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东西。孔尚宫心中腹诽,走到下一个。就在这时,旁边又有人倒了下去。
等孔尚宫一圈走完,前前后后倒了四个,只剩下了三个。
孔尚宫坐回树下,杨尚服便凑了过来:“你是不是没用力?”
她用了全力好嘛!孔尚宫白了一眼杨尚服没说话。
尚寝局的女官尚寝也靠过来,担忧道:“若真是她挨到最后该如何?”
孔尚宫没有答话。倒是一旁的萧尚仪温和道:“后面还有三天呢,你们担忧什么呢?”
尚寝了然,点点头“也是”。便坐了回去。
还没有到酉时,最后那两个人也没有撑住。身子摇晃摔了碗。
温青梧是所有人看着不动如松站到最后的,想压低数值也不可能。最后便以六个10分,登上了第二日考核贴出来的榜首。
从六个一,到六个十,从最底部到最上面,也是都够戏剧的了。
大家都当做笑料,傍晚成锦姑姑回大业殿时,贞德帝亦是问了起来。
“朕听说,温才人今儿六个都是满分?”贞德帝问道。
成锦性子恬静,话也少,闻言便道:“是。”
“怎么回事儿?”贞德帝询问。
“回陛下,温才人站得最久,且姿势最好。”成锦温顺地道。
贞德帝深知成锦的性子,服侍人是服侍的极好的,但话少,心思沉静不多言不多语。所以当时嘱托使绊子的人选是六局的主司而不是成锦。
知道现在自己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贞德帝正准备作罢,等孔尚宫过来。大宫女考核,之前历来是给皇后每日禀报,后来卫贵妃接手了。
如今皇后和卫贵妃都不在,就给梅淑妃禀报。又因之前贞德帝特意嘱咐过,所以孔尚宫每次去完梅淑妃处,还得来皇上这里再回禀一次。
就在此时,通禀的小内走了进来:“陛下,孔尚宫来了。”
“传。”贞德帝放下手中的笔。
孔尚宫在小内侍的引领下进了殿中:“奴婢参见皇上。”
“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温才人全都是满分?”贞德帝开口,语气带着不满。之前他可是嘱咐过的。
见自己一来皇上就问温才人的事儿,孔尚宫如实道:“回皇上,今日考的是定力,出的题是在太阳底下顶着水碗,碗中水不漏,人不动。看谁站得最久。我们几个都以为温才人平日娇生惯养肯定抵不过常常干活的奴婢,哪知竟然站到了最后。”
“她站那儿你们就不会想法子?”贞德帝道。
孔尚宫跪着的身子更低了:“回皇上,奴婢拿了戒尺去打的,可打了还是那般站如松,实在,实在也没有办法啊。”
贞德帝沉着脸:“我不管,明天,无论如何,给朕压下去。”
“是。”孔尚宫说着,犹豫着开口道:“陛下,其实第一日温才人已经是六个最低分了,除非后面全是最高分,不然,是很难考上大宫女的。”没必要再刻意去打压了。反正也进不了。这话孔尚宫虽没说出来,但是意思很明了。
贞德帝“哼”了一声:“那不行,朕不仅要她考不上,朕还要她丢脸。”她这个孽障让自己丢过多少脸了?外人面前公然说教自己,又差点儿给自己扣了个绿油油的帽子。
孔尚宫应声,退出了大殿。
第三日,又是个大晴天。六局主司站在考场前,看着和风日丽的天儿,感叹着钦天监果然好本事。
往年冬考的时候,不是遇到雨天就是遇到小雪。就算不是雨雪天也是飕飕得让人发冷。
今年倒好,几日下来全是艳阳天气。倒是让人舒坦许多。
留吉留在场外候着,温青梧跟着一众丫鬟们进了考场中,到了挂着自己牌子的地方站定。。
今日是尚仪局的萧尚仪主考。待人都来齐了,萧尚仪便开始说起了今日的考试内容和规则。
“今日,考的是性。为人婢者,当以服侍的主子为天。犯错了要受罚,若没犯错,主子说你错就是你错。
若是往日侍奉到了皇上跟前,皇上日理万机,身边的奴婢更是要有好性子,少言少语不聒噪,最重要的,便是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今日共分六人一组,一共二十组。六局主司为主,考者为婢,分别上前服侍。
按照服侍的好坏和态度,已经性子,来判定分数。可明白了?”
“明白了。”众人应声。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就是今日的考核,必然又大把磋磨。说是服侍,肯定要找麻烦的。能坐到六局主司,那肯定是很会磋磨人的。
温青梧便做好了被人打骂甚至折辱的准备。
温青梧分在了第六组里。第一组,六个人,分别按顺序开始服侍六局的主司。
温青梧在一旁看着,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就是各种磋磨。不愧是六局的主司,真真是花样百出。
一会儿挑着毛病鞭笞,一打就是十下,手都快打残了。问错没错,人家根本没错,也得说错。还要问错在哪儿了?
有些宫女根本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认错,自个儿都不知认的是个什么错。于是问道错在哪儿了,就开始慌张了。
这脸色一慌,就得扣分。
还有的磋磨,直接一巴掌打出去鼻血的:或者是罚跪挨斥责的。简直就是小型的掖庭狱
很快,就到了温青梧的组。
按照顺序,温青梧分在了萧尚仪的面前。孔尚宫给萧尚仪使了个眼色。萧尚仪颔首点头。
六个主司