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我二哥凶多吉少,心里头一阵难过,但也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二哥他可能没进戏子说的死门。不过我二哥从小到大的脾气我是理解的,他一定会死钻一个点,直到头破血流钻通为止,如果戏子说的是对的,正主在死门内,我想二哥他是一定会进去的。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我怕看见我二哥的尸体,我会承受不住。
二哥比我大两岁,他从小就野,在村里算是流氓头头,但他对我是真的好,每次来找我玩都会给我带很多东西,我上学的时候没人敢欺负我,都是我二哥打点的。平日里他也会带我出去打架斗殴什么的,所以我俩的关系特别铁,说实话我亲我二哥比我爹都亲。
后来有一段时间,二哥像是突然变得懂事了,外面的狐朋狗友也不搭理了,一天到晚闷头在房间里想什么事情,我想那应该和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关。那一段时间过后,二哥就像变了个人,平时在家深入浅出,我也没机会经常和他聊天,过了半年他突然就说去外面闯荡,一去就是四年,我们偶尔在网络上聊聊天,关系也保持的挺好。现在想来,那四年他应该游走在各大墓葬中,已经成长为一个老盗墓贼。
这么些年瞒着我,我想二哥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好不容易我知道了这个秘密,却是这样的噩耗,二哥现在生死未卜,我的心一直悬着不敢放下,就怕遇见最坏的情况。
估计是看我脸色不对,戏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二哥他不是一般人,就算进了死门也一定能活着,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跟着你二哥的脚步,把他找回来。”
我点点头,心里也不相信我二哥就这么没了,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有意外,我总得把尸体带回去,让二哥入土为安,也好对家里有个交代。
于是我们三个休息了一会儿,喝了几口水。按照戏子所说的,死门在我们的西南方向,也就是古树背面的一角。生门,古树,死门三者皆为土,归于一条直线,可见这个墓的设计之精巧。
墓主人是古滇国奉为神灵的巫医,而这个巫医拥有超前的知识,但一般人都不会为自己设计墓葬吧?除非这人脑子不正常。除非他修的不是墓。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谁会把墓弄成这个样子?这倒更像是一个祭祀的地方,而祭祀的对象就是这棵树,这个空洞好比是一个巨大的祭坛,古树上的棺材则是祭祀的对象。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戏子和虎哥,他们两个听后都陷入了沉思,戏子表情凝重,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至于虎哥他根本就没听懂,他的沉思是在思考我到底说了什么。
半晌,戏子打破沉寂说到:“如果这真是祭坛,那上面的两位,地位恐怕比那个巫医还要高。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九宫八卦确实是那个巫医所布,无论如何巫医最后肯定也葬在这,你二哥要找的就是那个巫医,他是所有这种药的源头,也是结束这整件事的关键点。”
之后的时间里,我们三个都围在古树的西南方向想要找到所谓的死门,但是我从西找到南,也没看到任何洞口或是缝隙,连一个能透风的小缝都找不着。
虎哥那边也没有线索,我看他那苦恼的样子就知道。
最后只剩下戏子还在坚持着,他对自己的推算很有信心,而我俩早就没了耐心,坐在一边看着他忙活,空余时间,我一直看着那棵古树,所谓的善恶树,简直浑身都是谜团,那个小铃铛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把这些动物的尸体运到树上挂着的?还有那只老鼠本来应该挂在恶的树干上,为什么会跑到善的那一面去?种种谜团让我困扰不已,知道是谜团我就想去解开,但无从下手是最令人头疼的,如果是一道函数方程我还可以试试,但在墓底下,这些谜团我劝告自己还是不要去触及的好。
不知不觉中,我竟靠着虎哥睡着了,直到他将我拍醒,我才发现他们两人面色凝重地围在我身边,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问他们怎么了,虎哥指了指古树,说:“你瞅瞅那条枝干上的东西,眼熟不?”
我顺着虎哥指的地方看去,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树枝上挂着的,不正是刚才的那条绿色大蟒蛇吗?那条蟒蛇看着还没咽气,眼睛和嘴巴一直在动,但因为身体已经瘫痪,所以才挂在树枝上没掉下来。
这次蟒蛇被带到了古树的背面,我从一侧刚好能够看见,只是这件事也太邪乎了,那条蛇少说几百来斤重,到底是谁把这么重的一条蛇搬树上的?
我惊讶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问道:“你们有谁看见了?”
他们都摇摇头,虎哥说刚才和我一起打了个盹,醒来后第一个发现树上多了个东西,就提醒了戏子,也把我叫醒了。而戏子表示他一直都在研究死门的位置,根本没注意树那边发生了什么,还是虎哥提醒,他才看到的。
这下我们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对了,很显然这里面除了我们三个以外,还有第四者,至于这个第四者是人是鬼,我们不得而知,但从那东西能把一条数百斤重的大蟒蛇运到天上来看,我们三个绝不是他的对手。
但奇怪的是那东西很明显不想对我们下手,如果他有杀心,刚才我和虎哥都在睡觉,而戏子背对着古树找死门,只要他出手我们全都没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可能对我们不感兴趣。或是,他只对死去的东西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