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隋上辈子是积了天大的福德,才得到公主的庇护。
他非但没有报恩,还这么冷漠。
“你走吧。”北竹冷淡地开口。
太监看了眼北竹,转身离开新阳殿。
“公主,我们回去吧,五皇子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如意愤愤不平地开口,她的话说的毫无遮拦。
北竹没有回答,只是那天她在新阳殿待了很久,执拗的不肯走。
直到如珍去找了皇帝和贵妃过来,她才离开。
宫外的隋王府,北云隋听到这个消息后拿茶杯的手有些不稳,茶杯直接掉落在桌子上,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
随后他听到一个令他更加焦急的消息,北竹又病了。
她的病和上次一样,躺在床上高烧不退。
若不是他的军师拉着他,他差点不管不顾就想冲进皇宫。
军师阮沉说,“五皇子,如今您已经选择走这一步,您就应该继续坚持下去,否则前功尽弃。”
军师是曾经的陈国人,是他生母的旧人之子。
三年前阮沉联系到他,从此北云隋在宫中行走,而阮沉在宫外帮他建立属于他的势力。
北云隋缓缓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眸子睁开,坐回自己的位置,他说:“谢谢。”
“公主那件事情调查的怎么样?”北云隋问。
“已经有少许头绪,这件事情似乎和北娜公主有关。”阮沉回答。
北云隋没有说话,只是手放在桌面上敲击,“前阵子有人举报户部侍郎秦学多年来受贿数量巨大。”
秦学是北娜公主的母家。
北云隋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我记得秦学表面上为北云泽效力,实际是太子的人?”
阮沉点头,北云隋闭了闭眼,“那边从他开始,下手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和他们的战争已经打响。
这是一场朝廷之上的争斗,也是北国和陈国的争斗。
他母亲是陈国的公主,她曾经也和北竹一样,受尽宠爱,可最后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只因为闭上了不该爱的人。
最后为了活命,她爬上皇帝的床,想给自己增加一层保障,没想到还是惨死他乡。
他不想评判自己母亲的对错,只是有的事情不得不做。
“是。”阮沉脸上挂着笑意,转身出了书房。
这边北竹在自己房间待了好多天,装病好几天,北云隋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坐在软榻上,心情沉闷,就连太子过来她都没发觉。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太子温声问着。
“没事,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最近因为大雪的原因,太子忙的团团转,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听说因为五皇弟的事情,你闷闷不乐好多天,甚至不惜装病,我便过来瞧瞧。”太子坐在她旁边,温声说。
北竹冷哼一声,“谁是因为他啊!他那么不知好歹,我才不会因为他不高兴呢!”
太子笑了笑,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思,只是转移话题和北竹说了些有趣的事情。
北竹知道他是专门来哄她的,面上挂着笑容,配合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