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那言旭如此大费周章地准备了今天的这一切,因为他要的就是万无一失,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没有容错的机会,所以只能一击得手,不然他宁愿等到下一次时机。
言旭带着大队人马开始了返程,而兀术却犹如一个傻子般地愣在了原地。
“大哥,大哥,”一名身穿褐色短衣的汉子也是急忙奔上前喊道:“二当家突然传信过来,要我们原路撤退。”
那位汉子口中的大哥不是别人,正是言旭除白翼,黑刹外,另一个得力的手下连壁,绰号-飞刃,一手大刀是耍得虎虎生风,之所以会给他一个如此绰号,也是因为许久之前的一次争斗中,对方不敌,也是想要退走,岂料那连壁愣是以大刀掷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人退走的面前,其对力道,距离的把控也是让人连连称奇,这才有了后来的称谓。
那连壁也是略微一沉思,然后就道:“对了,你们与那柳家之人可有交上手?”
“大哥,你不知道,那柳家似乎早有防备一般,等到我们先摸上去的时候,却是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倒是可以醒目地看见陈列的货物马车以及一个个扎营帐篷。”
“扎营帐篷吗?倒是有趣。”连壁也是低语了一句。
“大哥,你怎么了?”那汉子也是面露异色。
“没什么,告诉兄弟们,原路返回,切记,不可惊动对方。”连壁也是下令说道。
“是,大哥。”那汉子略一抱拳,然后也是转身离去。
………
“大姐,我信秦云大哥,就再等等吧。”柳空也是在一旁有些着急地说道。
“小空,我说了,这里不只有我柳家的货物,还有的就是愿意同我柳家一同出生入死的热血人儿,他们的性命,我有责任保全,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能够再等了。”
见柳若兰这般言辞决绝,柳空也是知晓无论自己如何言语,也是再无用的了,可秦风一再交待,柳家商队最好的就是待在原地,方为最好。
“大姐,就再没有一点的商量余地了吗?”柳空也是做着最后的挣扎。
“柳空,你…”
听到柳若兰直呼其名,柳空也是叹息了一声:“大姐,就当我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吧。”
“大小姐,大小姐。”外面也是传来了陈久的喊声,尽管声小,可内含其中的喜悦却是不言而喻的,甚至于众人也是为之一振。
“久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瞧着陈久这般样子,柳若兰倒是不知道一时该如何自处了。
陈久顿了一顿,脸庞之上也是再绷不住,喜悦犹如大洪决堤一般也是从那张有些沧桑的脸上布满开来。
“久叔,有什么事,您就先说好了,你这样不说先笑,可是让我们好生难受呀?”柳空也是有些嗔怪道。
“对呀,久叔,您就不要再卖关子了。”柳若兰虽说也是能从陈久的喜悦之中推测出一些东西,但还是觉得亲耳听到方是最好不过的。
“我觉得吧,小空的做法是对的,而且我们应该相信那少年,无论是人家先前的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甚至于现下的援手,都已经超出了一个萍水相逢之人的范畴,既然他可以这般相信小空,相信我们,那我们把性命交于他,又有何不可呢?大家说,是不是?”
“久叔,该不是那贼人尽数都退走了吧?”柳空也是顺口一问,脸上说不出的期盼之色,
到这里,陈久都矜持地停顿了一下,并且先前止不住的喜悦也是猛然收起,然后又猛地释放出来,道:“不错,正是如你想的这般,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原来就在刚刚,陈久派出去的信子也是回来报告说,前后埋伏的贼人也是尽皆退走了。
“呼,”柳空也是大呼吸了一声,然后也是说道:“久叔,您何时也变成这般虚浮了?”
“怎么,就许你平日里玩笑,而我却是不可以了吗?”陈久也是问道。
“久叔,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况且这又不是平日里,要不是我的小心脏还挺结实的,估计片刻之间,我可就…”
“便如何…”陈久也是接道。
“那可要是受内~内伤的。”柳空到这时言语也是变成吞吞吐吐的了。
“受内伤吗?”陈久也是眉头一挑,那其中内含之意也是不言而喻了。
“哈哈哈,”也不知道人群之中是谁先笑了起来,反正立马之间,空气之中也是只剩下了有些起哄般的笑意。
“久叔,你看他们?”柳空从小就有些爱面子,如今这般因自己而发笑起势,双颊也是瞬间变成了绯红之色。
“笑,还笑?”柳空见与陈久言语无用,也是有些负着小孩子气地冲着旁边众人喊道。
“好了,好了,大家还是给我们的柳家少爷留些面子吧。”陈久也是咳了咳嗽,强绷着表情,重新回归到了严肃之中。
不过,细想之,陈久以及大家之所以能这般放开身心,也是由于这大难之后的幸运感吧。
听到陈久都这般发话了,一旁众人也是慢慢地止住了各自的笑意。
瞧着重新归于平静的一切,柳空脸庞之上的绯红感也是渐渐消退,
“噗,”
这一声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猝不及防地将本该归于平静的柳空重新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原来这一声竟是柳若兰一时之间没有忍住,笑将了出来。
“小空,我说我不是有意的,你能接受这个解释吗?”望着柳空脸庞之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