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来,先喝点水。”老人家也是提来一壶水,先给秦风倒了一碗。
秦风看到水来,也是有些着急,连忙端碗到嘴边,也是豪饮了起来。
“咳,咳,咳。”秦风也是因喝水太急而呛得有些面红耳赤的。
“慢点,慢点。我这里水管饱的,”老人家也是风趣地说道。
这时,秦风已经缓过来了,也是笑着应到:“让老人家您见笑了。”
“什么见笑不见笑的,你这直率的性格也是颇得老头子我欢喜,如果不嫌弃的寒舍话,就留下来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想必正午时分就能赶到山岗酒招。”老头子也是一脸的慈祥。
听到老人家这话,秦风这才注意到天确实是要黑下来了,
“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要去山岗酒招?”秦风也是好奇地问道。
“山岗酒招是这方圆几十里唯一可以供旅人落脚的地方,而且那里也有马匹贩卖,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去清河城吧?”老人家也是眯着眼睛笑道。
“老人家,我不去清河城的,我就是过来寻一个远房亲戚。”秦风也是突然想起几位师傅们交待过的话语,出门在外,不要太轻易暴露自己的来历和去处。
“真是个实在小子,圆谎都不会呢。”老人家也是大笑起身,去往厨房了。
看到老人家那爽朗的样子,秦风也就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顿时之间也是羞愧难当。
老伯走后,秦风这才注意到,老人家的境遇似乎也不是那般好的,正室之中,也就只有简易的几张桌椅,看起来有些年份的木桌之上,也是摆着几个土碗,以及刚刚老伯提过来的一个铜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再慢饮一碗凉水,秦风这才发现,凉水之中也是有些咸味,他与老伯萍水相逢,老伯却是如此待他,而他反而…
再一碗凉水下肚,秦风也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过来,全不像刚才那样的浑身无力。
起身出屋,发现远处的天际也是布满了些许乌云,而且渐有扩大之势,幸好是老伯收留了他,不然今晚在外野宿,恐怕是逃不过一场大雨了。
地平线上,已经有些许零碎而短促的闪电出现,但还没有雷声出现,只是渐渐地听到那低沉的,连续起伏的嗡隆之声从远方的天空传来。
明明还是昏黄笼罩的傍晚,却是突然被密布而来的阴云给笼罩得渐趋阴暗,甚至给人一种已至深夜的错觉。
这时候,雨点已经急促地敲打起了大地,风雨之声也是逐渐加大了分贝,越来越凶猛,
一道闪电几乎是把暗黑的屋子照得比天干正午还要敞亮,紧接着,犹如山崩地裂一般的炸雷也是响起,外面的大风也是把纸糊的窗子打得啪啪做响,暴脾气的雷声也是接二连三地吼了起来。
似乎整个天地都淹没在了一片混沌之中。
“哎呀,我的衣服呢。”秦风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风雨之中正穿梭着一个急匆匆的身影。
“老伯,莫急,小子来帮你。”秦风虽是后起而上,可秦风毕竟是习武之人,自是一个六旬老者不能比的。
只见秦风身形暴起,直至老伯晾衣之地,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秦风已然把所有衣服一股脑地拿在一只手里,而另一只手却是一把托住老伯的身子,将其带回到了内屋之中。
从秦风手中接过那套似乎从来未曾穿过的青布短衣,老伯也是极为感激地抚摸着这套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衣饰,好似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秦风看来,自是不能理解老伯为何会将一件衣饰看得如此之重。
“小兄弟,救衣之恩,老朽我无以为报,只有与你一躬,方能释怀,”老人家也是微微欠身,
不过却是被秦风一把扶起:“老伯,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呢。使得呢。”老人家也是连连应道。
见老人家还是要坚持,秦风也是抢话道:“老伯,您先听我一言,言语过后,您再有任意打算,我自是不会干涉。”
见秦风神色决绝,老人家也是说道:“那你就说吧。”
“老伯,我知道,这衣饰或对你是要紧的,我助你取它,姑且叫做恩情,你报恩自是无话可说,但老伯您似乎忘记了一点,我穷途至此,全仗老伯您不吝收留,这也是恩,且恩于我前,你与我恩,我未报,我与你恩,你也自当是不用回报,如今您坚持这样,而我又无以为报,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小兄弟,你所言也是句句在理,既然如此,那老头子我也不再墨迹了,你请坐好,就让老头子我一尽地主之谊吧,”
“如果老伯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和您老人家小酌几杯的。”
“好呢,好呢,就怕你不愿呢。”老伯也是将之前那套衣饰放好,提了一壶烧酒出来,
先给秦风满上一碗,
“你且先喝着,我去去就来。”老人家也是回厨房料理菜肴去了。
小抿一口,却是发现这烧酒似乎不同于谷中的烧酒,虽然还是有些烈,但却多了一些清爽之感。
酒半抿半品之际,菜肴的香味也是接连上了桌。
“小兄弟,山野之间,也只有这些东西招待与你了,莫怪,莫怪,”老人家也是有些惭愧地说道。
“老伯,您能收留我已然是大幸,我又那里会有那般想法。”
“如此甚好,来,吃菜,
“这道菜,你在别处可是无论如何都吃不到的,来,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