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是我爹爹摔伤了腿,需要杜大夫您为他接骨,我这就去把他扶进来。”庄云青回过神,脸一红,擦了擦自己快流出的口水,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花痴,活了三世,活像没有见过美男似的,羞窘的转身跑出了医馆。
东方昱走进德仁堂时,看到的正是庄云青呆呆看着上官极的呆雁画面,心中不由想,她应该还会一样,那就是--会花痴!
往外跑的庄云青差点撞到东方昱,抬头见是昨天的叶公子,红着小脸招呼了声,“叶公子好。”
“恩,庄姑娘好。”东方回完一脸的不虞。
也不知道自己不虞的原因是啥?
庄云飞和庄云青在医馆药童的帮助下,再次把庄小富“搬”进了医馆,上官极飘然走了过来,哦,不,是杜大夫,在这,他姓杜,名若,杜若,一味药材名,亦是花,在现代,花语为信任。
只是,不知道他这假名是随意而取,还是有其他用意?庄云青暗想,信赖,是否可信赖之?
上官极上前替庄小富诊断了一番,接骨,固定,开药……忙了一个时辰这才忙好,一次把药开全,加上诊金,共二十四两,是市场价,不因其名声在外,会过于贵,当然,也不算便宜,再仙气的人,饭总是要吃的。
庄云飞付完二十四两诊金,口袋里就余了几百个大子,但心中高兴,这大夫一看就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从始至终,认真,细致,亲和,药方上的字遒劲有力,让人觉得莫名的信任他,想亲近他。
庄小富看着自己绑着的小腿,还有,已付完的诊费,悬着的心,也落了地,暗暗替自己打气,等自己的腿好了,再多多赚些银钱,以后自己赚的都是自家的了,家中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上官极替庄小富看腿时,东方昱一直立在一旁看着,没有发表何任意见,只是偶尔眼睛飘呀飘呀飘的,不自觉的就飘到了某位让他感觉十分好奇的姑娘身上,而庄云青立在那,眼睛飘啊飘啊飘,不自觉飘到了上官极身上,好个清俊儒雅的男子,前世,自己咋就没有发现呢?要不然,一定想法子把他纳入郡主府。
唉,前世自己的眼睛,真是瞎!
东主昱:这女子会的不少,但,眼睛真瞎,没有见到上官极就是个皮囊好看,内里狡诈腹黑之徒吗?要说好看,本太子的脸比他好看多了,唉,为啥自己要易容呢,没易容多好,说不定,那个瞎眼的,此时眼睛飘呀飘呀飘的,定是飘到自己的脸上。
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次觉得易容之事,太不靠谱!而且,这张易容过的脸,也第一次被某太子自己嫌弃了。
“都好了,你们可以回家了,回去的路上当心,这腿别碰到,磕到了。回家后,静养,按时喝药,有觉得不适,或异样,再立即来医馆寻我。若……有条件,尽量休养百天后再干重活。”
“谢谢杜大夫。”庄云飞感激的对上官极高声道谢。
“庄公子不用谢,这是医者本分,回吧。”
上官极温柔的叮嘱完三人,然后挽了袖子,去了内院,应该是洗手去了,学医之人,多少会有些洁癖,庄云青这样想。
三人出了医馆,再去买了些包子,馒头在路上垫垫肚子,出了城门,庄云飞把车子赶得稍快了些,昨天没有回村,娘和弟弟,妹妹在家定是等得焦急。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腿是治好了,可是一下子用了二十四两多银子,家中又回到一穷二白的起点,而且,还多了个病号要养着,庄云飞心中发愁,庄小富心中发虚。
庄云青心中则美美的盘算着自己的下一步发财的计划,分家了,自己想赚多少赚多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要,买新衣新鞋,造新房子,哇,仿佛看到一大拨银子朝自己飞舞而来,嘴角口水直流……
仁德堂后院,上官极在晒药,制药之地转了一圈后,才回到后院自己的房中,东方昱也随后而入,房间内,一桌一椅一几一榻一床,床上挂着白色的罗帐,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字,墙下有古琴,几上有棋,桌上有绿植,窗明几净,陈设简单却不失雅致,若他们的主人,清俊飘逸,不染尘埃。
“这些年,从红药谷出谷后,你一直住在这里?”东方昱抬眼问上官极。
“是,也不是。当年,母亲去世后,我五岁入谷,后,十岁出谷,游历天下,到此地,觉得此处不错,山清水秀,便在这安定下来,隐姓埋名做了这里的大夫,医馆的掌家人,悠然自乐,也很好。”
上官极云淡风轻的回东方昱,并不惊讶于上官昱是如何寻到了他,对于东方昱,他还是了解的,是儿时的伙伴,也同是天涯沦落人。
虽然那时两个人还小,但小小的东方昱已初露了异于常人的聪慧,且长相艳绝无双。在后来颠沛流离的日子,自己也不时听到他的传言,三岁能诗,五岁能赋,七岁跟随当今圣上出入朝堂,学习处理国事,十岁因其母后突然逝世,借为其母守丧,隐太子殿,终日不出。
“你不打算回京,把该是你的东西夺回?”
“回,自是要回的。那些人,可还欠着我母亲的一条命。”上官极幽幽道,眼神冷凝。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
“再等等吧,我在等一个契机。”
“契机?”
“对,契机!”
“也罢,我俩这算不是算是同病相怜?”
“皇后娘娘去的……”也不简单?
“正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