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回了船舱听一梅汇报这次战役的细节。

越国被南朝占领的时候,越国军心大乱,凤瑶和素锦乘乱逃走,不知所踪。

如故眉心微蹙,隐隐有些不安。

听说越皇还没有离开北朝。

她回到北朝,径直去了靖南王府。

回到靖南王府,才知道父亲靖王早一步被送去了越皇的军营,她回来晚一步。

一迈进大堂门槛,老太太就一拐杖砸了过来。

如故避身让开。

老太太眼泪婆娑地指着她,“你这个丧门星,你要把你爹送去越国做人质,老死他乡,怎么不把我老太婆一起送去?”

如故冷冷地看着老太太,叹了口气,人偏执到这一步,真是无药可救,“北皇是不可能让老太太去越国的。”

要把老太太扣在北朝,父亲才不会真正投靠越国,才不会和北朝为敌。

“另外,只有让老太太尝尝母子分离的滋味,我娘才能解得了心头之恨。”

老太太的脸慢慢扭曲。

不再追着打如故,冷冷道:“你来就是说这些的?”

“嗯。”如故半点不隐瞒自己的心思,“这也是我希望的。”

“你……”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如果这话让你爹听见,他会怎么对你?”

“应该对我娘更加愧疚,更加死心踏地地留在越国。到了这个地步,老太太还指望我爹对你没有半点怨恨?”

“我年纪轻轻就守寡,辛辛苦苦把你爹他们兄弟几个拉扯大,他对我只有感恩,怎么可能怨恨我。你当人人都像你这个没良心的的畜生?”

“如果老太太当年,对我娘能好一点,对我能有一点善心,我爹和我娘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老太太,不管你认不认,这都是你作的孽,你种下的恶果,不过恶果熟了,也只能你自己个慢慢品尝。”

老太太气得浑身颤抖,“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是要走了,这里我以后也不会再来。”

这是她最后一次进靖王府,等父亲随母亲离开,这里她再也不会来了。

从靖王府出来,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心脏蓦地紧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心态平静,才向马车走去。

车帘揭开,望进一双墨黑的眼眸,心绪终究是不能像她所想的那样平静。

起起伏伏,慢慢地翻起了千层浪。

“上车吧。”云末伸手过来。

如故视线落在那只修长而干净的手掌上。

他养大她两次,两次,她都把他忘了。

他对面这样的她,一定很难过吧。

“越皇快拨营了,再不上车,要赶不上见一面了。”他微微一笑,是他惯有的温和口气。

如故缓缓伸手过去。

他手掌一握,把她拉上马车。

他的掌心带着彪,有力而温暖。

就是这样一双手,把她拉扯大。

有好一阵没有见过他,他比最后一次见又清瘦了一些,可见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如故眼底突然酸涩,差点落下泪来。

“怎么?”

“没什么。”

“以后,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要爬得更高,直到把你踩到脚下。”

云末笑了,“那你还得再努力些。”

如故也笑了,其实,他们也不一定要拼得你死我活。

其实可以换一种活法。

“你为什么不做皇帝?”

“我为什么要做皇帝?”他反问。

“那么辛苦才重建南朝,难道不想站在万人之上?”

“你这么看我?”

如故不回答他的问题,接着道:“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快要大婚了?”都说南朝太子一定要娶白族的圣女。

南朝复兴,那么他是不是也该和白族的圣女成亲了?

“我姓云,并非南朝人。我是哪里的人,你不会不知道。”

泪意涌了上来,如故吸了吸鼻子,泪却仍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他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突然手臂环过她的肩膀,猛地把她抱入怀里。

三生境被污染,如果如故炼丹失败,他的主魂也会就此散去,那么他也将化在八荒之中。

其实,除了炼出净化丹,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杀了容瑾,毁掉三生镯,释出他的那脉魂,他仍可活命。

容瑾重伤,要杀容瑾,并不是不可能。

但他什么也没做,平静地安排战事,任由自己的生死掌控在她的手中。

因为,他知道,如果杀了容瑾。

他和她之间的结,真的成了死结,再也解不开。

如故的手缓缓环上他的腰,这是回来以后,第一次心安理得地抱着他。

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她对他,还有太多的疑问,但这一瞬间,却什么也不想问了。

她不说话,他也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曾经,三个月时间,就天翻地覆,即便是他血染三生界,满手血腥,她仍回不到他身边。

经过这些,他已经不相信承诺。

到处是烂摊子,要一处一处的收拾。

在这些烂摊子收好之前,她不会安心地留在他身边。

既然不能安心,那么,他就一处一处的把那些烂摊子收拾了,到她肯心安为止。

他会等下去,等到她想留在他身边,再不去别处的时候。

马车停下,他慢慢放开她。

四目相对,均是微微一笑。

不需太多的语言,彼此心明,也就够了。

“不要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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