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们时不时地就会出门,万一她在外面设下什么陷阱,到时就防不胜防了!

苏染看了她一眼,说道:“她现在孤身一人,还能做出什么?你放心好了!”

红痕看着她,张了张嘴,后来一想,也许自己真的是紧张过度了,她以前之所以能害到苏染,完全是因为苏染对她没有设防,现在她们出入都有暗卫保护,量她一个女人也做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就松了一口气,又低下头继续绣自己手上的东西。

半个月后,苏染和红痕坐着马车到集市上去逛,集市上非常的热闹,她们坐在马车里不时地向外看着,心情非常的愉快。

苏染并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早已从流产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相信一切都是缘份,如果命里有孩子,早晚会怀上的。

她们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苏染看到街边有一个卖汤包的小摊位,看那汤包一个个雪白的,圆滚滚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就对红痕说道:“红痕,你帮我下去买几个汤包带回去吃。”

红痕点了点头,叫马车夫停下车,就过去买汤包。

正在这时,一队官兵突然冲了过来,上去就掀翻了卖汤包的摊位,对店主说道:“想摆摊就要交税,不交税就滚蛋!”

店主连连恳求:“官爷,不是我不交税,是实在交不起啊!一个月就要十两银子,我这本小利薄,实在是拿不出来呀!”

带头的官兵恶声恶气地说道:“交不出来就不要出来摆,下次再看到你,就不是砸摊子这么容易了!”

他们走了之后,店老板叹了口气,俯下身去捡拾掉在地上的汤包,心疼得连连哀叹。

红痕早就气不过,可是那些官兵人多势众,而且又是收税的,她也无法插手。看到店主这个样子,她忍不住问道:“老板,那些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凶?”

那老板就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官家的人,咱普通老百姓得罪不起。他们是负责收税的,可以前只是几文钱,现在动则十几两银子,我们摆一个月的摊也挣不了这些钱呢!叫我们到哪儿去弄呢?”

红痕也觉得事有蹊跷,她上了马车,对苏染说了这件事,苏染拧起眉头想了想,说道:“回去问问靖王爷。”

回到王府之后,苏染到书房里去找靖王爷,靖王爷正在写字,看到她进来,就放下了笔,问道:“有事?”

苏染点了点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说道:“现在朝廷很缺钱吗?”

靖王爷挑眉看着她,不明所以。

苏染说道:“今天我跟红痕到集市上去,看到官兵凶恶地在收税,而且税金一个月高达十几两银子。”

“有这种事?!”靖王爷皱起了眉头。

苏染点了点头,说道:“老百姓本来就做的是本小利薄的生意,还要交这么重的赋税,那他们还能剩下什么呢?”

靖王爷说道:“按说朝廷的税没有这么高的,也许是其他的人在打着朝廷的名号乱收费,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然后上告皇上的。”

苏染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看看时间不早,正好该吃晚饭了,她对靖王爷说道:“不去吃饭吗?”

靖王爷说道:“我不饿,你先去吧!”

苏染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了书房。

不大一会儿,靖王爷就来了。

小云被赶出府的事靖王爷是事后才知道的,当知道苏染的孩子是被她弄掉的,他非常的生气,如果她在跟前的话,他一定会打她一百板子,再扔出去。他怪苏染心太善,可也正是她的善良吸引着他。

坐下之后,他二人都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以前吃完饭的时候靖王爷都会陪着她在园子里散散步的,现在这个环节省略了,他又钻进了自己的书房,两个人分道扬镳。

见此情景,红痕内心不断地叹气,本来王爷和小姐之间已经相处得很融洽了,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要不是小云从中作梗,也许他们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好起来,自己想再看到小少爷,估计是遥遥无期了!

而另一位小少爷卓云,现在一直由奶娘带着,开始的时候他也找小云,后来时间长了就渐渐地把她给忘了。

苏染时不时地就会去看他,并且叮嘱奶娘要好好照顾他,有什么事立即向自己禀报。见到她对卓云这么上心,其他人也不敢怠慢,都悉心地照顾着卓云。

不过苏染却一直没有提过继的事情,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小云的孩子,她自己能生,以后一定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而此时的小云在妓院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了,自从接了金老板之后,她每天都在接客,一天多则几十人,少则十几人,每天都要累得死去活来。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每接待一个人,她心中的恨意就滋长一分,她恨苏染,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也很想自己的儿子,可是却没有办法见到他,也许这辈子他们母子也没有机会再相逢了。每次想到这个她就痛不欲生。

几次午夜梦回间,她都梦到苏染在虐待自己的儿子,每次她都要从恶梦中惊醒过来,虽然她不断地安慰自己那只是个梦,可是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很想偷偷地去看看卓云,但是王府里守卫森严,她根本不可能进去的。她每天就在痛苦中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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