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姜夫人起身,陆桁与曹氏随后起身相陪。作为正宾,姜夫人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与陆桁、曹氏各自归位就坐。
及笄礼过程冗长繁琐,陆晼晚便是再有耐性却也忍不住困顿之意。这几日睡得极少,今儿一早又那样早便被人从临湘阁叫了起来,睡眼惺忪地便带到了东房,一直到现在。却还未好好吃过东西,全身匮乏得连一点多余的气力都没有!
然,及笄礼于女子而言是何其重要,陆晼晚自然是明白,便也只能在李妈妈的牵引下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完成整个流程。
陆秀宁亦然。她困得连眼睛都要正不开了。
然,后面的初加、一拜、二加、二拜等等礼仪,愣是令两人一阵欲哭无泪。这及笄礼简直比拜堂成亲还要折腾人!
二拜之后,陆晼晚与陆秀宁面向东正坐,姜夫人以盥洗手,复位。
接过易妈妈奉上的钗冠,姜夫人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正坐于右手边的陆晼晚,提唇一笑,倾身将钗冠与她戴上。
待得姜夫人起身,易妈妈便高声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姜娉婷再度上前,先后与陆晼晚、陆秀宁摘去发钗。姜夫人跪下,为两人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姜娉婷再帮二人正冠。
如此反复,连陆晼晚看着都觉得眼晕。
好不容易再度回到东房,陆晼晚与陆秀宁却是不想再出去,这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地委实累人。方才那么一会儿功夫。她们身上便出了一层汗,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等会儿她们该撑不住疲乏了。
姜娉婷取衣协助,与她们一道入了东房。见到她们这般,不由得好笑:“二小姐这样,委实少见!”
“郡主可别再笑了,等再过半年,郡主及笄之际,便知道我与二姐姐的痛苦了。”陆秀宁坐在一旁。见姜娉婷神色亲和,便忍不住搭了一句话。
姜娉婷倒是不介意,一边与她们说话,一边又嘱咐她们二人换下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陆晼晚与陆秀宁身形娇小玲珑,但加冠着服之后已有一派少女风姿,精致华丽的长裙礼服衬得两人容颜愈发娇俏动人,让观礼的许多人不由得惊艳万分。
尤其陆秀宁,惯来只活动于尚书府院内,未曾与外人相间,如今以此番姿态出现在众人眼中,便是惊起了不少人的钦慕之心。
陆晼晚一如既往沉静如水,但往往这样的沉静都让许多男人望而却步,不如陆秀宁这般平易近人。
然,隐匿于宾客间的赵子彦,却是将目光始终都放在陆晼晚身上。这样的陆晼晚有着不同于往昔的成熟之美,美得如斯真切,双眸见惯有的清冷更是衬得她风姿傲然,绝世无双。
西南角,赵子钰却也是委身而坐,就连他此时见着陆晼晚,都忍不住心神微晃,眸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惊艳。
曹氏与袁容青瞧着,自是打心眼儿高兴,看着看着不禁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好不容易盼着女儿长大成人,她们怎能不激动!然,场合不对,便提了提唇畔的笑意,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倍感欣慰。
易妈妈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了醴酒席。姜夫人揖礼请陆晼晚与陆秀宁两人入席。二人于是依着李妈妈的指引,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而立。
姜夫人接过自家女儿递过来的醴酒,笑了笑,目光柔和:“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陆家两姐妹行拜礼,接过醴酒。待姜夫人回拜之后,两人这才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举杯象征性地沾了些酒水,待到易妈妈奉上饭,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点点。
做完这些,陆晼晚与陆秀宁终于是见到了曙光,整个人便也比之前精神了不少。乔氏等人看着,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两个丫头,还真是孩子心性!
为笈者笈字也是及其重要的环节。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更何况,这两丫头自己瞧着也是喜欢。姜夫人起身,嘴角微扬,看着陆晼晚念祝辞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瑾。”再与陆秀宁取字“瑜”。
陆晼晚答辞道:“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陆秀宁亦然。
待聆训之后,陆晼晚与陆秀宁先后行揖礼于姜夫人、客人、乐者、易妈妈、姜娉婷、旁观群众、最后便是父母双亲。
一番流程走下来,两人只觉得身子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送走一大波人,陆秀宁松了一口气,陆晼晚却是提起了一颗心!
ps: 感谢帝尘释的香囊和平安符哦~~~
电脑卡了,爬了半个小时才爬进来后台,气得我砸了好几拳,早该报废了!
传晚了于是多写了一点点点点……咳嗯,感冒了头昏脑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