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风双手抱住了宋惠雪以后,才发觉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不由地叫出声来。宋惠雪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以及陆剑风那一瞬间的动作,脸上不禁红了个通透!
宋惠雪连忙站起身来,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陆剑风心想,女人真是奇怪,明明是你抱我在先!但也不愿宋惠雪尴尬:“是我不好!又害的你掉下悬崖!我还……你不要生气!”
宋惠雪连忙低下了头:“我又……我又没说我会生气!”陆剑风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你刚刚不是外出寻找路了吗?怎么样?我们能出去吗?”
陆剑风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宋惠雪:“四处找了一下,暂时没有找到!我有些担心你,所以没有走远,不过既然有猎户能来到这里,一定有出去的路!”
陆剑风笑了笑:“没错,不过我现在是废人一个,只怕不能帮上你的忙了!”宋惠雪一直担心陆剑风受了这么重的伤,会有些低沉,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豁达,不禁心中暗自钦佩他!
宋惠雪淡淡一笑:“你也不要这样说,要不是护在我身下,只怕现在就是我躺在这里了!”宋惠雪又外出打了一些野味回来,为陆剑风准备饭食,只是不敢走的太远。
陆剑风的身体没有任何好转,只好由宋惠雪喂他进食。吃过东西,宋惠雪再次外出寻找走出悬崖的路,不过这一次,她却坚持要背着陆剑风同行。
陆剑风自然不肯,但宋惠雪却坚持如此,还故意调侃他:“在这里又不会有人看到,怎么会影响傲剑侠客的威名!”陆剑风摇摇头:“我倒不是怕影响我的名声,只是总是如此劳烦你,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宋惠雪笑了一下:“上次你照顾我的时候,也曾很劳烦你,现在你却和我如此见外!”陆剑风见宋惠雪都如此坚持,自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宋惠雪背着他走了十几里路,才找到一条出山谷的路。山间道路本就难行,加上天色已黑,宋惠雪又背着一个人,当两人来到悬崖上时,已经是深夜!
忙碌了一整天,即便宋惠雪身负上乘轻功和内功,此刻也觉得浑身虚脱,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两人靠在一棵大树旁,陆剑风看着她,心中十分感激。
陆剑风微微一笑:“想不到你这个大小姐,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想来我当日在船上做苦力,也不会比你此刻辛苦!”宋惠雪呵呵笑了起来:“果然你更加喜欢做苦力!无论是在船上、神农帮还是通海镖局!”
陆剑风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神农帮也做过苦力?”宋惠雪淡淡一笑:“傲剑侠客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在江湖上还有很多人冒充你的名号!不过,听说你和极乐楼有血海深仇,你打算将极乐楼的人全部杀光吗?”
陆剑风曾亲眼见过有人冒充自己和洪大通,不禁莞尔一笑:“我和极乐楼的确有血海深仇,但也不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杀光!我只要杀了当年参与杀我爹的贰号、肆号、捌号和极乐楼主!”
宋惠雪眼中出现了惊恐之色:“听说那极乐楼主武功高深莫测,而且江湖上无人知晓他的身份!虽然你现在武艺大成,但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陆剑风点点头:“我又何尝不知!不要说我,就算是我义父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战胜此人!但血海深仇岂能不报,就算拼掉性命,我也要和极乐楼主战一场!”
宋惠雪听完他的话不发一言,心中暗暗为他微微担心。陆剑风明白她的心思:“不过,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掉!我们从几十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不也没有死掉吗?何况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不如和我说说你家里人吧!”
宋惠雪抬起头,家人对于她的回忆并不是幸福:“我爹是‘君子剑’宋正涛,在江湖上闯下了一番威名!我娘也来自一个大户人家,只是不懂半点武功!”
“当年我娘生下我,我爹好几个月都没有讲话,就因为我不是男儿身!自我懂事起,我爹便逼着我练剑,对我也十分严厉。但无论我如何努力,我爹从未夸奖过我半句!”
“在我家中,我爹的话便是一切,即便是我娘也不敢有任何异议!他为我安排了一切,包括和西门申宏定亲,其实……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他!”陆剑风叹了口气,心想谁都有自己的痛苦,看似高傲的宋惠雪,竟然得不到普通人的自由!
陆剑风忙安慰她:“我想你爹也是为了你着想,西门申宏不仅一表人才,还是西门世家的公子,和你也算是门当户对!”宋惠雪摇摇头:“门当户对又有何用!我从小就认识西门申宏,这个人看似颇有君子之风,但他最善伪装,总是变着法的讨我爹欢心!”
陆剑风不禁想起,在神农帮之时,秋月对自己说起西门申宏的时候,也曾说他心胸狭窄。就连他的丫鬟也如此说他,看来西门申宏这个人,果然不及看上去的那么坦荡!
陆剑风想了想:“那么你这次离家出走,也和他有关吗?”宋惠雪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实际上宋正涛和西门剑已经为两人选定了日子完婚,并且请柬已经送到了不少江湖朋友的手上。
宋惠雪多年来一直听从父亲的安排,偏偏在此时出走逃婚,宋正涛的颜面丢经,被女儿气得半死!眼看婚期不足三个月,宋正涛和西门剑悄悄压下消息,并派人四处寻找。
宋惠雪并没有把这些事情说给陆剑,但也没有追问。
虽然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