儿受辱之后,精神出现了问题,几次闹着要自杀,宫里的太医,长安的名医都治不好,李轨下令寻找名医华佗,但他心里也没底。
华佗好像是个外科大夫吧,给关公刮骨疗伤,还想把曹操的脑袋凿开,这不都是外科医生干的活吗,貌似没听说过他把哪个神经病治好过。
不过这事怎么说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得给人一希望不是?
周兴苦笑了一声,对李轨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有她在我每天都准时回家,我也有理由推脱那些我不想去的应酬了,我忽然发现这样的日子挺舒服的,真的。”
李轨笑道:“你能这么说证明你成熟了,是时候给你压一点担子了。”
周兴道:“别,我没你想的那么有料,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下去,我觉得挺好。”
人各有志,李轨便不再勉强。
隔了两日,朝中一位跟太傅荀彧关系很好的高级官员给皇帝上了一道奏折,举荐荀谌为太仆,皇帝恩准了。
人是荀彧举荐的,皇帝也好,李轨也好,都得给太傅这个面子不是?
当然啦,自董卓乱政之后,三公九卿就成了摆设。
太仆不过是挂着九卿的名头领一份丰厚的俸禄罢了。
因为没有多少实权,所以这个任命就不会引起什么人的特别注意,但一旦时机成熟,太仆这样的高官却是可以转任任何实权肥缺的。
这样安排荀谌复出是荀彧的意思。
姜果然是老的辣,李轨自忖没有这样的道行。
袁绍麾下大将,李轨独爱颜良和张郃,颜良盛名在外,人也真有本事;张郃名气不及颜良,但战绩辉煌,能力不在颜良之下。
人的本事是有了,但忠心呢。
张郃李轨还不怎么担心,因为有荀谌的背书,颜良就必须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他自己,要知道他可是袁绍大公子袁谭那条线上的人,袁谭这家伙现在野心可不小呢。
恰在这个时候,淮南的袁术站了出来,主动给李轨当起了试剂。
袁术指责李轨害死了他哥,霸占了原来属于他哥,现在应该由他继承的青州、冀州和兖州一部分。
李轨告诉他袁绍是自己想不开服毒自尽的,青州是袁谭三兄弟和他嫂子主动还给朝廷的,他身为大汉丞相代朝廷点收入库罢了。
至于冀州,邺城是他自己主动放弃的对吧,其他那些郡乃是朝廷从公孙瓒手里收复的,都是大汉的疆土,朝廷从叛逆手里收回来,这有问题吗?
至于兖州,可以参考一下冀州。
袁术吵不过李轨于是就开启了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