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怎么了?”安然无精打采的呆坐在椅子上,听到自己的名字,忙抬起头来,才发现早已下课,而舍友们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自那日两人莫名其妙的冷战后,她和应则成已经好几日没有讲话了。可是这个事情暂时还不能她们说。
“没事,感冒了,有点不舒服。不用担心。”于是她随便编了个理由。
“那要不要我们陪你去看医生啊?”静珊不放心地问。
“不用了,我已经买了药了,休息一下就好。”
大家看着安然一脸疲倦,小脸白白的,确实是需要休息的样子。便纷纷劝她回家一会儿。安然浅浅一笑,“待会就回,我先去图书馆借两本书就回。”
说罢,便和舍友们道了别,往图书馆走去。安然在图书馆里转了一圈,找了个能照到阳光又比较僻静的角落缓缓地坐下,手里拿着一本古文合集的繁体线本静静地看着。忽然,面前推来了一杯奶茶,她愕然地抬头。发现许安阳穿着大红色的卫衣,正笑嘻嘻地坐在对面看着自己,“怎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快喝杯奶茶暖暖身子。”
安然笑着道谢,手里握着的奶茶温度刚好,手也变得暖呼呼的。
说起来,安阳是个文学系的奇葩。他长得阳光帅气,还带着点痞痞的气质,既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又是街舞队的招牌。大家常戏称他是被文学界耽误的明星。在校论坛的校草评选中也常年占据榜首,是文学系的人气之星。
许安阳看了看安然手中的书,正翻到的是归有光的《项脊轩志》。他看着安然说道:“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这句话最平淡,却最忧伤。”
安然没想到许安阳这种男生竟然也会有和她一样的感受,一时有点吃惊。“是的,我每次读到这句话,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他独坐轩中一个人静默地看着枇杷树的情景,只觉得有种物是人非的悲凉。如果是大哭一场还好,偏偏这么平淡的说出,让人莫名的心酸。”
许安阳赞同的点了点头,“越是内心悲痛,往往会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安然不由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要坚强要咬牙扛下来,可是只有自己才知道平静的外表下是怎样的肝肠寸断。可是,她明白哭并不能解决什么,只有接受事实,想要怎么解决问题,路才能走下去。
她低下头,待眼中的潮湿慢慢在空气中挥发,才抬起头朝许安阳微微一笑,“没想到,我们俩想法还挺多相似之处的。”
“那当然,我们毕竟是辨协的金牌搭档啊!”说完,还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安然看着他嘚瑟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许安阳依旧笑笑地看着她:“对嘛!小女孩就应该多笑,笑了才好看。”
“谁是小女孩,我俩同岁好吗?”安然顾忌这里是图书馆,不满地小声抗议。
“对!对!对!你不是小女生,你是老女人。”许安阳痞痞地奸笑。
安然闻言,忍不住拿起一本比较轻薄的笔记本朝他扔去。许安阳大手一抬,轻轻松松地就将书接在了半空。然后又痞痞的一笑。看安然快要炸毛的样子,他忍不住伸手抚了下安然的头顶,“好啦!逗你玩呢~别生气哈!”手下全是安然头发的丝滑触感,许安阳的内心泛起一阵柔软,在桌子下有点依依不舍的握紧了手想要珍藏手中残留的发香。
安然也怔了一下,但看见许安阳已坐回位子,神色自然,自己也没说什么,只笑了一笑。
图书馆斜前方正是领导所在的办公楼,安然她们所坐的位置恰好面对着楼里的会议室。悄声打闹的少年们没有往外看,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一个身材笔挺的身影久久站在窗前,看着窗边登对的少男少女,面色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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