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萧宸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
如故有云末这句话,没了顾忌,对萧宸喝道:“放手。”
萧宸咬了咬牙,攥着她的手反面捏得更紧,却没敢再把如故拖去哪里。
如故把他的手一摔,“我怎么死的?”
萧宸的脸瞬间变得扭屈,狠声道:“你去会奸—夫,被奸—夫无颜弄死,却来问我?”
如故冷笑,她根本没见到无颜,“无颜在哪儿?”
萧宸气得胸口发堵,她居然还有脸向他问奸夫的下落,愤声道:“我怎么知道你那奸夫去了哪里。”
“这么说,你们根本没在清和殿见过无颜?”
“胡说,我们去到暖苑的时候,他正在那里。”
“如果他真在暖苑,你岂能放他离开?”
如果她死在清和殿,对萧宸而言是天大的麻烦,如果抓到杀她的‘凶手’那又另当别论。
萧宸如果不是有恃无恐,刚才绝不会有心思在灵堂上淫—乱,除非他抓到‘凶手’——无颜,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放了无颜离开?
无颜‘杀’了人,能在萧宸眼皮底下逃掉?
不可能,这里是皇宫,外头层层护卫,只要萧宸喊一声,外头的护卫军就能把他给淹了,怎么可能跑得掉。
“那贱人在清和殿行凶,本该乱棍打死,不料他竟然有……”
“有什么?”
“有你的免死牌。”
“你怎么知道免死牌是我给他的?”
“那免死牌是我父皇亲手赐你,上面的玄机除了父皇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如果不是你给他的,他岂能知道免死牌上玄机?”
如故皱眉,极品女和无颜的关系好到把自己的免死牌给了他?
事情变得比想象中复杂了许多。
萧宸见如故沉默,以为她没了话说,冷道:“我答应你,有了合适的时候,就求父皇向越皇求亲,娶你过门。你以前怎么淫浪荒唐,我不计较,只要你往后安安分分也就罢了。不料,你丧德败行到把在外头养的汉子弄到我的清和殿,明知道我在等你,却迫不及待地去偷汉子,你真当我是好欺的?”
“幸好你没开这口。”要是嫁这么个让人恶心的种狗,她宁肯躺架棺材,把自己冻死。
萧宸气滞,死死盯着如故,她却把玩着腰间的珍珠坠子,没半点羞耻模样,萧宸越看越气,又觉得无可奈何,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愤愤地重哼了一声,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如故蹙眉,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现在要想知道暖苑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两条线索。
一,给她传话的夏儿。
二,找到无颜。
冲他叫道:“我的丫头夏儿呢?”
刚才夏儿和萧宸一起被抬了下去,萧宸醒了,那么夏儿也该醒了。
萧宸回头瞪来,眼底有几分复杂,如果知道她没死,他又岂会拿她的丫头泄火,如今他和夏儿的事被她撞着正着,他们说的那些话,又被她听去,她怕是要恨他了。
夏儿本是她府上的丫头,她向他要是理所当然。
他对夏儿并不在意,给她打死泄气也好。
对守在外头的下人道:“去,把夏儿叫来。”
下人去了,一盏茶功夫时间回来,脸色煞白,“夏儿上吊了。”
萧宸飞快地看了如故一眼,不做声。
夏儿和萧宸苟合,做出欺主之事,即便是回了府也不会有活路,抢先自寻了死路,反而少遭罪。
这样的结果,如故不觉得意外。
夏儿如此歹毒心肠,死不足惜,她只是可惜,夏儿一死,让很容易解决的案子变得难搞。
这线就断了,就只剩下无颜那条线。
如故虽然不知道无颜是真不在清和殿还是假不在,但目前她找不出人来,只能暂时押后,先把萧宸的账算算。
正要开口,外头传话,贤妃到了。
贤妃是萧宸的生母。
如故皱了眉头,这个贤妃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一个穿着华丽宫服的贵妇已经被一大群丫头婆子拥着过来。
萧宸吓得眼皮乱跳,狠狠地瞪了如故一眼,上前撩袍请安,“宸儿给母亲请安。”
如故站在原地冷看着步上台阶的贵妇,没动。
贤妃扫了眼临时搭建的灵堂,二话不说,扬手一巴掌狠狠地掴在萧宸脸上,萧宸白净的脸庞上浮上几根手指印。
“孽障,既然请了郡主进宫,就该好好护着,居然闹出这种事。好在郡主平安无事,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父皇还不砍了你的头?”
萧宸不蠢,立刻恭敬道:“孩儿知错。”
“既然知错,还不赶紧给郡主赔罪,然后滚去你父皇那里,自行领罚。”
萧宸从善如流地起身,一扫刚才的冲天怒气,向如故行了一礼,“萧宸没保护好郡主周全,令郡主受苦。见郡主没了,伤痛欲绝,一时糊涂,做出那蠢事,还望郡主看在我对郡主一片痴心的份上,原谅我这回。”
如故冷笑,真是个难伸能屈的角,她如果死了,可是在在清和殿偷死被害,理亏在她,而萧宸是‘受害者’。
就算她死了,北皇也不可能把自己儿子杀了来给她陪葬,不过人家一来就打,一唱一合,对她的错处半字提,还放低身段好言相求,分明是堵她的嘴,把这事大小化小,小事化无。
偏偏如故目前弄不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如今只有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