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想到那封信,问道:“我二叔前往婉城,是朝廷的意思,还是他自己?”

“北皇不知道都督带兵前往婉城的事。”

既然不是朝廷的命令,就是二叔和凤瑶私下的协议,如故冷笑,“那就是他自找的。”

云末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如故她忘不了那些刽子手屠杀婉城百姓的残忍场景。

“话虽然如此,但只怕靖王爷会受到牵连。”

如故慢慢抿紧了唇。

是凤瑶写信给二叔,二叔才会私自带兵前往婉城。

二叔千错万错,但都因凤瑶而起。

不知父亲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怎么做?

云末平静地接着道:“另外,北朝大军去了丰城。”

如故猛地抬眼,看向云末。

如故没能掩饰的紧张落在云末眼中,云末问道:“郡主怎么了?”

“结果呢?”如故顾不上掩饰,她想知道那个人在丰城的根基怎么样了,而丰城的百姓,又怎么样了。

她害怕因为她,给丰城带来另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北朝大军几乎把丰城翻了个,都没能找到有关地宫的任何线索。”

如故怔了一下,“那丰城百姓呢?”

“丰城虽然紧靠北朝,但终究是越国的领土,北朝军不敢为难百姓。”

“如果是越国的人马到了呢?”

“丰城百姓几经动荡,已经知道怎么自保,郡主无需担心。”

“你怎么知道?”

“云末曾经是越皇身边的谋士。”

如故从三顺那里知道,母亲越真还是储女的时候,云末就在她身边,母亲在云末的协助下,从无权的傀儡储女坐上越皇的位置,拥有今日可以与国师对持,让太上皇顾忌的权势。

这样的人熟悉的不仅仅是局势,还有人心。

他能说这样的话,绝不仅仅是一句安慰的话那么简单,而是对局势的分析和弄权者心思的揣摩。

如故沉默,丰城是越国的城池,殇王在越国的眼皮底下潜伏着大股暗势力,滴水不漏,他是怎么做到的?

“郡主很在意丰城的百姓?”

“我只是不愿因为我的任性,血染丰城。”

“郡主和以前不同了。”他的眼黑得象化不去的墨汁。

如故苦笑了一下,亲眼目睹了那样残忍的屠杀,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改变。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就算他曾是母亲身边的谋士,但他已经不要母亲身边,这些事情,他不应该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本装订得很好的书册。

如故迷惑接过,翻开来一看,眼睛瞬间大睁,飞快地连翻了几页。

这本厚厚的书册,记录着她被劫持期间除了失身那一晚的事以外的所有事情,包括生活琐事,细致她和每一个人的对话,都一字不漏得记录下来。

就连她和殇王在床上的那些动静,对方都以一个听墙角的身份,把殇王对她的各种抱,各种压,各种肌肤之亲,但又怎么嘎然而止都描写得活色生香,比如故以前看过的a片还让人想入非非,荡人心魂,重要的是还真实……

如故偷看云末,云末面色平静,但她敢说他全看过了,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这是哪来的?”

“未必知给的。”

如故眼角抽了抽,感情这个就是钱小开说的值五千金的消息。

能在敌方的核心里,做到这样精确的窃听,如果放在现代的军事中,就不是五千两黄金的价,而是无价。

只是这些内容太囧了。

“五千金就买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故一想到欠的那笔巨债,痛得心肝都在颤。

“我们买的是郡主的安康。”他的视线落在她肩膀上,仿佛他的视线能透过她的肩膀,看见她后痛上的伤。

如故后背蓦地僵住,手指轻敲书册,从记录事迹来看,未必知是从他们离开丰城以后跟上来的,离开丰城以后,qín_shòu再怎么胡来,硬是没有对她做出过火的事,难道是察觉到未必知在附近,所以才刻意隐忍?

“这东西还有谁看见过?”

“目前只有云末,郡主想灭口的话,不难。”

如故被呛得一阵咳。

“郡主怕这东西流露出去,是怕难为情,还是怕暴露了殇王的行踪?”

如故嘴角抽出一丝似笑非笑,狐狸再怎么伪装还是狐狸,处处不忘揣摩人心。

“我儿时的那场大病,你知道多少?”

“郡主醒来后的事,云末无一不知。”

“那醒来之前的事呢?”

云末沉默。

如故追问,“你知道不知道,我醒来以前,生活在哪里?”

“在丰城,由凤亲王照料。”

“丰城之前呢?”

云末再次沉默。

“不知道?”如故逼视着他的眼睛。

“郡主失忆,过去的事也就被揭了过去,无人追究。”云末平静地迎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如故嘴角露出一抹讥诮冷笑。

极品女对她的过去自然一无所知,醒来后只能装失忆。

“在麻婆村,由忠仆老妪和一个叫小郎的男孩抚养。”

“你……全记起了?”云末犹豫开口。

如故苦笑,虽然恢复了不少记忆,但真正重要的,却想不起来,包括小郎的长相,自嘲一笑,“这些,越皇都知道,是吗?”

凤承武利用她抓到小郎,对她和小郎的关系再清楚不过,他知道,身为越皇的母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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