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铁青着脸,“有什么事,姑娘可以好好地问,做什么平白抹黑我老汉?”
“如果我直接问老人家,前天是谁买的章鱼,你老人家会说吗?”
李老头怔了一下,摇头,“不会说。”
他虽然做的是小本买卖,但也不会随便把顾客的信息告诉别人。
“这件事很重要,涉及到一桩案子,所以小女子才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老丈见谅。”
“什么案子?”李老头一脸迷糊。
“这个就不能告诉老人家了。”如故提起刚才看过的章鱼,掏出一锭足有五十两重的银子,“这章鱼我买了。”
“这鱼只要五十文。”李老头不接银子。
“我也没有零钱,拿着吧,就当是帮助我们办案拿的赏金。”如故把银子塞到他手中。
“姑娘怎么证明自己是来查案的?”李老头对漏露买家信息仍然不安。
如故取出督察令。
李老头石海村的老一辈的村长,这些年来,目睹了石海村的变化,也眼看着云秀坊建立起来的。
云秀坊建立起来后,入驻了官员。
初初时,凡事还会问问他这个老村长,后来官员权利越来越大。
他这个村长也就被架空起来。
他看不惯那些官员的做法,苦劝无效,还被官员们处处针对,苦不堪言。
干脆退下村长的位置,村主换成了高远升的人。
他干脆只靠打渔为生,云秀坊的坊主是他的好友,只是性格不象他那样一根筋通到底,在云秀坊坊主的位置上到是一直撑到现在。
坊主见他退了下来,怕他钻头角尖,想不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再得罪那些人,于是让他把云秀坊的鱼全包了下来。
石海村的官员虽然混帐,但终究不敢随便动云秀坊。
李老头包了云秀坊的鱼,也就有机会出入云秀坊。
如果督察前来石海村,绝对会前来云秀坊。
见了督察,就有机会把石海村那些乌烟瘴气的事告诉督察。
李老头这才安静下来,平时就打鱼,默默等着督察出现。
所以他对云秀坊的制度不陌生。
只是这些年来,督察令从来没有出现过,如同虚设,渐渐地被人遗忘。
而且最近两年石海村的官员开始横行霸道,也没有人管制。
石海村的人渐渐对督察令失去了依赖。
李老头也慢慢灰心,这时突然看见督察令,整个人呆住。
等他回过神,如故已经走远,他才想起要说的话,还没有说。
慌忙追上去,却被儿子李扬急急跑来,一把拉住,“爹,赶紧去广场。”
李老头急着追如故,摔着儿子的手,“放手,我有事。”
“天大的事,您现在也得先搁搁。”
“我这就是天大的事。”李老头摔不开儿子,急得跳脚。
“督察大人在广场审高家父子呢,要我们把高家父子的罪证全说出来,然后按民意处置。”
李老头想着如故手中的督察令,“你说督察在广场?”
“是。”
“不对啊,我刚刚才还看见……”
“您看见谁了?”
“督察大人。”
李扬想了一下,刚才萧越太子让临安郡主下台去了休息,现在台上只有萧越太子盯着,“爹看见的督察大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临安?”
“她是说自己叫临安。”
“那就对了,临安郡主是督察大人。”
“你不是说在广场?”
“现在广场上的是萧越太子,这次一下来了两个督察大人。”
“两个?”
“是啊。”
“这么说,可以办高家父子了?”
“是这么说的。”
“走,去广场。”李老头拉了儿子就走,比谁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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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看着手里的章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芙蓉……
拿她当跳板偷取宝珠,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如故回到住处,易了容,化成李然。
重新回到云秀坊,找到坊主。
坊主要守着云秀坊,不敢去广场看热闹,正急得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
看见如故走来,忙把他一把抓住,“李然,高家父子怎么样了?”
“等收集够了罪证,该怎么办,就会怎么办。”
“可是……不是说官家与官家……”坊主吞吞吐吐,不敢明说。
“官官相互吗?”如故帮他说出来。
坊主忙捂了他的嘴,一脸惊慌,“小声点。”
如故把捂在嘴上的手拉了下来,“怕什么?”
“太子和郡主这回真的要办高家父子?”坊主当然怕,不管办不办得了高家父子,这话被萧越和如故听见了都不得了啊。
“高志平口口声声要玉玄难堪,玉玄可是如故的人,如故护短是出了名的。先不说他父子二人祸害百姓弄得天怨人怒,就是没有这些事,如故也不会让他们父子好过。”
坊主松了口气,“你不是去查宝珠的事,怎么又回来了?”
“宝珠的事,我已经有了眉目,如果我能帮坊主找回宝珠,我想向坊主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进入神秘之门的门牌。”
全国各地来的义员,虽然是为了打开宝藏,但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进入神秘之门。
“进入神秘之门的门牌,都是提前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