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体制,郡国并行,国跟郡是平级的,国相就相当于太守,地位比将军略低,虽然这些杂号将军论实权并不如太守。
看得出刘备早就厌恶了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他很重视沛国相这个职位,为此宁肯不要那个什么狗屁将军。
张邈是东道主,且是资深老吏,李轨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早早的下马来见礼,与张邈寒暄之后,刘备上前跪拜,国相拜丞相,于礼制上没有任何问题。
但问题是二人此前结拜过,刘备是李轨的大哥,这就有些让人难为情了。
不过刘备毫不在乎,施礼的时候态度十分恭敬,礼数也十分规范。
反观他身后的三个人就有些不像话了。
张飞自持是李轨的二哥,压根就没想过要跪拜,后见大哥刘备跪了就有些尴尬,那面部表情甭提多丰富。
关羽则两眼朝天,手抚长髯,起初根本没把李轨放在眼里。不过刘备和三弟都跪了,他也不好做泥塑,于是行了个军礼。甲胄在身可以不跪拜,行军礼当然也是可以的。
刘备的首席谋士刘德然则拱手为礼,拱手礼用在平辈之间,他这是倚老卖老不承认李轨这个丞相啊。
李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忙上前拜还回去,口中说道:“兄长万不可如此。”
刘备依然十分恭敬地说:“兄弟乃是私分,丞相辅佐天子,分理阴阳,国之栋梁,百官魁首,备安敢失礼。”
李轨道:“人伦兄弟不可废,大哥如此说,折煞小弟了。”
张飞听了这话,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老三当了丞相也不会变心,兄弟就是兄弟,兄弟是要做一辈子的。哈哈。好兄弟,你做了丞相,也不晓得提携提携哥哥,让俺至今还做个有名无实的狗屁将军。”
李轨道:“二哥讨黄巾,平贼乱,镇守地方,安抚百姓,功劳甚大,当授太守之位。”
张飞笑道:“太守就算了,俺知道俺不是那块料,还是让俺当个狗屁将军守着大哥吧。”
众人一笑,张邈为李轨引荐了吕布使者陈宫,袁绍的使者田丰,袁术的使者陈兰,陶谦的使者糜竺,刘表的使者蒯良,张绣的使者梁鸿。李轨一看,心中暗骂,尼玛,老子的号召力就这么弱吗,使者一大堆,真神一个都不现身,这分明是瞧不起自己嘛。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这帮货,这年头不比后世,大佬们个个都有私人飞机,来去方便,这年头走个路实在是作孽,那个难就别提了,辛苦不说还不安全。
吕布虽然离得近,但他在打仗,总不能跟袁绍说我请个假去陈留开会吧。
李轨这次搞这么大场面,邀请大家来是为了化解袁吕两家的争端,所以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而且要认真做。
既然两个当事人都没来,那就由各自的代表田丰和陈宫一起辩论一下吧。
受害方辩手陈宫,请你陈述一下你们出兵的理由。
陈宫:“……”
吵了一天嘴,谁也说服不了谁。
晚上张邈设宴,为双方辩手补充能量,顺便犒劳一下陪坐的各位使臣,席间这第一杯酒当然要敬给尊敬的大汉丞相李轨同志。
您不辞辛苦的来我们陈留这种小地方,现场办公协调地方矛盾,实在是太伟大了。
喝完酒,欣赏完歌舞,张邈根据各人喜好安排了不同的节目。
第一晚,风平浪静。
第二天,双手辩手继续辩论,各家使者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明里劝和,暗中拱火。
晚上东道主继续好酒好菜伺候着。
酒足饭饱后,众人没有再像第一晚那样闲着,而是开始四处走动。
都是邻居嘛,平日工作忙,天各一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互相走动走动联络一下感情也无可厚非。
陈宫来拜访李轨,第一天晚上他就要来,李轨没同意,这让陈宫有些着急,吕本跟袁绍的战事并不顺利,这个时候李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李轨道:“你要我管,就不要隐瞒我,梁国那边战况究竟怎样了,奉先那边又是个什么情况,你都得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陈宫道:“奉先不听我劝,跟袁绍开战,豫州的底细您是知道的,除非速战速决,否则必输无疑。豫州若是输了,丞相的布局岂不是白费了吗?”
李轨嘿道:“我的布局,奉先几时又放在心上了?”
陈宫道:“奉先纵然有错,丞相也不能弃之不顾啊。奉先若败,豫州必为袁绍所吞,于丞相也未必有利。”
后面这话说的很硬,有些威胁的意思。
李轨道:“你要我帮,也得奉先答应才行。”
陈宫大礼参拜道:“奉先已经知错,今日若非军务缠身必亲自来向丞相请罪,陈宫叩请丞相不念旧恶,拉豫州一把吧。”
李轨叹了口气,扶陈宫起身,道:“我也知奉先的脾气,让你受委屈啦。”
李轨道:“而今袁绍势大,各镇诸侯畏惧其强都持观望态度,若要我救奉先,需得答应我几件事。”
陈宫道:“请丞相示下。”
李轨道:“其一,梁国之战,奉先必须全力以赴,绝不可藏私。”
陈宫道:“这是自然,奉先性格刚硬,岂肯服输。”
李轨道:“这其二,他日破袁绍后,奉先可北上取兖州,但不得再攻张绣。”
陈宫道:“丞相取颍川,豫州必出兵协助。”
李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