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家长得漂亮就盯着看,是登徒子的行为,莫子卫刚才确实是看得移不开眼,对如故的话却不能反驳,窘得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玉美人,漂亮全是形容女人的。
玉玄顿时像炸了毛的刺猬,“小魔头,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老子拳头认不得人。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揍你。”
莫子卫怔了,这人居然骂如故小魔头,还敢揍如故。
“打是亲,骂是爱,好人,我好想你打我呢。”如故把脸凑到他面前,小声道:“那姿式,你和止烨研究得怎么样了,是你压他,还是他压你?”
如故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让止烨听见。
止烨手中马鞭轻敲手掌,向如故看去,眼里多了几分玩味,“自然是我在上。”
玉玄美人脸瞬间涨红,紧接着黑如锅底,凤眼喷了火,怒喝,“滚。”
止烨满不在乎。
如故笑嘻嘻地滚上了马车。
止烨用马鞭敲了敲车窗,如故打开车窗,止烨凑到她耳边道:“昨儿又出了新姿式,头上脚下,新鲜得很,找个机会我们试试?”
这次轮到如故脸黑了下去,怒喝,“滚。”
止烨哈哈一笑,带马走开。
莫子卫嘴角一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管家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上前催促,“时辰不早了,玉公子请上车。”
“老子骑马。”玉玄抱碰上大刀,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撇了脸重哼了一声。
“这……”管家为难,转头看向一旁送行的云末。
云末不愠不火,平静地看着玉玄,“大前年水族内乱,偏偏那会儿遇上你值班,而郡主又死缠着你不放。你来求我,让我帮你拦下郡主,只要不干缺德的事,以后让你做什么都行。”
玉玄抓抓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怎么?”那时云末二话不说,就帮了他,水族内乱平定后,他回到府里找云末还人情,结果云末笑说,没想让他做什么,以后想到再说,再后来云末对那事也没提过,时间长了,他也把这事忘了。
“欠钱还钱,欠的人情也是要还的,两年了,这人情债是不是该还我了?”
“你想我怎么还?”
“上车。”
“啥?”玉玄怔了一下。
“我要你上车近身保护郡主,一步不离。”
“喂,云末,不带这么诳老子的。”就算以前临安缠着他,也不用离她这么近的。
玉玄瞪向云末,愤愤道:“云末,你小子连老子也算计,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回来再跟你算账。”
云末笑笑,“路上好好照顾郡主。”
“她敢惹老子,老子丢她去喂狼。”玉玄臭着脸上车。
莫子卫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惊,他竟是水族的小族长玉玄。
玉玄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摔上车门,抱着把宽刃大刀在车厢角落大刀阔斧地坐下,能离如故多远就离多远。
如故抱了个抱枕,找了个舒服的姿式靠坐在车厢另一角,托着腮,盯着玉玄看。
玉玄被她看得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又不肯输了气势,两眼望天地把脸别开,眼不见为净。
如故向他爬近一点,伸着手指,向他一点一点靠近。
玉玄眼角余光看见,身体顿时绷紧,把大刀对准如故,“不许过来。”
大刀没有出鞘,如故仍能感觉到森森寒意,暗赞好刀。
食指碰了碰他的刀,“这刀这么大,会不会闪了你那小腰。”
“你说老子腰力不行?”玉玄长得像女人,腰身也比一般男人细,特恨别人拿他的腰说事。
“这小腰有力?”玉玄越是别扭,如故越喜欢逗他,“试试看。”
“怎么试?”这车厢虽然不小,但绝对舞不了刀。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要试腰力嘛,自然……”如故向他暧昧地挑了挑眉,手指向他胸口戳去。
玉玄脸色大变,忙把刀重新抱在怀里,挡住身体,如故的手指戳在了刀鞘上。
“你给老子老实点,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如故手指在刀鞘上一点一点地滑过,向他身体一点一点靠近。
玉玄眼里的怒意越来越浓,眼看如故的手指就要爬下刀鞘,碰到他的胸脯,忍无可忍。
正要爆发,如故突然缩手回来,滚回自己的软榻上,打了个哈欠,“困了,睡觉。”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
玉玄不知如故这又是要玩什么花样,哪里敢放松警惕,紧盯着如故一刻也不肯放松。
如故偷笑,只需玩点小手段,就能累死这二货。
玉玄眼一眨不敢眨地盯了如故两个时辰,直累得眼皮打架。
外头传来的车轮声枯燥得如同催眠曲,让他越来越睁不开眼。
如故早睡得暗天昏地,平稳的呼吸更像一剂猛烈的安眠药,打垮了玉玄最后的防线。
玉玄勉强又撑了一会儿,靠着车厢睡了过去。
如故睁开一只眼,偷看玉玄,见他当真睡着,得意地笑了一下,打开车厢里的暗窗,查看外头情形。
她直觉,马车出问题跟临安府的人脱不了关系。
玉玄也是府里的人。
如故不想玉玄看出她对他们产生怀疑。
所以才把玉玄弄睡着,方便她查看思考。
结果一路下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顺利得如故都开始怀疑是自己多心。
天已经黑透,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