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后就是三天的元旦小长假,安然也得以暂时做个鸵鸟,不去理会校园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恋爱绯闻。第二天她恍过神来,才想起问应则成:“你昨天怎么会穿着卫衣出现在我们学校啊?”
应则成嘴角上扬:“我觉得我穿着西装和你走在一起,被你同学碰见,合适吗?”
安然问完也觉得自己蠢,小声的“哦”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喝粥,没喝几口,又抬起头问应则成:“那你是专程来看我演出的吗?”
“不是,我是去看有没有合胃口的美女拐回家的。”应则成一脸清冷的剥着蛋壳,一边一本正经的回答。直到剥完了,才不急不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嘟着嘴的安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不都给你送花了吗?还问这种蠢问题。”
临睡前,安然正在往脸上抹着面霜,却见应则成站在自己身后,俯身便将自己整个搂在怀里,脸埋在自己的肩窝,眯着眼往自己的脖颈处嗅。她面色一红,最近应则成越来越黏她了,一回来就喜欢搂着她,用带着须根的下巴蹭自己。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内心总是浮现一片难言的波澜。
“你在干什么呀?”她柔声问道。
“明天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嗯?”应则成埋首在她的肩窝,声音有点闷沉。尾音带着缠绵的味道。
“不行,我白天还要去医院照顾我爸。”
“我们晚上去,早上回来好不好?就一晚,嗯?”应则成现在已彻底摸清安然的脾性,只能用软不能用硬,别看平常柔柔弱弱,若你是粗暴的和她对着干,她一准炸毛,但只要你软着来,她就会比水还软。
安然自然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地点了头。
第二天晚上,开出北市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山庄。山上刚下了雪,目之所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光反射,映衬得周围明亮如昼。绵连的远山、苍翠的松柏还有皎洁的明月,颇有古画里脱尘出世的意境。
温泉池被隔成了私密的空间,安然泡在温泉中,望着周围如画的雪景,全身的毛孔都温暖的舒张。她感觉到自己确实累了。连日的上课、排练,在加上接连两日的心烦意乱,只有此刻泡在温泉里才觉得好累好累,浑身充盈着一种慵懒地睡意。应则成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厚实强壮的臂膀坚定而有力地搂着她,因为裸露在外面而有点发凉的肩膀此刻也被他用体温细心熨帖,安然从未觉得有个可以依靠的怀抱是如此的好,她变得放松,只想睡觉。
低沉舒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清冷的雪夜显得特别动人心弦:“累了,就睡吧。睡个好觉。”温热的吻随之轻柔地落在安然的脸颊。
恍惚间,有人将她从水中抱起,细心地擦拭干身上的水迹,再轻轻的盖上柔软地被子。安然想睁开眼看一看,但眼皮因困乏而十分沉重,她终还是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翌日,安然在宛如云端的舒适中苏醒过来,周围很安静,隐隐能听见空山鸟鸣。一双手臂正将自己紧箍在怀中,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鼻尖都是应则成身上好闻的气息。她有点眷恋的深吸了几口气,脸蛋往应则成的怀里靠了靠。
“醒了?”应则成略带睡意的声音响起,环抱她的手紧了紧。“嗯。”安然温顺地应了一声。“哦,那正好。”应则成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安然正觉得奇怪,却感受到下面有个坚硬而火热的物体正在逐渐苏醒,大手也熟稔地在她的身体四处游走,他实在太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了,轻易的就在她全身燃烧起连绵的火苗,安然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
果然,应则成这个带着冰块面具的大野狼,在自己面前,正经就不能超过三秒。安然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身体却软成了一滩水,只能任人摆弄出各种羞人的姿势,各种比她学过的舞蹈动作都要曲折动人的姿势,她无力地承受着,双面酡红,眼神迷离,浅吟轻喘。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脑不受控制地闪过一道道炫目的白光,全然忘了刚才对他的咬牙切齿。
最后的最后,她被一双有力地臂膀重新抱入了温泉,白嫩的肌肤因为水蒸气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像随风怎么说来着?”应则成假装冥思苦想,“哦~想起来了。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以前一直不解其意,今天总算彻底明白了。果然古诗词这种东西,还是得你们专业人士亲身讲解才够形象生动。”应则成一边为她清洗身体,一边在她耳旁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轻声调侃。
安然无语望天,好吧!应则成这个混蛋,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正视《长恨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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